接下来就是皇上将代表王妃的信物交过来,那是一只特殊的玉簪,上面刻着绝这个字样,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柳妃亲自把这个玉簪插在她的头上,秦鸢按照一切礼数终于把所有的事情做足了。
皇上陪着他们说了会话后,就有太监传话说大臣已经在御书房等着议事。皇上随即匆匆赶过去,淑妃虽然心有不愿,但也没有太过表现出来。留在那里说了几句话就请安离去。
秦鸢本来想着回王府,没想到柳妃和皇后轮流拉着自己说长说短。秦鸢倒是很好奇,这柳妃和皇后看起来倒是相处得很好嘛。秦鸢和君绝留下来吃了午饭,等两位娘娘终于意识到天已经黑了,这才放秦鸢他们离开。
秦鸢一回到马车就靠在那里睡着了,今天实在是累死她了,这皇宫里虽然很大,但是规矩真是是大的压死人。连吃个饭都要讲究各种规矩。秦鸢倒是有些同情那些皇宫里的女人们,即使她们拥有荣华富贵,拥有一生容宠,但是终究只是困在笼子里的一只小鸟。
那她呢?秦鸢突然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如果真的当上了皇帝,那她也会变成那样的女人吗?说实话,如果让她困在这一所用金子打造的牢笼里,她一定会发疯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君绝看着秦鸢的眼睛笑道,自从上了马车,这小女人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你喜欢当皇帝吗?”秦鸢终于开口问道。一个生母不受宠爱的皇子,他这么拼命地打战,无疑是想引起皇上对自己的关注。难道君绝是为了他以后做皇帝做准备?
“你喜欢我当皇帝吗?”君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她,一双眼眸眸色暗了暗,秦鸢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要问她这个问题,难道他想不想做皇帝和她的回答有关吗?
“这世间上的人和事不是我喜欢就可以的,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算了。”秦鸢对他笑了笑又继续靠在自己的枕头上闭目养神,还好自己聪明,知道带了个枕头放在马车上,这这样睡起来真是舒服多了。
君绝看着秦鸢靠在枕头上的安静睡颜,手神过去帮她理了理头发,黑色的眸子看向窗外好像在沉思着什么。清羽趴在离秦鸢不远的地方闭目养神,但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被他听进耳朵里。秦鸢这女人还不是很笨嘛,没有傻傻地以为男人会为了她抛弃皇位或者权力这样的诱惑,这种诱惑恐怕一般人都会抵挡不住。
马车就在路上发出的咕噜响声中到了王府,秦鸢已经睡到不省人事。君绝无奈而又宠溺地将秦鸢手上的枕头拿开,抱着她下了马车,直奔两人睡觉的主卧房。
一夜相安无事,秦鸢第二天起来又见不到君绝本人,没想到自己在君绝面前居然成了那个经常晚起的人。想当年她执行任务的时候四五点起床那根本就是常事,现在在古代还真是养出了懒床的习惯。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秦鸢很快起床穿戴整齐,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跟爹爹说过话了。这回回去一定要好好叙叙旧。
“王妃,王爷说让您先回去,他随后就到。皇上今日召见王爷,怕是有什么要紧事情。”青儿进来传话道。
“这样啊。那行,你先去准备马车,我先带着回门的礼物回去。”秦鸢知道,这回门也是讲究一个吉时的,如果爹爹等了那么久她却姗姗来迟,一定会被其他解放邻居笑话的。
秦鸢也不知道清羽到底有没有醒,她只是按照平常那样检查他的伤口,发现这伤口已经结痂。看样子走路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跟不跟我去回门?”秦鸢拍了怕他的小脸蛋,清羽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不扰人清梦可以吗?”
“王妃,这只兔子刚刚在说话?”青儿这回是惊得差点把舌头咬断,这兔子不是被附体了吧?
“咳咳,青儿你肯定是出现了幻觉!兔子怎么可能说话呢?”秦鸢怕再次露出破绽,直接抱着兔子出了门。一个会说话的兔子,谁会相信?
“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好吗?”秦鸢拍着自己的胸前,大口地喘气道,“清羽,血君大人,麻烦你下次说话前注意一下场合好吗?请注意,你是一只小动物,不是人,不会说话!”
“行了,行了,还真麻烦。”清羽没有再说话,只是懒洋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到了家门口,秦鸢看着那大门,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挺恋自己在古代的家。
“凝儿,你回来了?,咦,绝王爷呢,怎么没有陪你回来?”大夫人看到秦鸢一个人回来,后面并没有跟着君绝,心里有些幸灾乐祸。都说这君绝是个断袖,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连回门都不陪新妇回来,看起来花凝在王府也是不受宠的。
“王爷他还有点事情,等会母亲就会看到他了。”秦鸢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没有心情去理她的想法。
进到大厅,秦鸢已经看到爹坐在那里张望。秦鸢眼睛一酸:“爹,女儿回来啦。”
花铁一看到女儿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站起来迎过来:“凝儿,你回来了。”秦鸢和花铁坐在那里说了会话,就有人进来传话道绝王爷已经来了。花铁一看到君绝,心里五味杂沉,但是好歹接受了这个女婿,没有太过给他难堪。
秦鸢已经打算在这古代开一个酒楼,专门针对那些达官贵人。她主要想到爹是当朝将军,可以给她做很强悍的后台。她并不打算以绝王妃的身份去经营酒店,而是换个名字。花铁虽然不太赞成,但经不起女儿的一再坚持,也只好答应。
“凝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开酒楼了?难道府里的钱不够你花?”花铁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又盯向了君绝,君绝只有无奈苦笑的份。他家小娇妻想要干什么,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爹,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王府太无聊了而已,你不要担心,王爷对我还是很好的。”秦鸢解释道。
“既然凝儿想要开酒楼,那爹一定会全力支持。”花铁看向大夫人,“夫人,我们在长兴街不是有一处空地吗?把它腾出来给凝儿做生意。”长兴街是京城最繁华的都是地段之一,自然地价也非常高。
“什么?”大夫人蓦然脸色一变,“相公,那是我准备给兰儿的嫁妆,怎么可以拿出来给凝儿?”大夫人心里真是恨啊,这丫头只要呆在花家,就准没有好事。
“母亲,我记得,这长兴街的那处的地皮不是我娘亲留下来的吗?母亲怎么这会子想起给三妹妹了?”秦鸢在心底冷笑,这大夫人真够无耻的,她听府里的嬷嬷说过,这将军府里的陪嫁都是她娘亲初夫人留下来的。现在她居然还想把这些东西慢慢转移给她自己的女儿!
“虽说这是你娘亲的嫁妆,可是嫁过来就是我们花家的东西,还分什么你你我我的。”大夫人道,“难道初夫人不是花家的人?”大夫人挑衅地看了秦鸢一眼,只要是落在她嘴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吐出来。
“母亲这样说,是觉得这地皮不该回到我手上了?”秦鸢笑了笑,“我也是花家的人,为何就只能给三妹妹而不能给我?”
“行了,我说了,这地皮空出来给凝儿!”花铁一语定下,“至于兰儿的嫁妆,本将军是绝对不会吝啬的,夫人你就放心吧!”
既然花铁这么说,大夫人也不敢再反驳,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便父女其乐融融,花兰再嫉恨也只能在旁边干生气。
“爹,大哥呢?”秦鸢正奇怪一向疼爱她的大哥知道她要回门怎么会不在家,难道是不想见君绝?花铁道:“你大哥说过几天回去王府看你,今天他有事先出去了。”花凝直到在家里吃过午饭才离开。
离开花府,秦鸢没有直接会王府,而是带着小梅直接来了长兴街。长兴街店铺林立,倒也是很繁华,这里人来人往,消费自然也很高。
秦鸢看到那处空着的房子恰好很适合做酒楼,只是需要装修和布置。楼上分两层,上层刚好可以做为雅间,下层可以做一个大型的用餐地方。
秦鸢找了几个装修工,将这房子里从里到外地刷了一遍。秦鸢决定把这酒楼称为沁香楼,她也改名为沁缘,覃沁缘。
再过三天,等这酒楼收拾好后,她就准备开张。小梅和她每天得去酒楼帮忙,另外她还要招几个帮工。比如跑堂,小二,还有大厨。君绝倒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说要是需要他帮忙可以直接告诉他。
三天以后,这酒楼已经装置好了,秦鸢随即和小梅赶到酒楼开始工作。她们先招了个厨师,那厨师看起来挺忠厚老实,叫王强。先是在厨房里做了道菜,连秦鸢这种自认为是养刁了嘴的人都赞不绝口。便留了下来。
“王妃……”小梅几乎是跑着过来,气喘吁吁道,“王妃,门外有一个男人说要来应聘咱们的帐房先生,你是没有见到他,长得可真是帅啊!”秦鸢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你应该叫我覃老板,这里可没有什么王妃。”这丫头总是这么没记性,总是一口一个王妃的,怎么就纠正不过来呢?
“王……覃老板,门外有个人想做我们酒店帐房先生。”小梅揉着被打疼的头一脸可怜道,“你就收了他吧,看起来白公子是个好人。”
“哟呵,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了?”秦鸢打趣着这丫头,“还真是看上人家了?不如我去替你说说媒?”这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啊,开始春心萌动了。
当秦鸢第一眼看到这个气质不俗的男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男子有故事。他的五官很深刻,有种异国的混血之美。更重要的是,他的头发是一种亚麻色。
“这位就是老板娘吧?”白幕看到眼前出来一个相貌不俗的女子,便知道来人就是这沁香楼的老板娘,“白某流落在此地,只希望找一个能安神的地方,不知道老板可不可以收留?我不会白吃白住,可以在酒楼里面做帐房,工资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你叫白幕是吗?”秦鸢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我这里正好缺少一个帐房先生,既然公子有兴趣,就前来一试吧。”就这样,白幕正式成了沁香酒楼的一员,也有了后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