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做到,这点上官公子就不用担心了。”覃沁缘在心底冷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好,不要说我欺负女人,你说咱们赌什么我们就赌什么!”上官靖高傲地抬起头,这女人还真是愚蠢,敢和他上官靖叫板,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覃沁缘脸上闪过一丝调皮之色,说起来她也是听过上官靖在这京城里的大名,无恶不作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教训,现在她就顺便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知道,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小女子擅长鞭法,我曾听说上官公子的武功是请了同问馆的高级师傅教的,今天就让小女子来领教一下上官公子的武功如何?如果你能住我的银鞭,我就算输。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好,那就一言为定!”上官靖一听覃沁缘居然想和他比试武功,心里一阵得意,“自然,我的武功可是同问馆师傅所教,就你一个乡野女子怎么能胜过我呢?”还没等上官靖反应过来,一条鞭子就像蛇一样灵活地飞过来,狠狠地打在了上官靖的身上,他只觉得脸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该死,你怎么不事先提醒我一下?!”上官靖摸了一把脸上,一道血痕。
  覃沁缘无辜地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只会让人家觉得你像个女人,我这是在替你着想啊!”说罢她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上官靖感觉一愣一愣的,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白璟又是一笑,看着花飞扬说:“我总觉得这女子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这么做一定有背后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白璟总觉得,这女子除了想要教训这个上官靖,可能还有其他的目的。因为这样的女子,一个上官靖她根本不屑于亲自动手!
  周围的人都笑得憋气,这女子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类型。
  “这次反应过来了吗?”覃沁缘一笑,对着上官靖又是一鞭子抽打过来,花飞扬注意到,那个女子使用的鞭法好像很熟悉,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上官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看见鞭子朝他哪个方向抽打过来,可是他就是无法挪动脚步躲开,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他只能大汗淋漓地看着那鞭子如同毒蛇一样抽过来。
  “弥散!”白璟和花飞扬对视一眼,这个女子一开始打过去的一鞭子绝对是沾了弥散的毒药。弥散说起来也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让人瞬间失去力气的迷药。如今看泽上官靖一动也动不了,绝对是中了这迷药。
  “你这女人……”上官靖指着她手指颤抖,“你对我使了什么诈?为什么我全身都动不了?”
  “上官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对你使诈了?你这不是可以动吗?”覃沁缘看着他举起的手指疑惑道,没人看到,覃沁缘眼底划过狡猾的笑容。
  小梅在背后窃笑,这个上官靖碰上小姐还真是他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这药经过小姐自己改造,只要你强行用功就会动弹不得。
  “怎么样?服输了吧!”覃沁缘看着快要吓尿的上官靖道。
  “哼,我怎么可能向你一个女人服输!”上官靖不服气地看着她,“一定是是你向我使了什么诡计?”
  “这位公子,你既然已经输了,又何必再挣扎呢?”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淡淡的,有点慵懒,仿佛银铃打在地上一样动听。
  覃沁缘循声看过去,那是一个红衣男子,他穿了一件非常大的红袍子,甚至将自己的脸都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仿佛烟湖一般含着无限的哀怨,有有一种烟光荡漾的美丽。
  覃沁缘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那个爱穿红衣的男子,想起了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人,还有他们的女儿,清雪在父亲身边一定要过的很好吧?覃沁缘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清羽。清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本公子的闲事!”上官靖看着眼前那个包裹着自己的男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非得废了你!”
  “是吗?”那男子喝了一口手上的茶道,“我刚刚明明看见你败在那个女子手上,大家也都看见了,怎么,难道你又想反悔?”
  “我就是反悔了又能怎么样?”上官靖抬高自己的头,脸上浮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来人啊,给我把这酒楼给爷砸了!”今天他就要砸了这沁香楼,又有谁可以阻挡得住?
  一群人跟着上官靖本来就是横行霸道的人,没有多想就冲上前去砸桌子椅子。一鞭子打下去,几个小厮发出凄惨的叫声。
  所有客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感到这次自己来沁香楼真是太对了,居然可以看到这么激烈的场景,这回作恶多端的上官靖终于可以被人收拾了!这还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你狠!”上官靖见几个小厮都被覃沁缘收拾了,心下一阵害怕,看来这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还是先离开的比较好,不然吃亏的可就是自己。
  覃沁缘一脸狰狞的上官靖微微一笑:“上官公子,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想要到你天香楼去办,我就不陪你了!上官公子,左拐再走无步,请!”覃沁缘指着大门,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她现在可是酒楼的老板,素质什么的还是要的。否则,她非得拿着扫把将这个人赶出去不可。
  上官靖气愤地正准备走,难得反应迅速:“你到到天香楼去干什么?”他可不信这女人是为了品尝他天香楼的美味。
  覃沁缘看着他又是神秘一笑,不,应该是邪恶一笑:“自然是去砸招牌!”覃沁缘说完直接抄了把斧子朝大门走出去,等他反应过来,覃沁缘和众多小厮丫鬟已经呼啸而去,只留下上官靖在原地看着他们笑有些痴傻。
  “大宝,你听见没有,她刚刚说什么?”上官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公子,刚刚我听覃老板说,她要去……砸了咱们的天香楼。”小厮在一旁瑟瑟说道。
  “那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跟着!”上官靖突然收起笑容向他大吼道。
  “是,是,小人知道了!”那群小厮见自家主子发火,忙跟着覃沁缘走的方向离去。
  这一天,历史上又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有着尚书大人做靠山的天香楼居然被一家新开的酒楼给砸了!而且当尚书大人上告到皇上面前时,居然也平安无事。也不知道是谁做了沁香楼的靠山。
  “谢谢你了!”覃沁缘微笑着看着那个坐在那边的男子,正是几月一年未见的君绝。
  他一身白衣,看着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柔,仿佛春天拂过的春风般温暖。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君绝看着眼前那个变得越发成熟的女子,“以后要是酒楼有事情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任何问题。”虽然他错过了她,但是如果能就这样守候着她一辈子,也是幸福的。
  覃沁缘只是微微一笑,她和君绝已经不需要那么多言语,就会明白对方的意思。
  “凝儿,你可能不知道,花兰今天被父皇接进了皇宫。”君绝眉间尽是思索,看起来对花兰进宫有些顾虑。
  “你说什么?花兰!”覃沁缘很震惊地再次得到了君绝的确认,花兰为什么会被送进皇宫?
  “今天,花大将军特意进宫和皇上密谈了一个小时,之后皇上居然把花兰接进了宫。花兰现在已经作为兰公主住进了宫中。据父皇自己说遗落在外的女儿,可我老觉得这事有蹊跷。
  “花兰是皇上的女儿?”覃沁缘的脑子里仿佛有一丝光亮闪过,就像所有事情的迷雾正在揭开,一步步地呈现出真相。
  初夫人曾经是皇上的妃子,她是初夫人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可能才是皇上的女儿!这个事实让覃沁缘还一阵的呆愣。可是,明明覃沁缘才是初夫人的女儿,皇上却认为花兰是他自己的女儿?花铁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相信花兰是他遗落在外的女儿?
  “凝儿,你在想什么?”君绝见覃沁缘脸色苍白不由得担心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我见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太震惊了而已。”
  “凝儿……”君绝看着覃沁缘犹豫一番说道,“我知道你爹对你很好,可是我希望你别在你爹面前暴露身份。”花铁在覃沁缘的心里也许就是个慈爱的父亲,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花铁真正龌龊的心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覃沁缘解释,怕说的太直白,覃沁缘对他反感。
  “好,我一定不会暴露的。”覃沁缘知道,君绝也是一直都知道花铁在打什么主意,事实上,自从她在血宫醒来就已经记起了所有事情。花凝正是因为小时候听到父亲和大夫人的对话才被放了毒傻的药,花凝因为那药变成了傻子,也忘了当年的事情,真是好狠的心。
  君绝见她没有发问,心里也松下一口气,他真怕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对了,你要小心那个红衣男子,我总觉得那是个危险的男人。”君绝一想到那个红衣男子,总觉得有些怪异,就是不知道怪在哪里。
  覃沁缘脑海里呈现的是那双美丽的眼睛,那双眼睛为什么可以这么美,这么哀怨。有一种女子的美丽,可又确确实实是一个男子。恍惚间,她又把清羽和这个男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她悚然一惊,不行,她不能再想他。
  “好,我知道了。”覃沁缘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有些空空的,因为她想起了那个远在血族的男人,一段感情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放下。她知道,今晚又要失眠了!
  君绝看着她叹息一声后转身走了,他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背后。君绝蓦然一笑,他们现在的状况也不错,起码他们可以天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