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桓笑吟吟的看着黄老大道:“黄老大,既然你想和我单挑,那我就成全你。但我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今天这种情况你也看明白了,即使我不和你单挑,收拾你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你所说的那一万块钱更是个笑话,我们都把你收拾利索了,你的钱当然就是战利品了。”
王永桓每说一句,黄老大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他没想到,王永桓这么小的年纪,把事情看的这么准。不错,黄老大就是这么想的,自己的际遇已经是坏到谷底了,就是再坏点也没什么了。至于单挑,万一对方答应了,无论胜负,他都不亏。
但现在被王永桓一口道破了,他真是一点招也没有了。看面前这小崽子,是不想单挑了,准备要一拥而上了。看样子,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黄老大手上的镐把子狠狠地紧了紧,脸色生硬的道:“小兄弟,看样子你是不想单挑了?那你们就上吧,我黄老大要是皱一下眉,我就不在道上混了。”
小叔这时发话了,“呦呵,黄老大,和我们装狠。那好,我就叫你见见什么叫狠,希望你到时别熊包喽。”
说话间,看了王永桓一眼道:“桓子,和他费什么话,咱们一起上做翻了这三。然后叫胜利走一下手续,将他们三个扔到局子里,到局子里就把以前的老账给他好好翻翻。我就不信这家伙屁股干净。瞅昨天坑你的手法,一定是个老手、惯犯。到时给他按个抢劫什么罪名,判他个十年二十年的,不就完事了么?”
听及王远征的这一番话,黄老大的脸色彻底的真变白了。他所说的道上混的,那都是扯虎皮做大旗的。
什么道上混的,他那是糊弄一些平民老百姓的。说白了,他就是一个黄牛党而已,时不时的客串一下抢劫。但真要是把他弄到局子里,那他就什么也不是了,顶多就是一泡牛屎而已。官家人想怎么捏钴他,就怎么捏钴他。(捏钴,俗语,意思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随心所欲)
掺杂着一丝慌张的声音,黄老大眨么着眼睛问道:“怎么…,有警察?”
嘿嘿的冷笑声传来,手铐子和警徽出现在刘胜利的手中,“黄老大,怎么还不信?要不咱们就试试?”
黄老大看见手铐和警徽,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这是被吓的,其中还掺杂着丝丝恐惧。作为一个警察所的常客,黄老大对于手铐和警徽并不陌生,一打眼就知道是真的。
而在八十年代的华夏,对于警界的一些黑幕,黄老大还是知道的很清楚。别说自己有抢劫的前科,就是没有,一旦警察想要给自己随便按个罪名,那还不是像吃家常便饭般简单。
在他认识的一个安分守己朋友中,原本只是一个凶杀现场的目击证人,最后竟然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一个杀人主犯,还被判了个无期。一直到十年后,真正的凶杀犯被逮捕归案,才洗刷冤屈。
所以一听到刘胜利的威胁,黄老大情不自禁的恐惧起来了。
“不…试了,不…试了,我信、我信还不成么?小兄弟,你说吧,咱…怎么办?”黄老大口语磕巴、怂包的问王永桓。
王永桓见恐吓计划实施的几乎达到完美境界,内心明镜的,不管今天结果如何,黄老大的报复心百分百是没了,剩下的就是怎么结束今天的活动了。
这小子风轻云淡的一挥手,“黄老大,这样吧,还像原来说的,咱俩单挑。单挑后,这事情就算了了。以后各回各家、各走各路,两不相关。”
“单挑?”黄老大内心一激灵想道,“这种情况下还单挑?那我黄老大真是个棒槌了。连抢劫的罪名都弄好了,我还单挑个屁啊?”
黄老大笑容满面、点头哈腰的道:“小兄弟,单挑就不必了,昨天都试过了,我是弄不过你的。这样,哥哥我为了表示诚意,我再拿出两万块来做为昨天的压惊费,小兄弟你就放过我吧。”
说着的同时,黄老大对赵四催促道:“老四,快回屋拿两万块来,马上给小兄弟。”
接着满脸挤着笑纹,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小兄弟,你看,这样可好?如果不行,你说个数,哥哥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筹上。”
俗话说,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既然黄老大已经服软认输了,王永桓也不想追究了,一个小混混,你能追究出什么来。再说了,即使他是抢劫犯,那也不归他一个中学生管,不是还有国家暴力机关么?
王永桓转过头对小叔和刘胜利道:“小叔、刘叔,既然黄老大服软了,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小叔王远征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对于结局怎么样,他自然是无所谓,只要大侄高兴就ok,至于其它的是想也没想。
但刘胜利想的却是不一样,毕竟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一些沟沟道道是知道的。
只见刘胜利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一抬脚,漫不经心的走到黄老身前。
突然间,满脸狰狞,丝丝狠毒遍布面部,爆喝中,粗大的体操棒猛地一抡,狠狠的砸在黄老大持镐把子的右手上。
“啪”的一声巨响连带着“咔嚓”的骨裂声传了出来。
黄老大被这突然的攻击给打傻了,惨叫声中,一双小眼睛恐惧的盯着刘胜利。不知道为什么谈的好好的,这位凶神却动起手来了?而且是直接下狠手把自己的手腕给打折了。
刘胜利凶光四射的道:“黄老大,这一下子是我为我大侄打的,就是让你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你惹不了的!再有,那两万块钱不用你给了,就当你的医药费了。我这里,再给你加一万。”
说着,刘胜利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重重的甩在黄老大的脸上。嘴里生硬的道:“黄老大,记住喽,我叫刘胜利,胜利公司的老板就是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对着我来。既然打断你的手,那以后的恩怨就是咱俩之间的事了。是打?是和?无所谓。明的、暗的,黑道、白道,我都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