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她都不再回覆我,而原先贴在她铁窗上的字条却已经不见了。我推测可能是她撕掉的,那么就表示她在撕去的同时也可能有看到我的字条。
或许是我太直接了,也或许是旁边那个家伙太多事了。讲得我像哈死了的孤单寂寞男一样,这样当然会吓到人家啊!
但我却没有把我的纸撕下来,或许我心里很希望她能回覆我,所以想一直留着纸条。
“喂!问你个问题,答不出来你请吃饭。”一天中午,我和阿赣在前往餐厅的路上,他这么说着。
“好,要是我答出来了你得请我一个礼拜!”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从小聪明到大的。
“没问题!”他很爽快的答应。“问题就是:你觉得大野狼要吃了小红帽是因为牠真的饿了还是只是因为好玩?”
“这……”我努力思索着读幼稚园时,老师边说边表演的故事。“应该是牠饿了吧?而刚好小红帽被牠看到,觉得她应该很好吃,所以去她奶奶家埋伏啊!”
“那么牠躲在哪里?”他闭着眼睛,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呃……”我想到幼稚园老师那装可爱的模样。“奶奶的床上吧?”
“嗯,那小红帽的奶奶呢?”他点点头道。
“应该是被绑在烟囱里吧?这我倒没有印象,只记得那时候我们那位演大野狼的老师把那身大野狼的皮换成奶奶的衣服而已。”我坦承我不记得了。
“错!”他眼里射出一道激光。“你以为大野狼会把小红帽的奶奶给剥光了然后性侵害再把她绑起来吗?童话故事是普级的好吗?”
“喔,那她是去哪了?”
“是被大野狼吃了!”
“真的假的!”虽然是童话故事,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没错。”他又问道:“那你猜为什么牠吃了奶奶还躲在她床上?”
“就因为他要等小红帽来啊。”
“嗯,那为什么牠要等她来?”他一直逼问着。
“牠肚子饿要吃她?”我探性地回答。
“牠不是已经吃了小红帽的奶奶了吗?”
“那,”我想了想。“牠吃饱了爱困,小憩片刻,休息后可以走更长远的路!”
“错!有歹徒会在杀了人之后还会在被害人的家里睡一下的吗?”他打了我的头一下。
“那为什么?”我不想再跟他猜下去了。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人声鼎沸的餐厅了。
“是因为!”他眼里放出光芒。“牠原先是肚子饿,准备吃了小红帽。所以先到了小红帽的目的地,也就是奶奶家等她。但牠觉得小红帽实在太美了,只吃掉太可惜,衡量之下,只好先吃了她奶奶满足肚子,也顺便解决掉一个麻烦。而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于是牠躲在床上等着幼齿的小红帽自投罗网。所以此题之正解乃是大野狼因为好色之心而美其名要吃了小红帽!”
“哇靠!”我狠狠地给了他一记左勾拳。“你不是说小红帽是普级的吗?”
老实说,我觉得阿赣已经把社会秘密档案融入童话故事里了。
看着他端着免费的午餐开开心心地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我虽然恨,但却不得不佩服他。
“嗯,这猪排炸得还不错!”他大口大口的吃掉盘子里的炸猪排。
“小心噎死你!”
“喂,不要这么没风度嘛。”他舔了舔嘴唇。“那我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了,保证你会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子。
短短的学生头是我对她的第一个印象,前额几丝披挂着的浏海,让她整个人脱离不了一种俗气的感觉。不高的身材让她的一切都很“迷你”,摆明了是个可爱型的女孩。
但她却很豪迈地把手里的托盘摔到桌子上,碗盘里的汤汤水水像涨大潮时拍上堤防的浪花般四处喷射,我很敏捷的地闪掉一颗向我飞来的水滴,并看着它摔碎在我面前的桌上。
然后,她拉开椅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坐在我旁边。
我被她这突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望着她看,脑子里还在搜寻着适当的字眼准备开口跟她说第一句话时,阿赣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脸。
“喂,打声招呼啊。”
“啊?打招呼?我不认识她啊!你认识啊?”
“她是日文系大一的学妹。”阿赣对那戴眼镜的女孩笑了笑。“是“童话故事研究社”的活动长。”
“啊?什么跟什么啊?”
“你好,我姓张,名字叫轻庭,日文系一年级。你可以叫我蜻蜓!就是Dragonfl。”她推了推眼镜,把一只雪白的手伸向我。
一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阿赣又拍了拍我的脸。
“喂,人家女生都已经自我介绍了,你也该表现一下吧?”
“喔!”我定了定神,握了握她的手。“我姓施,叫迈尔,你可以叫我小施或smile。”
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一种男人味十足的握手法。
“嗯,很好!”阿赣笑了笑。“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简单来说,我就是“童话故事研究社”的第一届创办人,也是伟大的社长。”
“等等!”我都快被弄糊涂了。“你是社长?她是活动?你真以为你创立了“童话故事研究社”吗?”
“是的我是!”我感觉得到阿赣的眼里喷出火焰。“刚刚要跟你说的好消息就是,在今天早上课外活动组已经答应了让我成立“童话故事研究社”,下学期开始招收社员,我们还有半个多学期可以让我们准备及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