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们分析了李玲的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无赖到这种程度,就算杀了她也没用。
  但话又说回来,只要抓住他们,再通过时间来消磨,总会得到线索。最主要的还是时间,毕竟我们没多少时间。
  离开医院后,具体情况与李队说明后,事情到此也就算告一段落。
  熊谷的事依然是个迷,至今不知从何出手。连黄中宝都不清楚是否还有说法,如果真有出手,又是否可行?
  夏瑶与夏红雪早有过联系,中方这边的情况也掌握得非常清楚。只是缺乏了出手的机会,而且他那边还在出手,且已有线索。
  夏瑶也正着急着离开,甚至来不及去审问李玲。只不过小明的伤势原因,才不得不等了这么长时间。
  到第二天离开中方,直接往浦县赶回去之前。小明没有与我们同行,一来是为了养伤留下来,二来也是为了继续追问。
  再三与小明交代不能硬来,把伤养好后是重点,更关键是得到熊谷的下落,李玲更不能让她再有机会逃脱。
  小明觉得我很啰嗦,都说了不知多少遍,还是不停的开口。
  面对他的不耐烦,我没着急。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让他先嘚瑟一回。
  赶往浦县的途中,夏瑶似乎明白了我为何留下小明。但最终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让小明自己注意,千万不要露出尾巴。
  黄中宝这人就是嘴多,他知道就行,为何非要把奖励的事说出来?
  夏瑶可是夏红雪的人,他们的身份不同,万一要是较真,这事岂不更难?
  罗安不知道这事,我也没跟他多解释。等小明把东西搞定后再给他点,作为富二代,他并不稀罕这点奖励。
  罗安这次抓住了李玲可谓是风光,在我面前都是洋洋得意。貌似有点小人得志的意思,不过还算好,没有翘起得意的尾巴。
  到下午四点多才赶回浦县,这次是为了接应夏红雪才这么着急赶回来。不过这长途跋涉总得休息,不是回宾馆,而是到唐铺。
  军叔和翟乐二人听到我回来,当时就准备了一桌好菜,还要喝酒。
  张富权那边的威胁解除后,没人再来骚扰,生意自然好做。
  听翟乐说,他还想准备再开个分店,直接开到最繁华的地段。为了赚到更多的钱,也准备从国外开始找货源。
  翟乐有这样的宏图展业,我当然给与支持。
  军叔也没点头,直说这事还得再商量,目前的生意还行。而对小明没有回来一事,好像早已知道。
  我算是明白了小明的诡计,这小子早已与军叔这边联系上。金块的事,军叔肯定有渠道搞定。
  当着夏瑶的面,我们没有提起金块的事。而是把李玲的事说了一遍。
  军叔听到李玲被抓,当时就举杯叫好。还说终于报了仇,以后再也不用为她着急。
  看得出军叔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于带着一种无法释怀的心情。
  军叔经历过当年的一切,也看到了当初的问题。终于在我的出手中报了仇,算是给父亲一个交代。
  而在知道老肥是李玲父亲的时候,又显得很激动。虽不知道老肥是谁,可知道他们父女二人联手丧心病狂的时候,火气很大。
  现在再大的火气也该收回了,所有行动都已结束。李玲没办再掀起波澜,老肥也是死路一条,问题也算到此结束。
  当天晚上喝到很晚,军叔开心,我也不能视而不见。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且问题已搞定的情况下,难得的放松。
  第二天一大早,夏瑶就催着赶路。说是耽误的时间太多,需要马上行动。
  我对这女人的积极都无语了,都已经在浦县,随时都可以赶过去,用得着这么着急?
  面对这个无奈之举,只好和军叔告别,加速赶往花桥。
  花桥在浦县的北边,距离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虽不是很远,却因为那边到了村子,有些行动不方便而耽误时间。
  对于可行的说法来看,花桥与九龙朝圣图还是有很大差别。这也是我为何不急于一时的原因,但比起望江村,可能会轻松很多。
  赶到花桥大桥下,夏红雪正和一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手里还夹着烟。朴素的穿着,看不出他还是个专家级别的大人物。
  见我们过来,夏红雪倒是很识趣,和年轻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过来。
  公文包带着,更像一个村干部,而且是八十年代的老干。
  “夏先生,你这边什么情况,为何这么着急让我们过来?”罗安依旧是带着激动喊道,恨不得立即带头行动。
  夏红雪回头看了眼,远处还有几人正走过来,跟着挥手道,“上车,先上车再说。”
  上了车,夏瑶连忙问道,“爸,这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的木塔真有可能是金鳌木塔?”
  夏瑶的话令我吃惊,这不是开玩笑吗,不是没有多大问题吗,怎么他们父女俩还商量出个结果了?
  见我满脸吃惊,夏红雪缓缓伸手示意放松。跟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说道,“这个情况,你们先看看。”
  夏瑶果断接过书,封面很陈旧,看不清字迹。翻开折页,一座踏清楚的呈现。
  “木塔,这里真有塔?”罗安首先反应过来喊道。
  这话听起来有点意思,夏红雪还真找到了这事。如果真有说法,我倒是很乐意出手。
  “你们仔细看这座塔的情况,上面有模糊的‘金鳌’二字。不管后面有没有字,这已经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夏红雪很冷静的说道,“这是我从一位老者哪里找到的地志,记录了当地的大概,并不是很详细。”
  “这是根据之前的一些传说所记录,应该不会有假。而我进行了现场调查,结果令人失望。不但没有塔,连这个地方都没有。”
  “不可能。”我连忙打住道,“夏先生既然找到这本书不假,那就说明此地肯定存在过。没有塔,并不代表万江村不存在。”
  夏红雪深吸了口气,表情带着些严肃,微微摇头道,“你的说法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论我找了多少地志记载,就是没有万江村这个地方。关于你听到的传说倒是有,就在这座塔上。”
  夏红雪这么着急的找我们过来,真是因为金鳌木塔的事。这老头的行动比我们还要精彩,这么快能找到线索够犀利的。
  我赶紧伸手示意他继续说,夏红雪倒是没有废话,跟着又摇头道,“木塔的遗址我去找过,确实还能看到。就沿着这条大河下去,在一出拐口。上面还有石头的痕迹,不过已经不明显。”
  “里面的村子已经没了,在岸边还留着一座很老旧的房子遗址。从现场的调查情况来看,确实曾经有人居住过,而且与传说的时间差不多。”
  “至于为何没有人居住,根据我的调查有两个说法。”
  “首先,交通不方便,这地方只有水路通向外面。在当时来说很难与外面沟通,而且村民本就比较少,迫于生计,最终离开。”
  “第二种可能就是风水的说法,从水口看去,是一种非常不祥的骆驼跳水。时间一长,村民那边的情况自然就出现问题。”
  “村子的失踪应该是很久之前,至少也在民国初期吧。记录上来看还是很清楚,所以要找到万江村还很难。”
  这就是夏红雪的说法?说来说去还不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不听不知道,听完后总感觉这事还差了点什么。不是他找不到村子,而是我们的方向有问题。
  “那现在怎么说,这事就这样过去?”罗安不解的问道。
  “不是这样过去,村子我还没真正去过。毕竟那地方比较邪门,我一个人过去不适合。找过村里一些年轻人,他们都不愿意出手。说是怕出现问题,都给散了。”
  夏红雪说到这也是一脸无奈,似乎所有的出手都被阻止。
  面对这个情况,我还是没想让事情出现多余的说法。夏红雪想调查,当然可行。
  望江村那么危险都过来了,眼前的情况怕什么?
  “不是,我就想问问,咱们这一去,成功的把握有多大?”罗安当时就不满意的问道。
  这小子还不想行动了,说了那么多就是因为望江村的情况太危险,吓破胆了?
  “你先别看结果,夏先生继续说说你对村子的看法。”我打住罗安的不满喊道。
  夏红雪对此事的说法似乎是到了无法正常出手的阶段,看了眼书为难的说道,“万江村没有线索,金鳌塔又出现。从那边消失的塔来看,这事或多或少还是存在很多说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愿意相信。”
  “你的意思是,万江村其实就是金鳌村,金鳌木塔就是标志?”我当即严肃的问道。
  夏红雪当时抬头瞪来,双眼迸发出明亮的精神。
  “你的意思正是我的想法。”夏红雪非常肯定的说道,“看到这本地志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流传的说法或许不假,但众口铄金,地名可能出现错误。金鳌村在地志中有提起过,可只有一个说法。”
  “具体情况究竟怎么说不敢肯定,金鳌塔的出现,再加上骆驼跳水的风水,这事或许是个突破口。”
  我能猜到夏红雪的意思并不是因为我知道什么,而是从金鳌塔这个标记来说,与流传的傻子死于江边的说法很相似。
  如果金鳌塔就是金鳌村的说法,后面的行动肯定还有说法。
  不过八卦村的格局,金鳌村是否有说法?
  这话我不敢盲目开口,在行动还没有完全成功之前,这一切都需要重新再出手。包括当前的存在,以及现场看到的结果。
  “骆驼跳水,金鳌塔,听上去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夏先生来了这么长时间,真就没听到一点流传金鳌村的说法?”
  “我要是能打听到,还用得着藏着不说吗。再说了,有些事不能公开说,金鳌村很有可能藏着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