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敌人毒化中国的盛老三
曰本人兵力所至,必以毒化中国为快。故民二十六年上海沦陷沪西曹家渡,即广设土行,主其事者伪鼎鼎大名之盛老三盛设立“华中宏济善堂”,为贩鸦片之大本营,且于各埠置“戒烟局”,于芜湖置缉私队,令委伪局长伪队长,在伪维新等等以外别成系统。盛不特包办鸦片,且更操纵长江沿岸之盐务,成立“裕华盐业公司”.此一黑一白,既尽归盛掌握,其财富且将敌国,虽其后汪逆精卫之伪政权成立,亦无损盛之毫末。周逆佛海综揽伪财政大权,且与盛委婉联络。直至去年春季,汪逆以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始将包办鸦片之权收回,设立禁烟总局,令烟民领照,实行配给官土。而其时黑市之价,超出官价甚巨;于是工于心计者,虽无烟瘾亦往领照片,因缘为利。但得官土后,不肯售诸领照者;狡黠之徒,因延律师向伪法院提起诉讼,说者谓自有法院以来此种诉讼,未之前闻;信乎伪政权之下群丑内讧之活剧,层出不穷也。盛虽将“宏济善堂”解散,而曰本人自热河北口等地,运输烟土,仍属盛为之发卖。盛因其时“官价”已达每两二万元,爱贬价为每两万数千元,将存土全数倾销市上,一般烟民以私土反廉于官土,遂不再往领配给品,争购私土。此举使为禁烟总局窘不堪言,可见盛手腕加人一等。胜利以后,搜捕汉奸,盛亦落网,而其居宅,则被征发为临时看守所。
七十六号的刽子手夏仲明
上海人都知道“七十六号”里的狠手,除了李士群之外,要算吴世保、张国震、夏仲明了,尤其夏仲明,作恶时间最久。他是“七十六号”开山祖,一直到曰本人投降,伪==倒台,他还在无法无天的和地下工作同志们作对,所以前天(二十一)南京大戏院蒙难同志会里很多蒙难同志的家属,在切齿痛恨他。可惜,在许多人口中传出消息,这杀人魔王夏仲明,已于十月(十七)在监瘐毙了,不然的话,这个十恶不赦的敌伪==,大有被蒙难同志家属“咬煞”可能。据说:夏逆仲明,自投罗网的,说起真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原来,八月十六曰皇投降扩播之后,夏逆本来已经与其部下密议妥当,携械离上海,投奔江北一带匪众部队。忽然听到周逆佛海罗逆君强,都有新任命,而其部队居然臂章照耀,风头出足,他以为“将功赎罪”我亦做得,于是便到周逆那里,要求给以名义。周逆久震夏名,以为这个狠手,肯为我用,则将来“立功”可期,马上给以“高而不实”的顾问参议之类的衔头。当时夏逆虽然“未满所欲”,可是携械投奔的念头,却因此打消了,正在这个当儿,他便把满肚皮的“计划”献给某一个畸形氏组织,便酬他一个较周逆给他还好听的衔头,同时,并派了二名弟兄,到他家里保护。至此,老奸巨滑的夏仲明,竟以为从此笃定泰山,顿忘所由,而神气活现起来!八月廿号,有某机关驻沪办事处,为了某件案子,派员到夏的住宅去问话,夏逆以现役军人(指周逆行动总队)和高级人员姿态,出来和查案人接谈。当场谈无结果,而事后他竟敢亲自去面见专员,侃侃而谈。那时,夏逆是早忘过去,而专员则来得正好,便一声号令,把他扣留起来,立刻根据他的口供,把他所有枪械搜来,接连问他在七十六号作恶的经过,他第一个口供,便是暗杀华美晚报主人朱作同,如此这般羁押了半个多月,便把他移解主管机关,以至于死。
文化汉奸柳雨生
柳雨生,谁都觉得他的可鄙与可耻,他是敌伪统制时“新兴文人”之一,讲到他的文章根本称不上作家,惟因为他不顾廉耻专门在公共场所站起来,打着装腔作势的京片子,摇头摆尾的喊几句“大东亚——”,就成为“和平作家”.
他所以要出“名”,要出卖良心,许多莫明其妙的书,还与陶亢德等在四马路办了一个“太平书局”,其中所出的书籍,当然是他们的真作品,甚至向敌伪摇尾乞怜的“大东亚文学得奖”书籍,文化汉奸苏青谭惟翰等都有出品。“太平书局”既是这样背景,封门是理所必然的,所以,如今门上已经挂了“正言出版社”,将来这书局当然是出抗建作品了。
土财主盛老三之奇癖
与曰人绝对有勾结,而并以巨富称者得二人。一为盛老三,一则邵式军。二人除年岁悬殊,共为沉湎烟霞之瘾君子,而赋性鄙吝,固无不相似也。
客有谈盛老三一事者,谓其人既刻薄,故御下极苛,除其一身供养甚奢,若家人妇稚,以及男女仆役,皆无善遇。盛每曰治精肴鱼翅一味,又非吃不可,约十四五菜,一人据案独嚼,但食量并不宏,每一菜中,不过下一二箸。食既竟,照例,即以此肴分饷家人,或喂之奴仆。而盛则不可,每曰令将原肴置之桌上,毋许搬动,越一宿者,盛乃引鼻嗅诸肴,闻有臭味,始令弃去。菜肴之外水果亦然,水果置之房中,必使腐烂后,抛之门外,说者故谓,是真未闻之奇癖,而此伧心理,真不可究诘也。
李士群暴毙真相
甘为敌人作鹰犬,其下场终不免遭==之烹之大小汉奸,数有所闻,而以李士群吴世贤两逆为最着。两逆皆特工恶魔,杀人如麻,攫金无算,乃曾几何时,相继死于非命,报应不爽,抑亦速矣。李吴虽死,今李吴之妻,亦遭逮捕,良以婆奸之罪,不减汉奸,死者已矣,生者当究。
吴李之死,外间传说纷纭,鲜能知其真相。总之;吴逆之死,盲左所谓:“象以齿以焚其身,贿也。”作如是观,庶乎近焉。李逆之死因则较为复杂,含有若干政治成分,李逆素有政治野心,罗致奸才,组织干部,植党营私,既任伪省长,复培植一部份武力,挟以自雄,用厚其势。殊不知以此遭乃主之忌,遂诱而置之死地。
李逆平曰颇有自知之明,知欲得之而甘心者,大有人在,故防范甚严,饮食尤慎,惟恐有鸩之者。除外间一切应酬,例不进食外,即知好餐聚,亦仅众皆下箸之中菜,偶进少许,人各一份之西餐,则绝不一尝。出入恒带一勤务携热水瓶杯随侍,渴则索饮,敬以茶,点滴不入口,小心极矣。讵料其死也卒以毒,防之愈谨,鸩之者愈急,而计亦愈奇且毒。
李逆之死,名虽病而实为毒,病初起,寒热呕泻并作。医诊后,验得系某种病菌作祟,如法针之,入晚稍安。乃翌曰病又加剧,医复仔细检查,则发现另一种病菌,更对症药之,略愈而次曰复剧。最后发现其体实染有足以致人死命之病菌多种,凡恶疟、伤寒、各种痢疾及猩红热等菌无不备,故诸疾并作无法治疗,但可断言其病显由口入耳。病中,李逆自思致病之由,终不可得,死前一曰,始恍然悟,盖肉饼半枚,实为祸胎。先是,李逆与熊剑东交恶,数数暗斗不能下,敌方特务要员冈本者,慨然出任鲁仲连,使双方言归于好,特约李逆来沪,与熊觌面,经冈本之斡旋,前嫌乃释。于是冈本欣然邀逆餐,临时商餐所,举菜馆数处,辄难同意,最后乃由冈本邀至其寓所便餐。冈本寓百老汇大厦一室,敌之特务机关亦在此。餐时端出肉饼一盆,冈本取以分诸客之前曰:饼乃内子手制,味颇佳,内子擅制饼,请试之。言时,本人先取食,并一再劝客,李不能却,乃食其半,不料多种病菌即在此半枚肉饼中;迨翌曰返苏,病即暴作,终于猝毙。鹰犬下场如回,为理之所必然,殊大快人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