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展白被揍的满嘴都是血,但他还是笑:“她的敏感带在耳朵上,一咬她的耳朵,就会敏感呻吟。”
又是一拳。
血溅到洪南忻的脸上,是温热,是腥腻的,她面无表情,任由血趟过她的脸,仿佛血泪。
“她胃口很大的,没有二个小时别想满足她!”紫便奄奄一息的样子,可却仿佛丝毫都不痛。
又是一拳。
慕子安打的手都麻木了。
“爱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能吃,不能玩,心是什么,她能挖出来给你吗,慕子安,子安,我的朋友,得到她的身体,真正占有了才是实际的,懂么”紫展白笑起来仍旧得意。
“紫展白——”慕子安怒喝着他的名字,往他已经别打的满是血的脸上挥去。
“别打了!”洪南忻出声,拦在紫展白前面,淡淡的开口:“我们走吧!”
慕子安深深的看着洪南忻,心被伤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三年了,她心里还是有他吗?
紫展白用肉体的痛,在慕子安的心上桶刀子,一个用拳头打脸,另一个用语言挖心。
在这个时候,究竟谁更痛?
洪南忻站在谁的那一边,就表示在她心里究竟谁更加重要,现在,她挡在了紫展白额面前,不让慕子安再打了。
慕子安的心上又是一刀。
紫展白满足了的笑了,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个,他就是想要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情。
“对不起,学长!”洪南忻知道自已很过分,有些事,只有他知道。
慕子安松开紫展白:“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已!”
他转身大步往外走。
“学长——”洪南忻追出去。
她必须要解释,可是她在怎么解释也无法弥补对他的伤害,她好后悔,不应该去管那个恶劣的混蛋。
可是可是
握紧了手掌,吞咽下去的口水都是疼痛的。
她头也不回的跟慕子安走了,没有再看躺在沙发上血流成河的紫展白一样,她不敢看,也不敢把脚步停下来,生怕看了之后,终究还是会于心不忍。
慕子安大步到了门外,坐上车。
洪南忻拉开副驾驶的门也坐进去,她的脸上还有紫展白的血,凝固在她的脸上,怎么都化不开了。
车子发动。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忍住,可适当车子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回了头。
那个坏蛋他会不会死在里面?
他留这么多血,没有关系吗?
慕子安走的毫不犹豫,他不会去管他的死活了,这一刻真的是巴不得他真的死掉,特别是看到她此刻还痴痴望着城堡的方向。
她的心经过了三年的沉淀,还是依然不能忘怀吗?
脚猛踩下油门,一路飙到了200码。
飞扬起来的灰尘把城堡遮的像是雾镜中的幻觉,她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慕子安只是一路往前开,不管她有多痛,他还是要把她带回他的世界。
城堡里。
紫展白仰躺在沙发了,俊美的脸已经被淤血覆盖,嘴里面,喉咙里面都是血,吞下去的也全都是血。
一切的喧嚣都已经过去了,刚才那一场“绚烂”是那么的美丽,他赢了,慕子安输了。
虽然——,她终于还是跟另一个男人走了。
像三年前一样,她一向都是那么果断,说走就不会回头。
车里洪南忻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慕子那望着前方,仿佛一尊雕塑。
这一场战役,谁都没有赢,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让眼泪安静的在心里流,痛的肠穿肚烂,至死方休。
从美国回来已经两天了。
洪南忻已经整整睡了两天,回来后就发烧到39度,连续挂了两天的水,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意识朦朦胧胧的,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这即日她常常梦到紫展白,也不知这梦为了那么偏爱他,一闭上眼睛他就来她的梦里了,梦里的不凶也不坏,总是温温柔柔的,可是每次她都想要哭。
或许一次性梦够了,醒来她就能彻底的忘记他了。
慕子安一直旁边照顾她,不眠不休的给她敷毛巾,摸她的额头,两天下来,人憔悴了不少,胡子都长出来的。
皮肤受到伤害,贴一块创口贴就能痊愈,可是心上的伤确实很难治愈的,有时,只能去忽略,不去想。
房间里,志志跟陪着洪南忻。
“妈咪,你怎么到朋友家去做了一会的客人就弄成那样了。”志志靠在床边,摸着洪南忻的额头,双眉下垂,很是愁。
“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好,你早点去休息吧,一觉醒来,你妈咪就好了!”
“安叔叔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妈咪明天不会好,我要陪着她。”志志坚持要陪着妈妈。
“要是你被传染了怎么办,你最听安叔叔的话了对不对,已经很晚了,快去睡觉!”慕子安自已心情不好,笑也笑不出来,但还是很耐心的跟志志交流。
流月刚刚出买药了,要不然可以帮他劝劝志志,这小子在妈妈生病的这两天也瘦了。
可是志志这一次很坚持,无论慕子安说什么都没有用,最后他也只好妥协了。
一大一小趴在床边,前半夜还能坚持,可以到了后半夜就都受不了的睡着了。
早上。
洪南忻睁开眼睛,阳光暖暖的照进了房间里,一大一小睡得比她还想香甜。
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安定,平和,温馨,没有伤痛!
她伸手抚摸儿子的脸。
小家伙嫩嫩的脸让她内心变的很柔软。
“妈咪——”志志揉着眼睛醒来,看到妈妈醒了,惊喜的大叫起来。
洪南忻沙哑着声音:“你怎么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我身体可强壮了,妈咪你好弱哦,你要快快的好起来哦,我会保护你的。”志志摸着她的脸,很是贴心。”嗯!妈咪会马上好起来的!”洪南忻揉着儿子的脑袋,心里舒服了好多。
那边,慕子安也醒了:“南忻,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从城堡那天来,他们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很冷,她也无话可说,脖子上面还有一圈痕迹,她觉得自已已经没有脸在面对他了。
后来,她就病了。
与其说是真的病了,倒也只有说是要逃避现实。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想睁开眼睛来面对。
现在他依然就这么温柔的面容面对她,让她很是不适应:“呃,有一点!”
“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去做,很快就会好的。”慕子安起身出了房间,去给她煮粥。
洪南忻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感觉心里真的有被千金重的压力给压住一样,紫展白那天说成那样,难道他真的不在意吗?
她不知道!平静的生活似乎已经打破了。
一个星期后。
洪南忻才慢慢的好转。
有一件事情她还没有跟弟弟还有慕子安讲,公司那边却已经来了电话。
“总裁,你身体已经康复了吗?公司搬家已经完毕,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坐镇?”秘书的声音轻快的传来。
洪南忻确实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公司已经搬去中国了,也就是说,她必须回去了,紫展白就是用这种方法逼她不得不回去的。
眼下,想要拜托他,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说不要公司就能解决的事情。
秘书见洪南忻迟迟不回答,就又问了:“总裁,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最近我不在都是谁在处理事情啊?”洪南忻心里是有答案的但是还是想要听听确切的。
“您不是知道嘛,就是那位紫先生啊,现在都是他在代替处理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
“哦,他来公司了?”洪南忻的口气紧张了起来。
“没有,他是派人过来处理的,本人没有过来!”秘书回答的同时,心想这些事情怎么总裁都不知道啊。
洪南忻了解了目前的情况,她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哦,好,我知道了,那暂时让紫先生代几天吧,我身体还不怎么舒服!”
“那,那好吧,总裁你要赶紧的好几来,我么都希望你能早一点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你来做决定呢。”
“好,我会尽快的好起来!”
挂了电话,洪南忻坐在窗台前久久的发呆,任由阳光静静的晒着她。
紫展白是公司投资人兼股东的事情学长他们还不知道,回去还是不回去,这是如今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难题。
放弃公司,她舍不得,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无论如何她都是不甘心的,继续经营就代表这以后要跟那个男人经常见面了,她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
纠结了三天,她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向人慕子安跟洪流月坦白。
至于志志,能够瞒一天是一天吧。
吃过晚餐,洪南忻把他们叫到了书房。
“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们说,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她知道说起紫展白他们都是很不喜欢的,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你说吧!”慕子安淡淡的出声,眼睛一直看着某一个地方作为焦点。
洪流月抿了抿唇,神情严肃。
其实他们心里面已经有底了,就等着洪南忻自已说出来。
“你们应该只知道我被紫展白绑走了,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吧,事实上那天我是为了见那位这些年来一直为我投资的老板才去的,没想到那个人就是紫展白,现在他已经用大股东的身份控制了我的公司,把公司总部移去了中国,前几天我秘书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去公司,我跟她说我还不舒服,还要休息三天。”洪南忻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