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不是水上飞机吗?怎么在陆地上也能降落,原来是架水陆两用飞机。雨飞被大汉带上车,也不知是要去什么地方。车子一路行驶在荒漠上,前后跟着许多军车,通过观察,雨飞隐隐觉得自己是来到了金缅国。
  哦,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因为卡西王子的事。人家贵为王子,竟然让人给杀死,人家王室肯定要报复。通过胶囊传递信息,希望可以告诉姑娘们,自己现在在金缅国。可心中明白,胶囊只能在二十公里内传递信息,所以刚才说的全是白费。
  再说就算姑娘们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又怎么能救得了自己呢,人家可是有军队的。金缅国首都旺亚及深处在荒漠中,人口大约几十万,比起其它省市要繁华许多。离首都十几公里有多处军营,车队驶入一座军营。
  下车后大汉走前面,两个士兵押着雨飞,朝军营中一栋两层的营房走去。营房周围戒备森严,把守士兵与其它士兵有些不同,头上戴的是红色贝雷帽。其它士兵没有命令,是不能轻易靠近营房。
  雨飞边走边四处张望,面对士兵们充满杀气的眼神,真的好害怕。进入营房一个大厅,里面开有空调,装修方面比起其它营房好的多。原来此处是洛轮王储经常视察军营所休息的地方,洛轮王储是卡西王子的大哥,得知弟弟遇害,王室当然要报仇。
  洛轮掌管大部分军权,又是王储,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主动请缨,让国王把替卡西王子报仇的事交给自己。在意大利花钱买通那个麦奇副局长,雨飞直接用飞机送回金缅国,姑娘们侧会送到海上一艘邮轮上。
  邮轮是锐德王子的,他是卡西王子的四弟。对雨飞他们早有了解,知道卡西王子当时是为了什么,所以姑娘上邮轮后,应该是要给王室当性奴。雨飞送回金缅国,王储是想好好折磨他,如果给他一个痛快的死,心中怎么能解气。一个有些像卡西王子的人身穿军装坐在那里,周围站有四个高个子军人。
  雨飞非常紧张,都有些不敢打量人家。“王储殿下,人已经带到了。”是之前的大汉在说话。原来坐在那里的便是洛轮王储,使个眼色,让大汉撕去雨飞嘴上胶带。“这几年挺有名气的嘛,真是胆子不小,竟敢与我们金缅国王室作对。”
  面对人家的眼神,雨飞身子抖擞着,想解释但却说不出话,都把王子杀了,还怎么能解释。先别说对与错,就算人家王子天大的错,自己也不能动他啊。“怎么害怕了,放心吧,不会让你立刻去死,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吗?生不如死。我要慢慢折磨你,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虽然王储话中总带着杀气,不过没动手打雨飞。随后雨飞让几个士兵带上车离开军营,一路上心惊胆战,折磨,到底会怎样折磨自己。不敢想像,压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车子行驶几个小时,雨飞被带到荒漠中一个采石厂,带上手镣脚镣,先是遭到一顿鞭子,打的皮开肉绽。
  非常疼痛,打完后还得搬运石头,把石头安规定凿好。一天一夜都没休息,身上除了鞭子抽出的伤,现在手上全是血泡。雨飞感觉好痛苦,如果一直过这种日子,真的还不如死掉。
  肚子好饿,一个士兵紧跟在身边,只给喝两次水,而且只有一小碗。没有给任何吃的,肚子越来越饿,胃中像火在燃烧。真的快累死,如果动作慢一点,便会挨一鞭子。天色渐渐暗下来,如果晚上还接着干,雨飞觉得自己挨不到明天。
  走来两个士兵,随他们来到一座枯井边,往井里放下绳梯。手镣脚镣被打开,原来是让自己下到枯井里面去。枯井中会有什么,不敢想像,虽然非常害怕,但也不得不下去。士兵丢给一包东西,是毛毯和蜡烛。
  带上顺着绳梯往下爬,枯井中漆黑一片,弥漫一股阴森的凉气。大约十多米下到井底,士兵把绳梯收到井口,然后离开。雨飞惊慌点起蜡烛,嘴唇抖动很厉害,牙齿咯咯发出声响。
  透过烛光,看到一俱俱白骨,吓的连连往后移。突然角落里好像有个黑影,吓的尖声大叫,不停喊着有鬼。黑影靠过来,扑在地上小声求他别叫,“求求你,求求你,别出声,别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雨飞依然尖叫不停。“我我是人,不是鬼。别害怕,别害怕。”雨飞听见强忍下来,非常紧张透过烛光打量跟前黑影。原来是个女人,脸上有好几道刀疤,听说话还有样貌,应该是个中国人。
  “别别害怕,我我不是鬼,请你别叫。”女人跪在地上求着。既然不是鬼,雨飞也放松不少,靠着井壁坐起,问:“你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女人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反正求别对外面的人说她在这里。
  雨飞懒得管他人闲事,现在被困在这里,真是好绝望,逃应该是不会有机会的。望着高高的井口,此处就像一个倒着的漏斗,除非是蜘蛛人才可以爬出去。女人靠过来,“您答应我了吗?千万别跟外面的人说我在这里,谢谢!求求你了!”
  雨飞依旧望着井口,淡淡的说:“我不会说的。”女人一听,显得好激动,一下抱住他,“让我为你服务吧!”“你干什么?”雨飞把女人推开,又说:“离我远点。”女人被吓到,边往后退,边说:“对对不起,如果您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叫我都可以。”
  真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见她退远,雨飞静静靠着井壁,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天亮不久,被士兵叫醒,顺着他们放下的绳梯爬上去。戴上手镣脚镣继续像之前干活,随时都有士兵跟在身后,动作稍慢便挨一鞭子。
  自己现在是过的什么日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哭都哭不出来。心中好不后悔,呆在国内为什么要出国游玩,如果不出国,怎么会有今天。幸亏以前干几年农活,后来也天天锻炼身体,要不然早累散架了。
  干活时会观察周围情况,茫茫一片荒漠,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身边只有两个士兵跟着,可戴有手镣脚镣,根本没机会逃走。白天一直干活,会给些水和吃的,想慢慢折磨他,所以得让他活久一点。
  太阳快落山时,士兵便把他送回井里,累的包上毛毯好想睡觉。眯着眼睛才想起不是有个女人也在井里吗?没有绳梯无法出去,在这井里是靠什么生存。看见女人蹲在角落,睁开眯着的眼睛,原来她在吃东西。
  往周边找找,除了泥沙和白骨,什么也没有啊。有些好奇,慢慢起身走过去,一看险些吐出来。她是在吃活生生的老鼠,满嘴全是血和毛,样子简直好可怕。要不是先前知道她是人,此时定会吓的半死。
  嘿嘿,女人边吃老鼠边冲雨飞笑了笑,还说两句谢谢,谢谢没有给外面的人说她在这里。天色暗下来,点上蜡烛,如果没有光亮,再累恐怕也睡不着。几天过去,雨飞虽然每天挨打也非常累,但心中却忍不住想笑,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折磨吗?
  此时自己感觉不到受了很大的折磨啊,似乎开始慢慢适应,不由有一种庆幸,庆幸可以活下来,哪怕多活一天也好。心情不那么糟糕,与女人同在井里相处,慢慢也开始聊天,反正整天干活没人说话挺无聊的。
  聊天中才知道,女人叫阿菊,是中国山东人,今年三十六岁。她的经历非常曲折,二十岁结婚后生有三个女儿,一直在浙江打工。二十七岁时,与一位自称大老板的人好上,大老板是台湾人,说要带她一起去台湾过好日子。
  于是阿菊要与丈夫离婚,还说每月会给丈夫两千元钱,来做为孩子的花销。丈夫不想离婚,却无法阻挡得了。离婚后,离开大陆才知道,并不是去了什么台湾,一切的一切全是骗人。
  她被卖到东南亚做技女,从此过上非人生活,每天接很多很多客人,有时候还得遭到变态摧残。无法与外界联系,所赚的钱一分也得不到,逃跑过很多次,每次被抓回去会是很很惨。
  好几年后,被人转卖到金缅国,给士兵们当性奴。每天受尽折磨摧残,过的真是猪狗不如,前几个月前找机会逃跑,士兵们发现四处追击。最终来到这座枯井边,面对四处士兵无路可逃,只能纵身跳进枯井中。
  抓回去肯定会死,而且是万分痛苦死去,所以是想投井自杀,免得受那些活罪。结果没想到,只是摔伤,并没有死去。身在枯井中,几个月来始终没被士兵发现,饿了渴了全靠吃老鼠,里面能吃的唯有老鼠。
  其实她也不知为何要活下来,呆在枯井中哪里也去不了,根本逃不出去的。痛苦经历总浮现在眼前,折磨的她都快接近疯狂,独自躲藏在枯井中,过着像老鼠一样的日子。有时一点点小动静,都会让她无比惊恐。
  心中好后悔过,当初不该听信他人的话,虽然与丈夫在农村过的挺艰苦,但原来是那样的幸福。雨飞也不想嘲笑她,但觉得怎么这样愚蠢,好些女人都一样,不是说攀上国外大老板,后来出国了吗?
  难道也会跟她一样,被人卖在什么地方当性奴。聊来聊去,两人相互变熟悉,很多时候阿菊都会说“让我为你服务吧。”雨飞才不会接受呢,她总是在人面前显得惊恐而顺从,觉得也许是工作的原因,变得职业用语都很难改下来了。
  一路她所经历的,自己不会有切身感受,但定会十分惨痛。不禁感叹,这就是人生吗?为什么有些人这样活着,而有些人却那样活着。想起自身处境,虽然为活下来而庆幸,但永远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就算在死亡面前会宁愿选择如此活下来,可到最后一定会得到不甘心的一种痛楚。
  不由生起憎恨,平白无故让人给折磨,就凭他们是王公贵族吗?用力咬牙,诅咒王储不得好死。夜深人静,久久不能入睡,透过井口仰望星空,自己不可以一辈子呆在这里,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又想起姑娘们,当初情景她们定让警察给抓住,就算是机器人也不可能斗得过那么多警察。如果发现她们是机器人,应该早就送到什么试验室,科学家正在解剖研究她们的身体。低下头,使劲闭上眼睛,好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失去姑娘们,心中为什么有股说不出的悲伤,比上次失去小子难受多了。一起生活这么久,虽然她们是机器人,却似乎早已经成为家人,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越是悲伤,就越是充满憎恨,真想杀光所有可恶的人。憎恨归憎恨,自己怎能对抗得了人家,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是想办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