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大典就轰轰烈烈的举行了,很多人祝贺,各宫妃子,皇太后,大臣们,都来祝贺。他们不知道内情,以为是皇上新看上的女子,就想着多巴结巴结,河川也去了,她让小朱带着贺礼而来,卫瑖玺大红色的嫁衣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看着她朝思暮想的爱人,那个说一辈子只宠她爱她一个人的慕裳华,现在,不是她的了,永远都不是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事已成定局,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软塌塌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她太伤心了。宫里人办事就是高,各个宫殿挂满了红灯楼,各个墙壁贴了红纸,热闹非凡,妃子宫女太监臣子,走来走去,相互奉承,好一派热闹景象,举国同庆,犯人全都释放,大家纷纷感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晚上,皇上宴请所有宫人,请来戏子唱戏,歌姬唱歌,舞姬跳舞,场面之大,无与伦比。
  数十里的烟火炮竹。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井有条,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摩肩接踵,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炮仗,红红的、亮亮的、大红色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皇上慕裳华、皇后卫瑖玺轮流给皇太后敬酒。皇太后看着卫瑖玺生的那么美,以为是个善良好姑娘,笑的嘴都合不上,一直感谢先帝。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被面之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龙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进入洞房,皇后要先与皇帝行“坐帐礼”,皇后要重新梳洗打扮,换下在娘家奉迎时穿的龙凤同和袍,把长发姑娘打扮成“两把头”媳妇,再穿上朝袍朝褂。之后行合卺礼仪。女官恭进宴桌,铺设坐褥于龙凤喜床沿下,相向坐,恭进皇上、皇后交杯用合卺宴。合卺当晚,帝后要吃长寿面,皇帝还要在太和殿举行大朝,接受宗室王公等祝贺,并发布诏书,举行盛大宴会。
  可惜,这等繁华,不属于她了,那个人,她心上的,把她放在手心宠着的,也不属于她了,还不如走了,一走了之,从此浪迹天涯,与君相忘于江湖。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想到此,白川流下一首诗句给慕裳华,然后准备东西出逃,她收拾了所要带走的物品,并把小朱、宁玉叫来。
  “娘娘这要干什么?”小朱问。
  “小朱,我在这呆不下去了,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这里有些银两、首饰、送与你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要嫌弃才好”听到河川这么说,小朱哇的一声哭了
  “娘娘不要我们了吗?为什么?我们舍不得娘娘你啊,娘娘不要走啊,呜呜呜,呜呜呜”
  看到小朱姐姐哭了,宁玉也不知所措的哭了。
  “是啊,娘娘不要走,娘娘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娘娘……”白河川连忙去给两人擦泪。
  “都别哭,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我会托付一个好姐妹好好照顾你们,听到没?现在你们都别给我哭了,给我准备一套朴素宫女衣服,我要出宫。”
  换好衣服,河川背着包袱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感受他曾经存在过的气息,他睡过的床,躺过的椅子,用过的茶杯她又一次哭了,因为她想到,这个时候,慕裳华,该在卫瑖玺的寝宫,她不敢往下下了,太销魂太伤人,她流着泪提笔给慕裳华留了一首诗《刺血诗》。
  “慕裳华,我白河川让你记住我白河川一辈子可以为很多人好好活着,奋斗着,却只为你一个人,去死,锦水汤汤,这就与君长别了,愿君此生幸福安好,江山稳定,不枉你我深情一场,这就够了,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分,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好,
  就此生无憾。”
  字字如刀,插入河川心里,流的都是血句句如鲜血啊,指间盈满了眼泪,脸上如水洗一般慕裳华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如此的残酷。卫瑖玺,若我哪天知道,你不能给他幸福,我还会回来的。
  她的心很疼很疼,曾经以为,能够一起走一辈子的,她已经为了他打算在这深宫大院过一辈子的,连自由都放弃了,不问世事喧嚣,可是他呢?却为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负了她,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明明的君王心,海底针。心像蚂蚁一样被舔舐着,咬着、破了一个又一个口子,泪流了满脸,顺着脸颊流去,像溪水一样,源源不绝,她太伤心了,她那么爱他,放弃所有,只身一人跟他来了。他却不相信她,只相信世人愚蠢的舆论,是时候离开了,再呆在这里没有意义,再见,我亲爱的爱人,再见,我的慕裳华,就这样,再也不见。
  河川小心翼翼在后宫中穿行,想找到一处矮点的地方爬出去,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蹑手蹑脚的跑,躲开查夜的人,避开宫女、太监和侍卫。可是还是被两个宫女发现了。
  “咦,那不是今天被贬谪的河川娘娘吗?她穿成这样是要干嘛?”一位宫女低声问。
  “嘘,小声点,小心打草惊蛇,她会不会是怕被咱们主子皇后娘娘卫瑖玺整治整治呢?”一个宫女答道。
  “我看也像,咱要不然去告诉皇后娘娘卫瑖玺吧,说不定,她一高兴,咱们就有好日子了。”
  “是啊,跟了皇后娘娘,以后,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再也没人敢趾高气扬了,整个后宫,都带给我们面子”
  “是啊,哈哈哈,让小朱、宁玉那两个小蹄子整天嘚瑟,走,咱们去告状。”
  “嗯嗯,走吧。”说完,两个宫女急忙往皇后娘娘宫殿走去。
  “娘娘。”那个宫女叫道。
  “死丫头,什么事,快说,今天本宫开心”卫瑖玺一边对镜贴花黄,一边问道。
  宫女答道“娘娘,您猜,我们刚刚看到谁了?”
  “谁还能是玉皇大帝?”
  “哎呦喂,娘娘说笑了,我们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刚刚看到白河川了?”
  “白河川,那么晚她出来干什么?”卫瑖玺插花的手顿了一下。
  “是啊,那么晚她穿着宫女的衣服冒充宫女,还背着包袱,一副出走的样子,是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要逃出宫中吧?”那个宫女继续煽风点火。
  “哈哈,她想逃,有那么容易?我会那么轻松放过她?她夺了我爱的人那么久,那个贱人,迷得慕裳华神魂颠倒,要不是那个贱人,慕裳华喜欢的肯定是我,我不会放过她的”卫瑖玺脸上露出狠狠的表情,透露着危险地气息,两个宫女被震住了,不敢说话。
  “你们不用害怕,你们立功了,立了大功,来人啊,赏,以后有消息还要告诉我,知道吗?”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提拔,我们会尽心尽责,只为您一个人,娘娘您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整死那个贱人。”宫女连忙诺诺到。
  “哈哈,还是我的人聪明,白河川啊白河川,你拿什么和我斗,你们都退下吧,有事本宫呼唤你们。”卫瑖玺开心的说道,“是,娘娘,奴婢告退了。”两个宫女说完便离开了。
  “来人”卫瑖玺轻轻拍了两下巴掌,嗖嗖两声,外面看似空无一人的夜里,飞来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一看就不是宫内人,而且,是高手的样子。
  “娘娘,有何吩咐?”一人道。
  “去引大内侍卫找到要出逃的白河川,这下子,不用我亲自出手,那个贱人的罪名就自己做实了,哈哈。”卫瑖玺大声笑了起来。
  “是,娘娘。”嗖嗖两声,屋内恢复宁静,像从未出现过那两个人。卫瑖玺满意的在屋内品着香茗,却不知道,黄雀捕蝉,螳螂在后。房顶上,露着一丝月光,就着月光,能看见两个人在房顶揭开瓦偷偷向下看,卫瑖玺的一举一动,皇上都在掌控着。
  两个黑衣人奉着卫瑖玺之命,在黑夜中像猫一样在房顶乱窜,寻找白河川小小的身影,不一会,就看到了,他们连忙抽出剑,在人多的地方,大家都吓的大叫了起来。
  “救命啊,来人啊,有刺客,侍卫呢?抓刺客了。”一个宫女叫道。
  “啊,剑好锋利的样子!”一个小太监叫到。
  “救命了,杀人了。”大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