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穿上这套衣服,我提出任何要求都会同意,不是吗?”秦可岚呼吸紊乱着,小声地说,刚刚的亲吻真是会把她的灵魂都吸出去。
权烈沉默了一会:“你想得到什么,不必要这么做。”
“怎么,你说话不算吗?”秦可岚有些着急,小心地拉着权烈的衣角,楚楚可怜的姿态几乎要融化男人的心。
“不是不算话。”权烈一把把秦可岚拢到怀中:“当时说这样的话是为了闺房乐趣,但现在,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是交易。”
秦可岚突然想说,是不是你怕我想要的,是你不肯给的。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明白向男人要一件东西的方式不能如此直白。她琥珀色的眸子一挑,纤白的手腕微微用力就推到了权烈高大的身体。
权烈狭长的眸子一下子深沉似海,像是鹰隼一样盯着耷拉着两只可爱的兔耳朵的小女人,明明是那样柔弱,肌肤是吹弹可破的通透,可是她半压在自己的胸膛中有一种骑驭的泼辣与狠劲,这两种截然不同气质诡异地冲突起来,让男人蠢蠢欲动。、
“可是我想伺候你。”秦可岚毕竟还是心虚的,声音低得像是游在权烈耳边的风。
权烈大手在秦可岚修长的腿上游移起来,秦可岚的腿注定是身体的亮点,芭蕾舞演员的筛选要求之一就是腿部要长过上半身十二厘米以上,所以秦可岚的腿虽然纤细,但曲线却十分柔和饱满,简直像是男人心目中的芭比娃娃:“你……想怎么伺候男人?”
秦可岚可以看得出来权烈对自己是欣赏的,她感觉到她身下的肌肉都危险地贲起,像是随时准备撕裂自己,这种直白又隐晦的热情让秦可岚害怕又有隐隐期待。
秦可岚伏下身体,指节在权烈坚硬的胸膛上若有若无地打着圈:“看你愿意做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殿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秦可岚的口气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祈求,像是妖精一样勾魂摄魄。
权烈失神的望着她,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害羞的,不管做了多少次都带着处子一般的青涩,这是第一次见识她的热情,小荷才露尖尖脚就像是蚀骨毒药一般致命,权烈咬牙道:“什么问题?”
“殿下愿意为我做到什么程度?”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如果说第一次是带着娇羞与不确定,那么这一次带着我可不容易满足的狠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捧了天下去满足她,因为只有你满足了她,她才可以给你惊喜。
“所有,一切。”权烈每说一个字就亲秦可岚一下,很快在秦可岚如同天鹅一般的颈上落下红色的痕迹,用发狠又沉沦的声音:“我用所有的一切来换,我用性命包养你。”
“我要的,你一定能做到。”秦可岚半瞌着眼睛亲吻着权烈单薄的唇,权烈的唇显得比较单薄,甚至没有柔软的触觉,总给人一种凛冽的具有侵略性的味道,秦可岚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异于羊入虎口,让她紧张又哀伤。
轻浅的吻显然不能满足权烈,他居于秦可岚之下,可是却牢牢地控制着秦可岚:“我答应你,什么都会答应你。”
权烈那么高贵傲慢的男人,却在此时露出一点臣服的神色:“知道吗?现在的你,可以轻易得到一切。”
“权烈你爱我吗,你爱我吗?”秦可岚终于哭喊了起来。
“我爱你,我爱你!”与其是说权烈是在宣告,不如说他是在嘶吼。
秦可岚低着头,因为汗水她的长发胡乱地沾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的嗓子已经没有力气在嘶喊,权烈热烈的我爱你还响在秦可岚的耳边。
可是权烈你知道吗,当我决定用身体去交易我的目的,我就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爱你了,单纯地去相信你,我没有信心了。
当一切都沉寂下来的时候,秦可岚动了动身体想要站起来,权烈满足地从身后圈住她,宠溺地亲亲她的肩头:“我来,老公抱你去洗澡。”
秦可岚纤弱的肩头一动,突然整个身体跪坐了起来,咬着唇:“秦可岚求殿下,不论什么情况,不要夺去霍金性命。”
权烈本是慵懒的侧躺着,听到秦可岚话身体骤然一顿,半支起身体,胸前纹理分明的肌肉危险地贲起,湛蓝的眸子深不见底:“求我不要杀了霍金?谁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秦可岚的姿势本是比权烈要高,可是权烈只是神色不明的抬起她的下颌,她就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迫:“没有……我只是担心霍金安全。”
现在满身都是被男人宠爱的痕迹,这样卑微地去祈求,让她怎么去开口说,自己会这样做,是因为害怕自己终究比不过另一个女人?
“他老了,从离开王城就决定放手内阁的事,不会再对你的计划构成威胁,万事留一线,不必斩草除根……”秦可岚看权烈沉默不语不由地发急道。
“斩草除根?”权烈轻嗤一声,俊美的容颜像是听到很好笑的事,浮起天性的狠戾:“现在应该是霍金在后悔,当年没有对我斩草除根。”
伊芙琳说得没错,当年权烈成为失去双亲的王子,霍金一定曾对他穷追猛打,秦可岚的眸光一闪,拉住权烈:“殿下,刚刚你说过只要我穿上这件……衣服,任何条件都会我答应我。”
权烈眼神悠得扫到已经被扯得碎片的那块艳色布料,一团狼藉地挂在床沿,权烈挑唇戏谑地看着她:“你就是为了霍金,才穿成这样爬上我的床?”
秦可岚呼吸一滞,事实就是如此,可是从权烈的嘴里再说一遍,秦可岚却觉得耻辱地浑身的肌肤都发麻地刺疼,想了想脸色发白地艰难点点头:“是。”
权烈更加慵懒轻漫地把玩着秦可岚尖细的下巴:“那是不是以后,只要我想杀了那老头,你就会像是今天一样爬过来伺候我?”
秦可岚的身体猛然挺直了,琥珀色眸子里的微光都散乱,大口大口地呼吸,过了许久,巴掌大的小脸上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憔悴:“只要父亲能够平安地生活下去。”
“很好。”权烈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深遂而无情:“从今天起你就搬回房间来。”
秦可岚一怔,搬回权烈的房间?她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搬回这个房间里,但在她想像中的是有一天阳光倾泻,自己与权烈之间再无嫌隙,像是伊芙琳这样的嫌隙都已经化成阳光中沉定的尘埃,她才会愿意,皆是圆满。
权烈却已经淡淡放开秦可岚的下颌,口气凉薄不屑:“如果你想把自己当做交易,拿出的就应该我想要的筹码,不是吗?”
秦可岚喘息地低下头,被权烈当做一个物品一样被讨价还价,滋味就像是在冬天的大雨中被强行塞入一把黄连一般,秦可岚茫然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都不一样了,权烈越来越呼风唤雨,就算是走在路上,也会有热烈激动的平民像是遇见神衹一样膜拜,这个高贵又俊魅的男人身边有伊芙琳,她们两个相得益彰,如此契合,那么完美而自信的形象,让察里克斯的子民充满希望。
而自己,被他们的契合耀眼逼得退无可退搬出这个房间,却又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卑微低格地搬回来,像是寄生在金童玉女之间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秦可岚又拿出曾经有一百页的记事本,整个本子已经被撕去了一半,书脊上那些每一页被撕下留下的残纸,像是留下的伤口,秦可岚撕得再小心,每扯掉一页就会留下痕迹。
秦可岚又撕下了一张,突然就觉得很伤心,这本笔记本本是那么团圆美好的设计啊,现在却一页页被掏空,失去了一半内页的它看上去瘦弱不堪,提示自己最后答应自己会留在权烈身边的日子。
鼻子突然酸楚地厉害,比权烈刚刚支着自己的下巴说你是就是交易的物品还难受,她哽咽着不许自己哭,嗓子堵得像是要冲出来那样难受。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哗得拉开,秦可岚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权烈立在洗手间门口,秦可岚满眼泫泪地看着权烈,刚刚洗完澡的权烈清爽而威猛。
权烈是典型的谦谦君子,虎狼之心,穿上西服尊贵邪魅,但一脱了衣服浑身的肌肉与力量都叫人吃惊,在跟权烈纠缠在一起之前,秦可岚一点都不知道有一种男人穿上与脱下衣服气质差别那么大。
秦可岚以为权烈会不高兴,很快把记事本塞到抽屉里,不安地看着他,权烈浑身湿淋淋地向她走近,不安充斥着秦可岚的每个细胞,她们现在变成了这样,权烈对她做什么都不是不可想像,突然……就觉得如此悲伤。
可是下一秒秦可岚就整个被权烈抱在怀中,秦可岚本能地一挣:“脏……我身上脏。”
“都是我弄上去。”权烈不旦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抱得更紧,秦可岚觉得他被冷水冲得微凉而时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肌肉:“我怎么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