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秦可岚面向湖面,坐在草地之上湖面波光鳞鳞映上她的侧脸,让她本是绝美的容颜浮着不真实的光,秦可岚歪着脑袋问权烈。
  “这个地方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权烈挨着秦可岚坐下:“得知我的父皇母后过世的那个夜晚我就呆在这里。”
  秦可岚愣住,关于权烈的父母很早过世的事秦可岚听费斯说起过一次,那时的权烈才十多岁,在那个世界一夕崩塌的夜晚,整个王城的侍卫都找不到小王子,第二天伊芙琳却拉着小王子重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我该说什么好?”秦可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着权烈。
  “你什么也不需要说。”权烈高大的身姿闲适地坐在草地上,就算是在夕阳里他也有着最坚毅硬朗的轮廓,蓝色的眸子深邃地看着宽阔的湖面,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午夜时分仓皇出走的少年,连说起父母的死亡,也是一派波澜不惊的状态。
  “这里是我认为离父母最近的地方,比冰冷死气沉沉的皇家墓地更加适合用来怀念我的父母。”权烈拉起秦可岚的手,他的手还是一如继往的微凉,却让秦可岚微微颤抖起来。
  权烈微微一用力,秦可岚就整个撞进了权烈的坚硬的胸膛之中,权烈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地响起:“我啊,突然觉得应该带你见见他们。”
  秦可岚只觉得天地一阵翻转,权烈已经把她压到了身下。透过权烈的发角秦可岚可以看到红霞染遍的天空,有一种恢宏炫目的美,正像权烈低沉地声音震撼地秦可岚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身下传来小草特有轻微的刺痛感,让秦可岚微微回神,不堪地别过头去:“消失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想要装作不在意,想要装作没有受到影响,想要跟他说不是你说了这样的话,就可以原谅无缘无故被晾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心跳的声音,一声拉着一声,几乎把所有思维都击碎,他说的一句,突然觉得应该带你见见他们,就对秦可岚无坚不摧。
  权烈直接无视秦可岚刻意地带刺,大手抬起秦可岚的小脑袋,河边静得只有风声掠过草叶的声音,深邃的蓝眸仿佛可以摄尽人世一切光凝视着她:“心跳得好快啊。”
  轻浅的话语一下子让秦可岚心虚地躬起身子,这个男人真是敏锐的过份,小手胡乱地推着权烈:“我……我我才没有。”
  权烈一把抓住秦可岚反抗的小手,拉到头顶低叹:“我说我自己。”
  诶?他的心跳声?秦可岚像是鸦翅长睫抖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总是像是冰山像是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权烈向她承认,自己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他的心跳?
  权烈一把抬起秦可岚的脑袋吻上了渴望已久的娇唇。
  不像是往常,总是屈服于权烈的强硬,这一次却是在身体屈服之前,心脏就先沦陷了啊,在这个男人面前,心脏要崩溃几次啊?
  光线在低沉下去,权烈的双手带有魔力,探入秦可岚的衣衫,绿意浓浓的草地印着秦可岚白皙的肤色,美得不像是人间景色,权烈的呼吸粗重起来,热热地喷到秦可岚的脖颈之间。
  “这这这……”秦可岚用力地甩甩迷惑的小脑袋,一边很局促地往下拉自己的裙子,一边把双腿收拢到最紧:“殿下,请别这样。”
  权烈倒吸一口冷气,蓝色的眸子更加沉郁了几分:“你都快把我的夹断了!”
  秦可岚低头一看,羞耻得差点休克过去。原来,权烈的昴扬被秦可岚收紧的双腿紧紧“咬”住,如果想要解放它,必须分开双腿,可是要怎么在一男人身下张开双腿啊?
  秦可岚可怜兮兮地看着权烈,那样无助柔弱的表情,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会犯夹住他的小弟弟这样低级的错误,可就是这样不经人事的举动,却总能让他的欲.望汹涌地像是洪珂爆发。
  “看着我的眼睛。”权烈也辛苦地喘着气,带领着秦可岚慢慢放松蓝色的瞳孔,有着最深邃最神秘的颜色,让人不知不觉只知道遵从。
  秦可岚放开一点又坚持着,琥珀色的眸子经过泪意的沁染,更见澄明透亮乞求道:“你……不要对我做奇怪的事。”
  “好……”权烈沉着声线,同时把秦可岚在头顶固定的双手放开。
  秦可岚瞬间慌了,“殿下,你答应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
  秦可岚只用一只手尽量半撑起身体,难堪地向后退去,可是权烈一把把她摁在草地之上,蓝色的眸光如同终于露出利齿的捷豹,高大的身体撑在秦可岚的上方:“两个星期零二天17个小时没有碰你,如果不做下去,才是最奇怪的事。”
  秦可岚小小身体瑟瑟地抖着:“你你……你这个骗子。”
  “你啊,真的应该习惯我。”权烈低吼的声音几乎烙进秦可岚的灵魂里:“否则,你的反应有多生涩,我就有多想揉坏了你。”
  “啊……”权烈刚说完,秦可岚不由自主地低呼一声,可以自由活动的小手指尖嵌进了权烈的纠起的肌肉。
  “让我看到你的表情。”权烈却把秦可岚的小手拉开,一声一声通过指尖传递进秦可岚的身体内,肆虐一切,无坚不催。
  “嗯……”秦可岚只知道伏在权烈的肩头,看到权烈像是要把她揉入血液的眼睛,突然问:“殿下……你喜欢我吗?”
  权烈才身体一顿,突然把秦可岚整个提了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秦可岚一边本来就被固定着,可怜兮兮地跪在草地之间,很没有安全感地寻找着平衡。
  “如果企图揣摩我的心思,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
  粗重的呼吸声掠过秦可岚的耳垂,透着激情过后特有的疲惫,秦可岚动了动手指,连纤细的指尖都染上汗水,有一瞬间,秦可岚真的以为自己会就那样死去,可是她活着,还活得那么清醒。
  权烈说,企图揣测我的心思,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卷入这个男人的激.情,可是自己只是问一问他是否喜欢自己,却成了最愚蠢的事?
  自己算是什么?就算是宠物,也有权利向主人确定他对自己的喜欢吧?他对自己的心情,不过是一件看得上眼的玩物吗?那么,说有必要带给他的父王母后看一看自己这样的话,又该怎么理解呢?
  权烈略略抬起身子,像是一个完美的王居高临下,抬起秦可岚疲倦的容颜:“你还好吗?”蓝色的眼睛里宠溺,更有喜爱,有一瞬间秦可岚真的想脱口而出:对我做这样的事,在你的心中,我是怎么样的存在呢?可是秦可岚却轻轻地别过头:“我没事。”
  因为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不知不觉赌上了一切,一向清醒坚强的秦可岚突然害怕,如果他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甚至是轻蔑,她没有信心还可以对他微笑啊,如果在这种时刻被丢开,真是太狼狈了。
  天色暗下来,权烈把秦可岚扶起来,拉好她的衣衫,带她上车的时候秦可岚还是有些恍惚,权烈拉着秦可岚的手坚定地往前走,秦可岚看着权烈宽厚的背影,却越来越迷茫,突然定定站住,被权烈拉住的手陡然分开。
  “如果,殿下不是真心的,就请不要拉起我的手。”秦可岚低垂着脑袋,声音清清浅浅,像是要淡进秋夜之中:“我会当真,我会想要更多,我会变得贪心,我怕自己停下不来。”
  秦可岚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如果殿下只当一场游戏,我玩不起。这样的游戏,并不是我期待的生活方式,我想现在也是时候停下来。”
  权烈回过身来,月色拉长的身影将秦可岚完全笼罩,没有完全整理好的衣衫透出一种慵懒的高贵,秦可岚站在他的阴影之中,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渺小,比那一夜跪在那个称为父亲的男人门前更加卑微。
  她在求他明确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啊,人生从来没有一刻,自己的存在需要获得他人的肯定,秦可岚捏了捏微微发凉的指尖,明明有风可是秦可岚却觉得连空气的都要凝滞起来。
  “笨蛋啊你,”权烈低笑的声音传来,突然秦可岚微颤的指尖被权烈强硬地拉了起来,却整个身体都被权烈的力量牵引着向前走去,秦可岚扯了扯,权烈没有回头,无奈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很早之前,我就不能放开手了。”
  星光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拉着一个满脸别扭又羞赧的小小身影,大步向前走去。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甘情愿的笑容。除了伊芙琳,所有女人都会让他觉得麻烦与肤浅,可是拉着的这个女人,比其他任何知道分寸的女人都要麻烦啊,为什么会觉得这样温暖?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宠爱你了,我可是会觉得不习惯。”权烈低头呢喃,带着自己都不确定。
  权烈的声音很轻,可是秦可岚都听得一清二楚,甜密像是潮水肆意,可是就在一个月之后,秦可岚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实意义,那时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权烈又消失了,但与之前不同的事,秦可岚开始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第一条是:以后我找你,会先给你打电话,或是让绾绾小姐通知你,脑子给我放明白一点,不要让我看到男人找你,你就撒欢地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