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雅雅气急。
  倒是伊千寻听到她说爱慕她的时候,喉咙一干,眸子凝在了她身上。
  “老三,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算了吧。”看门的侍卫劝说道,毕竟人是他放进来的,今日若是捅到谷必那里去,他们都落不了好。
  刘老三本来也只是想要搓搓司雅雅的锐气,哪知原来关红玉的那边,侍女被救走,几个侍卫被杀的消息传了出来,谷必不放心这边,决定亲自来看看情况,结果就看到了几个人在对峙着。
  “怎么了。”他声音有些尖锐,惊醒了对峙着的几个人。
  刘老三和看守的侍卫立马单膝跪了下来,司雅雅见状跟着他们一起跪了下来:“见过大人。”
  伊千寻只是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的置之不理。
  谷必扫了一眼跪着的几人,眼光在离伊千寻最近的司雅雅身上停留了片刻:“这里是怎么回事。”
  刘老三和看守的侍卫对视了一眼,刘老三率先指着司雅雅开口道:“这个侍卫鬼鬼祟祟的摸到了牢房,属下怀疑他是奸细!想要救人!”
  司雅雅错愕,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快就把她给卖了。但她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立马反驳道:“刘老三,你休要含血喷人!属下并无异心,还请大人明鉴。”
  哪知看守的侍卫为了推卸责任也将责任推给了她,道:“是真的大人,此人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慕这位‘司小姐’,还请大人明察。”
  司雅雅:“……”果然这里就她一个外人吗?都搞她。
  她索性在不再跪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容决绝:“休要信口雌黄,你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你们,但属下可以向大人保证,我对大人的忠心赤胆,日月明鉴!大人若不信,属下愿以死明志!”
  司雅雅说完,作势要往墙上去撞,本以为会有人来拉住她,却没想到她距离墙壁越来越近了,其他人却毫无动作,看样子是真的想要看她“以死明志”。
  伊千寻本来是想挡住她的,但看到司雅雅对他偷偷挤了挤眼睛,他挪动的身子顿住了。
  “咚!”一声巨响过后,司雅雅成功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谷必面无表情,示意侍卫去察看情况。
  “回禀大人,只是晕了过去。”侍卫探了探她的鼻息道。
  谷必点了点头:“拖到柴房去关起来!”
  “是。”侍卫拽住了司雅雅一条腿,真的是将人拖走了。
  伊千寻看着一阵心疼,但此时的情况明显是对他们不利,他能救救她现在,却无法保证带她全身而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拖走。
  一名侍卫拖走了司雅雅,牢房中便只剩下了谷必,伊千寻,刘老三,看守的侍卫四人。
  谷必查看了一下绑住伊千寻的绳子,确定绳子十分结实之后道:“将人给我看好了!若是出了问题,唯你们试问!”
  “是!”其他的两人高声应道。
  谷必十分满意的负手离开了,刘老三留在了牢房帮助看守的侍卫一起看管牢房。
  “唉,刚刚真的吓到我了,差一点就触了大人的霉头,还好老三你反应快。”看守的侍卫拍了拍刘老三的肩膀道。
  刘老三大手一挥:“兄弟言重了,举手之劳。”
  其实是举嘴之劳才对吧。
  两人聊了几句,谈话声戛然而止。伊千寻勾起了唇角,不多时两个身穿侍卫装,长的跟看守的侍卫和刘老三差不多的两人出现在了牢房门外行礼。
  “属下来迟,还请殿下降罪。”
  “无事,给我松绑,我要出去一下。”他道。
  侍卫赶忙进来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伊千寻得了自由,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闪身离开了牢房。
  之前白鹇和司雅雅来看他的时候,给他大致讲了一下这里的院落分布,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柴房是在南边。
  他身形几个起落之间落到了最南边的房子上,四处查看了一下落了下来。这附近只有一间屋子亮着微弱的烛火,想来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伊千寻走了过去,透过窗户看到了让他气炸了的一幕。负责送司雅雅到柴房的那名侍卫靠她很近,从伊千寻的角度看来,那名侍卫就像是伏在她身上一般。
  这一点让伊千寻很不爽,所以他准备做点什么。
  “鬼啊!”司雅雅醒来就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脸在她面前。几乎想都没想的她,抬手打了出去。
  侍卫一个不防,被她打退了几步。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道:“女人!”
  他刚刚也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耳垂,发现她居然有耳洞!为了确认一下才凑过去想要看清楚的,哪知刚确定她是真的有耳洞之后,就被她尖叫着打了。
  不过也就是这声尖叫使得他更加确定面前的这个是一个混进来女人!
  “你果然是奸细!”侍卫说完转身准备去向谷必汇报情况,哪知身子转了一半,便被人敲晕了过去。
  “想去报信,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伊千寻嫌弃的拍了拍手,将人拖到了司雅雅坐着的床边踢了进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司雅雅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侍卫已经在她的床底下了。
  “啊,千寻!你怎么来了?”她惊喜的从床上窜了下来,挂到了伊千寻的脖子里。
  伊千寻揽住了她的腰,目光落在了她额头的红痕上:“怎么样,还疼不疼?”
  司雅雅本来没觉得,但是被他这么一问,突然觉得伤口疼了起来。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伊千寻,委屈的点了点头。
  “可疼可疼了。”
  伊千寻心疼极了,摸了摸身上,却想起他现在是女装,之前带在身上的伤药都留在了客栈里。
  “我带着出去。”他说着,抓住了司雅雅的手臂准备送她出去,却被司雅雅制止了。
  “不,现在情况这么紧张,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再说了,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司雅雅在他怀里蹭了蹭。
  伊千寻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但既然司雅雅提了,他便对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