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啊!”司雅雅拍着他的肩膀。
姜琛微微一笑,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儒雅书生的模样:“是啊,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两人默默喝茶,气氛有些凝滞,司雅雅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突然想到临来时,二皇子的嘱咐。
“你……”
“我……”
没想到姜琛也同时开了口,两人相视一笑。
“你想说什么?”姜琛问道。
“我刚刚是想说,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都没有去你家拜访一下,是不是有些太过失礼。”司雅雅试探着说道。
“你想去将军府吗?”姜琛看着她。
司雅雅担心他看出异常,忙遮掩:“我认识的人都是文官,还没有见过武将家中是什么样子呢,想去看看。”
“将军府???什么好看的,你若是真的好奇,我带你去就是了。”姜琛没有多想,一口就答应了她。
“真的吗?”司雅雅大喜。
“比真金还真!”
姜琛喊小二结账,小二却笑嘻嘻的摆摆手:“姜公子辛苦,我们掌柜的说了,不能收您的银子。”
姜琛只好收回了银子,出了天香楼,两人缓步往将军府走去。
将军府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儿,进了将军府,司雅雅就被震撼了,不同于文官讲究精美,将军府处处透露着主人的随性和大气,同样是假山,寻常她见过的园子里,从没有哪家的园子会直接搬了山石来做假山的。
大将军不在,姜琛引了她在园子里逛着,司雅雅边走边发出赞叹,姜琛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得失笑:
“从前,也有京中贵女来府上做客,进了这园子,没有不嫌弃我们家粗鄙不堪的,像你这样的,倒是头一回见。”
司雅雅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没见过世面,忙不好意思的反驳:
“那是她们不懂得欣赏!”
姜琛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笑。
没一会儿,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匆匆走过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姜琛闻言神色一凛: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仆人走后,司雅雅好奇的看着他:
“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点小事,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去就回。”姜琛交代完,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司雅雅百无聊赖,蹲在地上研究一棵怪模怪样的小草,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司雅雅吓了一跳,没命的挣扎起来。
身后之人一声闷哼:
“别动!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司雅雅才松了一口气,不再挣扎,伊千寻松开她。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想将军府是他住的地方,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你怎么也在这?”司雅雅看他的打扮,不像是上门拜访,反倒像是做贼。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怀疑他跟胡人有联系,所以想来找找看有没有书信什么的。”
“他来了!你等下直接去他的书房找找看,我尽量拖住他。”司雅雅看见远处有姜琛的身影,忙快速的交代了几句,就迎了过去。
“让你久等了。”姜琛歉意。
“没事没事,你忙正事要紧,我没关系的。”司雅雅连连摆手。
“只是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我们接着逛吧。”
司雅雅不置可否,能劳动他这位将军府的少主人的事,怎么也不会是小事,既然他不肯透露,司雅雅也不会没眼色的追问。
约摸两刻钟的功夫,司雅雅找了机会跟伊千寻碰了头。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司雅雅急急忙忙追问。
伊千寻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会不会有什么密室你没有找到?”司雅雅不相信,她想起以前看电视,那些古人都喜欢在书房做一个密室或者是暗格什么的。
“我都找过了,并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有从别的地方下手。”司雅雅想了一下:“你去查一下他经常都会去哪些地方,从这方面着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二人商量完之后,司雅雅借口有事,离开了将军府,谢绝了姜琛想要送她回去的提议。
开玩笑,既然知道了这个人有问题,能不跟他单独相处最好了,自己可是很惜命的。
素文素武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将姜琛的行踪摸了个透,伊千寻得了消息,悄悄去了学士府找司雅雅。
“素文他们调查过了,姜琛这个人行迹没有什么可疑的,每天就是去天香楼说书,说完书之后会坐上一会儿,之后就回将军府。”
司雅雅摸着下巴:“约是看起来正常的事情,往往反而就是不正常的地方,天香楼的底细你查过没有?”
“我觉得直接去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比较好。”
“那就按你说的做!”司雅雅赞同。
两人一起去了天香楼,乔装打扮了一番,伊千寻扮作往来的客商,带上了人皮面具,瞬间就变成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商人,司雅雅扮作小厮,为求逼真,她还自作主张给伊千寻加上了一抹山羊胡。
“哎,别动。”司雅雅制止了伊千寻想要把胡子摘掉的举动:“这样挺好的,有气派!”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到最后,还是伊千寻妥协了。
天香楼照旧是宾客盈门,两人悄悄摸到楼上,掌柜的正在房间里整理这个月的账本,冷不丁被两人抓了个正着。
伊千寻拔出配件,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姜琛放在你这里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掌柜的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们俩。
“你不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伊千寻冷哼一声,长剑挽了一个剑花,一缕头发应声而落。
“壮士饶命啊!”掌柜的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你如果再不老实交代,下一次,我这剑,削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你的血肉了!”
“我说,我全都说。”
掌柜的爬起来,打开书柜后面的暗格,拿出一扎信:“这就是他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全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