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涛欣然应允,他带着司雅雅下了楼,到了打手身旁。
  被打的三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司雅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知他们做了什么?被打成这样?”司雅雅开口问道。
  打手眼神中充满了戾气,瞥了一眼问话的司雅雅,目光却看向了黄海涛。
  黄海涛颔首,打手这才停了手道:“这几个人输光了银子还欠了许多,没钱还钱。”
  “这不是得不偿失?他们有手有脚好好的,大哥就是压着他们做些杂活还债也比打死他们什么都得不到的好呀。”司雅雅一副为黄海涛考虑的样子。
  黄海涛抬了抬手,示意打手们退下,道:“老弟说的有理,不过这也是立威之举,不然他们一个个都将我黄家当成免费的饭票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司雅雅一副受教的样子,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黄海涛还以为自己说动她了,准备示意打手上来将三个人拖走处理掉。
  “不过小弟我平时最见不得血腥,刚好在大哥的赌场里,你我两人赌两把,彩头就用这三个人如何?”司雅雅话锋一转。
  黄海涛一愣,朗笑:“老弟你这买卖做的可真划算,这三个人与我无益,老弟若赌赢了我,便将这三个人带走,若是输了,这三个人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你要将他们欠下的银子双倍奉还,如何?”
  司雅雅一听乐了,她也不会赌术,刚好那么说只是找个借口罢了。她还在担心要是运气不好赌输了该怎么办,现在黄海涛的话算是为她想好了退路。
  赌她是不会,但是钱她有啊!这桩买卖怎么看都是合她心意的嘛。
  “就按大哥说的。”司雅雅笑眯眯的应了。
  黄海涛大手一挥:“来人,摆桌。”
  他手下的人动作迅速的将他们旁边的赌桌腾了出来,摆上了骰子和竹盅,一张赌桌算是收拾好了。
  黄海涛坐庄,司雅雅坐在他对面。两人身侧围着密密麻麻的看客,至于那三个人则是被打手带到了一旁。
  “大哥请。”对于庄家先骰的规矩司雅雅还是知道的。
  黄海涛动作十分熟练,显然是在此道浸淫已久了的。骰子在竹盅中撞来撞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于懂得赌术的老手来说,此时已经在听竹盅中骰子的点数了。但是对于司雅雅这样的菜鸟,她只能说觉得骰子撞击的声音不难听,至于让她听出骰子的点数,这不是明摆着难为人的吗?
  所以当黄海涛将竹盅扣在赌桌上的时候,司雅雅一脸茫然的将赌注压到了小上。内心在祈求着幸运女神降临到她头上。
  显然幸运女神没有听到她的呼唤,黄海涛开盅,点数是五五六,典型的大点。
  “三局两胜。”黄海涛故意让他,再次开始摇动竹盅。
  这次幸运女神仍旧没有眷顾司雅雅,她固执的压了小,而这次开出来的点数依然是大。
  她不由得有些泄气,虽然输赢对她来说无所谓,但是她还是很想赢一把啊……
  第三把,黄海涛再次将竹盅扣在了竹盅上。
  “老弟,下注吧。”他道。
  司雅雅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将点数压到了小上。
  所以说呀,她也就是典型的一条道走到黑的类型。
  黄海涛开盅的时候她都没勇气去看,直到身旁的围观群众们发出了哇的一声,她才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已经打开了的竹盅上。
  “二二三!我赢了一把!”司雅雅心情可谓是相当激动,有一瞬间,她觉得她有些能够理解那些赌徒们的心理了。
  “三局两胜,我赢两局,所以还是全我赢。这是这三个人欠下的欠条,老弟你看一下。”黄海涛笑眯眯的将一旁管事的拿过来的欠条递给了司雅雅。
  正激动的司雅雅仿佛被兜头一盆冷水泼下,瞬间就熄了气焰。她翻了翻手中的欠条,掰着指头算了算钱数,又乘以二倍,她瞬间觉得自己穷了。
  她将身上带着的银子数了数,全部给黄海涛还了三人的欠款。黄海涛表示给她友情价,便宜了十两银子给她,才不至于让她荷包空空。
  司雅雅叹了口气,看着三人一脸惆怅。他们三个遍体鳞伤,显然是让他们自己走是走不成了,但是从这里到客栈还有一段距离,她怎么把人弄走?
  “我找人送送你吧。”黄海涛说着示意管事的去备车。
  没过多久,管事的回来说马车备好了。黄海涛示意打手帮忙将三人给司雅雅抬到了马车上。
  司雅雅跟着上了马车,站在车辕上道:“多谢大哥了,小弟先告辞。”
  黄海涛点了点头,司雅雅进了马车坐了下来。
  “去福……去附近的医馆。”司雅雅本来像将人带回客栈的。一是朱怀玉的医术她信得过,二是在客栈方便照顾。但是她又想到了他们身份的特殊性,客栈被他们包了下来,大家知根知底的没关系。
  可若是她带回去了三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人回去,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后果将不堪设想。
  车夫应了一声,扬起马鞭轻轻抽打了一下马屁股。马车开始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
  很快的,医馆到了。
  司雅雅提前一步下了马车,门口有小药童应了上来。
  “客官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小药童问道。
  她见小药童长的可爱,伸手摸了小药童的小脸蛋道:“嗯,更可爱了。”
  小药童羞红了脸,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又问了一遍司雅雅那个问题。
  “不是我生病了,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大夫在家吗?”司雅雅问道。
  小药童一听不是她,扯着嗓子喊道:“师父!有人来看病了。”
  他喊完没多久,一道发须花白的老人从后院中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看病,有什么症状?”大夫问道。
  司雅雅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我的几个兄弟。”
  “出诊的话是需要付出诊费的。”大夫也不说其他的,直接就告诉你,他们是需要付出诊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