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再说了出了事有二殿下扛着,你怕什么,安心吧。”司雅雅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拍了拍红玉的肩膀表示安慰。
红玉撇了撇嘴,却一副要哭的表情:“小姐你可别吓我!你以后出去了就带着我吧,要死我们一起死!”
司雅雅嘴角抽了抽,拍肩改为摸头,道:“我开玩笑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对了,我炉子上还煮着药,我去看看药怎么样了。”
她实在是见不得人哭,索性撤扯了借口遁走了。刚好出门碰到了送药的侍卫,想到面对伊千寻总比面对要哭了的红玉好。
司雅雅再次自告奋勇的接过了药碗,要去给伊千寻喂药。只是聪明如她,竟然没有发现为什么这几日侍卫们总喜欢端着药碗路过她的门口。
正在房间里活动腰身的伊千寻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迅速的恢复自己趴着的姿势,等待着来人。
“笃笃。”敲门声响起。
伊千寻抬了抬眼眸,声音淡淡:“进来。”
司雅雅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毫不意外的看到正趴着的伊千寻,撇撇嘴道:“殿下,该吃药了。”
伊千寻瞥了她一眼,想到她今日出去那么久才回来,内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烦闷,心里也憋着一股子气。
司雅雅端着药碗到了床边,伸手准备递给伊千寻。举了一会儿,发现伊千寻根本没有接碗的意思,不由得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他。
“胳膊不舒服,喂我。”伊千寻声音冷冷淡淡的,说出的话却让司雅雅气的咬牙。
司雅雅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
之前重伤的时候也没见你需要喂,现在胳膊不舒服了?摆明了就是在为难人!
可伊千寻就是摆出了一副“我就是为难你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让司雅雅心中的气愤更甚。
小样,互相伤害谁不会?你不是怕苦吗,那我就一点点喂给你,苦不死你!
司雅雅这么想着,突然不生气了。拎起了玉勺,一小勺一小勺的开始给他喂药。
伊千寻看到玉勺里盛了的那一点药汁,又看到白瓷碗里那么还有那么多褐色的药汁,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吭声,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碗药汁渐渐的见了底。
“最后一勺了殿下。”司雅雅看着伊千寻拧着鼻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开怀,但又不能在伊千寻面前笑的太明显,以防他恼羞成怒,一张脸憋得有些涨红,忍得也是相当辛苦。
伊千寻赌着气,张嘴喝了药汁,然后头一偏侧了个身子埋进了被子里。
司雅雅满脸黑人问号,他这是生气了?他故意为难我我还没生气的好吧?
过了一会儿,她见伊千寻还是没有把头从被子里拉出来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殿下?你要不把头抬起来吧,我怕闷着你。”司雅雅试探着开口。
刚刚你都不怕苦着我!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闷死我可能就和你意了吧!伊千寻的内心咆哮着,面上却发出了一声冷哼,对司雅雅的劝解置之不理。
司雅雅叹了口气,完了完了,这是真的生气了。
她蹲在床边,努力的思考着该怎么把伊千寻哄回来。毕竟他是病人,伤还是为她而受的,她不该同他置气的。
“殿下……”司雅雅可怜巴巴的开口。
伊千寻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继续不理。
这是傲娇上了。
司雅雅蹲着画圈圈,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哄人,还没等她想出对策,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微臣前来给您施针。”朱怀玉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听到朱怀玉的声音床上的伊千寻才有了动静:“进。”
朱怀玉推门进来,刚进屋就感受到了屋里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氛。司雅雅一身男装蹲在床边画圈圈,伊千寻则是侧身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
“见过殿下,见过司小姐。”朱怀玉拱了拱手,到了床边。
司雅雅识趣的挪了挪位置给朱怀玉,只不过她还是蹲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床上。
朱怀玉见这个情况觉得有趣,侧身坐在了床边,掀开了盖在伊千寻身上的被子,露出了他精壮的腰身。
接着他从随身的药箱中掏出了银针袋在床上展开来,露出了里边一排排的银针。
司雅雅从上次见过朱怀玉给伊千寻施针之后就没见过了,算起来今天已经是伊千寻受伤的第五天,朱怀玉给伊千寻施针已经事第五次了,等下要问问他伊千寻还有多久能好!不然他一直好不了,他们就一直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
终于,在司雅雅漫长的脑洞结束了之后,朱怀玉也已经给伊千寻施针完毕,正在拔扎在他后背上的银针。
司雅雅看着细长的银针总觉得很可怕,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正在收针的朱怀玉总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怪不自在的。他扭了扭头,就看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司雅雅。
“司小姐有事?”刚好他收完了银针,停下了动作看向司雅雅。
司雅雅起身到了他身边道:“大夫,殿下的伤还要多久能好?”
朱怀玉没了被人盯着的压迫感,整个人表现的从容多了,他将银针袋放进了随身的药箱中道:“殿下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运动应该已经无碍了,只是药还需要在喝两天,巩固根本。”
伊千寻本来听了前一句话心中一喜,但是后一句话却像冷水一般泼灭了他心中的火焰。
啊……他不想再喝药了啊!
“好的好的,多谢大夫,我知道了。”司雅雅听完这个消息倒是很开心,这个消息意味着伊千寻已经没事了,毕竟悬在她心中的大石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朱怀玉听了她叫了一声又一声的态度,心中总觉得那么不是味,虽然他是大夫没错了,但是他是御医啊,御医!明明有那么多高大上的称呼,他怎么觉得这司小姐一开口,就把他拉成了那种乡下的赤脚大夫一个等级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