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雅见到朱怀玉来了,想到自己刚刚跟伊千寻的对话,羞耻心上来,瞬间羞红了脸,一头扎进了被子里,伊千寻拉都拉不出来。
完了完了,这下面子里子都没了,司雅雅内心是崩溃的。
“雅雅。”伊千寻拉不出来人,只能伸出指头戳了戳这只裹起来的“蚕宝宝”。
司雅雅在被子里哼哼了两声,大意就是别妄想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了,没用的!
伊千寻叹气:“那你伸条胳膊出来,让怀玉给你诊诊脉,确定你真的没事我才能放心。”
“蚕宝宝”扭动了几下,从被子的边角处缓缓伸了一条白皙如玉的手臂出来。
伊千寻忍俊不禁,顾及司雅雅仅存的面子没有笑出声来。
红玉给司雅雅的手腕处盖上了一方丝帕,朱怀玉将手搭了上去,为她诊脉。
“脉象平滑,司小姐身体无碍,殿下不必忧心。”朱怀玉收了手道。
伊千寻确定司雅雅确实没事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到露出来的手臂又嗖的收回了被子里。
“好了好了,怀玉走了,你快出来,别闷坏了。”伊千寻无奈,又怕她闷到,只能柔声哄着她。
司雅雅拱着被子砸进了伊千寻的怀里:“没面子了没面子了,他肯定会偷偷笑我的。”
伊千寻给她顺了顺毛:“刚刚自己还说的很神气,这会儿又自己害羞了。”
司雅雅扁了扁嘴:“臭伊千寻,不哄我也就算了,你还说我,出去出去。”
她拱着身子将自己翻到了床里侧,用背对着伊千寻生闷气。
伊千寻自己觉得自己没错,但是见到司雅雅生气,他又显得手足无措,只能戳了戳她的背:“生气了?我不说了就是,你别气了。”
回应他的是司雅雅往角落里拱了拱的身子。
伊千寻:“……”
“殿下,素文来信了。”白鹇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我叫红玉进来陪你,等会处理完公务,我带你出去转转。”伊千寻说道。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司雅雅才慢慢的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
红玉端了一碗甜粥进来:“小姐不是最喜欢甜粥了嘛,奴婢刚刚去厨房刚好有食材就做了一碗,可能比不上府上大厨的手艺,但味道应该还可以,小姐尝尝?”
司雅雅听到甜粥的时候,两眼放光,呼的踢开了裹着的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那副期待的样子,就差一条尾巴在她身后摇着了。
司雅雅捧着碗喝了一口,甜粥熬的软糯,粥水甜而不腻,很是香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小玉儿的手艺这么好,以后谁娶了你,真的要享福了。”司雅雅放下了粥碗去逗一旁收拾衣服的红玉。
红玉被她说的脸红,平时一贯伶牙俐齿的她此时却是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害羞了?来告诉小姐你喜欢谁,本小姐为你做主!”司雅雅一脸八卦的凑到了红玉面前。
红玉羞赧的跺了跺脚:“小姐你又拿奴婢开涮。”
司雅雅不敢逗得太过火,怕红玉生气,只能开口告饶:“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想学游泳,附近有没有什么河啊湖啊什么的吗?”
红玉皱眉:“小姐为何突然想学游泳了?”
听她问起这个,司雅雅就觉得心里苦。她这个月可能是跟水犯冲,碰到刺客,被伊千寻一脚踹进湖里,差点没淹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坐个船还没人抓走关进了水牢里,差点淹死不说了,还跟蛇和青蛙开了个亲密接触。
哪怕是她现在已经被救了回来,想起在水牢里的时候,那种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不禁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这两次都是差点被淹死,还是学习一下游泳,心里安心一点。”司雅雅道。
红玉显然也听说了她这次的遭遇,想了想道:“这里奴婢不熟,待奴婢见到白侍卫时问一下吧。”
司雅雅点头,这里只是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红玉平时跟她一起在京城,在这里确实是人生地不熟。
这厢伊千寻的临时书房,白鹇将素文寄回来的书信呈给了伊千寻。
“城东破庙,又异动。”短短的七个字,却正中伊千寻所想。
黄鹰城现在已经被黄海涛全面接管,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徐世亮的反应安静的不同寻常。
他昨日救司雅雅时,抓到了徐世亮,特地交代了属下看松一点,放走了他,就是为了看看他身后是否还有其他人。
现在看来,这个徐世亮果然没让他失望,这才一天时间,便找到人来接应了。
“多排几个人跟着,务必弄清楚他们的谋划。”伊千寻勾唇,鱼儿上钩的感觉使得他心情很是愉悦。
“诺。”白鹇出了书房,点了几个人去支援素文后,扭头便碰到了他身后探头探脑的红玉。
“红玉姑娘?你有什么事吗?”白鹇对红玉很是和颜悦色。
红玉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还未走近他身边便红了脸:“白侍卫,是这样,我家小姐想要学习游泳,让我来问问这附近是否有河湖。”
白鹇想到了城外那条河,随即又想到了自家殿下对司小姐的宝贝劲。司小姐去学游泳,他们一众男子出于礼法,定不能跟随保护,可他们随行的又无女侍卫……
“这我还不清楚,请红玉姑娘先回,我找人问清楚了再告知姑娘。”白鹇拱手道。
“那便麻烦白侍卫了。”红玉福了福身离开。
“笃笃笃。”白鹇目送着她离开后敲响了伊千寻的房门。
“进来。”伊千寻的声音依旧清冷,唯有跟司雅雅说话时,才会难得的柔了声线。
他看着去又复返的白鹇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红玉姑娘刚刚来了一趟,说她家小姐想要学习游泳,问属下附近是否有河湖,属下拿不定主意,来请教一下殿下。”白鹇躬身道。
伊千寻手中的狼毫笔顿了顿,在纸上留下了一团墨渍。
“学游泳?”他蹙眉,不过想了想,她学游泳也是十分必要的。
“河湖太危险了,你去找工匠为她做一个大木桶,盛了水让她在屋里学吧。”他道。
“诺。”白鹇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