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顶楼的门。郝龙和冰清走了进去。
顶楼的布置和其他几层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只是到处贴了一些发黄发旧的符纸。走廊中央摆着一个类似香案的桌子,一个芊芊少女正在全神贯注的舞弄着一把桃木剑,并不知道此时有别人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虽然舞弄的女子是背对郝龙等人,不过郝龙仍然一眼就认出了此女真是刚刚被郝龙误会的陈秀。
“哼”
冰清的一声冷笑打断了郝龙的思绪。从冰清的脸色可以看出冰清对此女的不屑。
静静的走廊回荡在冰清的冷哼声。舞弄桃木剑的陈秀虽然依旧没有停手,不过头却扭了过来。看到郝龙先是一喜,但随后又面若冰霜的冷眼望向冰清。
“她似乎不太欢迎我。”冰清不屑的说道。
声音不大,不过在这个静的不能再静的走廊里声音却显得很有力。
望着陈秀那可人的玉容,郝龙尴尬摇摇头。
“我们走吧。”冰清扭头看向郝龙,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命令。
“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么?”郝龙问道。
“她一个人在就可以了。”冰清说道。
“啊?哦。”郝龙有些为难的点点头。也许是不放心陈秀一个人留在这里吧、虽然他不是很在乎陈秀的死活,不过既然知道了陈秀还活着,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厚道。
“那我走了。”冰清似乎看出郝龙在犹豫,摇摇头转身走出顶楼。
“冰清?”郝龙追了出去。
“你怎么跟出来了?”
“那个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没问题嘛?”郝龙没主见的问道。
“你不放心可以留下来陪她。”冰清有些不快。
“不是不放心,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同学嘛。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郝龙笑道。
“我在楼下等冰雪。”冰清留下一句让郝龙听不大懂的话离开了。
郝龙挠挠头由于了片刻,还是回到了顶层。
此时陈秀依旧在舞弄手中的桃木剑。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这一次她不再像上次那样全神贯注了,时不时的扭头看向入口。当再次看到郝龙之后心中一喜,脸上挂上了迷人的微笑,不过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看的郝龙还是毛骨悚然。
镇定片刻,郝龙向陈秀走去。
呼一阵冷风从郝龙身边吹过。郝龙打了个冷战,使用灵眼术四下扫视,并没有发现刚刚那阵阴风是怎么出现的。不过脸上却是笑了。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就是一魂魄在这装神弄鬼。”此时郝龙忽然明白冰清为什么表现的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了。
陈秀不知道郝龙在说什么,以为郝龙又是在吓唬自己,不过由于此时她正在做法,无法埋怨郝龙。
郝龙突然走进一间教室里。
陈秀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无奈的陈秀又气又恨,终于还是停止了舞弄。急忙向郝龙走进的那间教室跑去。
此时郝龙正好拎着两个板凳走了出来。
“你,你在做什么?”陈秀又惊又怒的瞪了郝龙一眼开始警惕的巡视四周。
月光照入走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嘿嘿,来,坐下歇一歇,你舞的不累啊?”郝龙嘿嘿一笑,将板凳放下,自顾自的坐在上面,并点上了一支烟。
“你,你有病啊?你神经病。”陈秀狠狠的等了郝龙一眼并没有坐下,反而更加的警惕起来。
“修道之人共分两种,一种是丹道,另一种是法道。你是法道吧?”郝龙并没有理会陈秀而是自顾自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陈秀一愣,好像有些明白郝龙为什么有恃无恐了。
“也许吧。”郝龙看都没看陈秀一眼,而是盯着走廊拐角的某处笑道。
“哼,听你的口气,你是丹道喽?哼哼,江湖骗子,怎么炼丹没炼死你?”陈秀似乎对郝龙的表现有些不满。
众所周知,炼丹也就是在丹炉中烧炼矿物以制造“仙丹”,十有八九都会中毒身亡。
“也许你不知道,丹道还分两种,一种是外丹术,一种是内丹术。”郝龙继续说道,只不过盯着某处的眼睛多了一丝厉色。
“内丹术?怎么可能,那不是已经失传了吗?现在留下来的那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有点奇效罢了。”陈秀不信的问道。
“是么?很久很久以前,法道和外丹道一起讨伐过内丹道修士,不过哼哼,却被内丹道修士杀的片甲不留。从此外丹道和法道的功法就没有被留入世间,而是被内丹道占为己有并发扬光大。后来内丹道也消声灭迹了,为常人所不知。”郝龙继续说道。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说法道没有流传入世,那我算是?”陈秀不满的说道。
“呵呵,你?你学的不过只是后人研究法道漏网的皮毛而演变出来的一些低阶唬人的小法术罢了。也许对付这种魂魄还能起点作用。不过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头脑,即便是一些基础中的基础,也能修改并演变成不用灵力而启发符咒。丹道也是同理。”郝龙笑道。
陈秀很无语,不是不想反驳,只是这些事情她连听也没有听说过。根本不知如何反驳。
“不想死的话,你就别动。”郝龙冷冷的说完还不忘吐了一个烟圈。
“你在说什么?我没动啊。”陈秀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没说你。”郝龙没好气的说道。
“你在看什么?”陈秀似乎意识到什么,顺着郝龙的目光望向走廊的一角
“呼。我还是高看你了,做了半天法竟然都不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郝龙此时也终于明白冰清那不屑的表情有大半是来自这所谓的法道身上。
“你看得到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
“啊。她说话了。”陈秀一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警惕四周,而是盯向郝龙盯着的那个方向。身体还微微挡住郝龙前面,这倒让郝龙有些发呆。
郝龙并不理会陈秀,而是将烟头一弹笑道:“当然。”
楼道里静的可怕。静的郝龙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和陈秀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哼。不知好歹,还不出来吗?我警告过你了,别动。”郝龙冷声说道。
片刻后,郝龙又摸出一支烟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说:“事不过三,如果你敢动一下,我就叫你飞灰湮灭。”说完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柄蓝色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