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没有再看众女的表情。料想她们就算齐上,也不可能从自己手中将人给带走。
  “沙珈,洛基,我们走。”弗兰说完,便一手一边拉着二人的臂膊,从三人面前擦肩而过。是丝毫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萝塔和古娜三人是气节得没有话说。只得眼睁睁地瞧着。没办法,谁叫洛基那小王八蛋运气好,有黄金骑士袒护他!不过,这个叫弗兰的黄金骑士不只没把她们当回事,连师傅都不瞧在眼里。
  三人行了一段,此时已过了华纳圣族的边陲小镇。洛基不时回望了下身后,只瞧见她们三人远远地跟着,却不敢靠近,此次他们与她们的目地的相同,都是要去阿斯加特的爱瑟神族,也难怪她们会一路随行。不过,这去阿斯加特的路线很多,小路、大路、山路,可是,她们却偏偏选择与他们的步伐路线一直。这不禁让洛基想到,此等镜水神宫的人显然不会就此罢休。这群娘们倒是真能缠人!
  这两路人倒让路上有些怪异,不过,相隔百米,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路行涧,沙珈向弗兰提到祁隆有事要办离开的时候,弗兰只是简单应了声。表情却十分地冷淡。这倒让沙珈有些意外,心涧那抹不明一点点逐渐堆积,成为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到了夜间三人投宿在一家静寂的旅店。这家旅店是临近大海的、为数不多的旅店之一,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却吹不散心涧的迷雾。
  沙珈站在窗边,听夜色那滚滚浪啸声,眼前一团漆黑,今夜意外地没有星,没有月。那心中的感动正一点点流失。不知为什么自从眼瞎后,这听觉倒是愈来愈灵敏了。
  “来了,为何不出来呢?”沙珈问道。早已发现身后有人窥探,可那人却一直不作声,也不靠拢。
  “沙珈。”弗兰唤了声他的名字,意外他竟能发现自己,随即也不由地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休息呢?”沙珈,自己真正想要问你的,却不是这。
  可奈何开不了口,竟随意地找了个托词。
  “弗兰大人,你不一样吗?”沙珈反问道。浅浅一笑。
  弗兰没有作声,只是随他一起听这海风浪啸,仿佛这一刻是最美的音乐。
  许久过后。沙珈终于忍不住开口。
  “弗兰大人,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沙珈问道。
  “嗯,你说。”弗兰淡而无味地应声。
  “你为何不喜欢天杀候祁隆?”沙珈平静地道盘旋心里已久的疑惑。
  弗兰有丝惊诧他的问题。但,很快。
  “没有为什么。”弗兰答道。
  “其实。”沙珈还想为祁隆辨解什么时,却一下被弗兰给打断,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沙珈,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我的心情。还有我心里的想法。”弗兰说完,恢复了以往习惯性的冷漠,“你以为,你随我几日便能了解我的想法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随即弗兰扭过头来,踏步离去时,那转身的话像钢刀样扎痛了彼此的心。
  “我是没有感情的,没有任何情,亲情、友情、爱情都是一样,对任何人都是,包括你,包括弗蕾亚。这下,你明白了吧
  海风在呼啸,一个巨浪打过来,湮没了原本单纯的海面。这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眼中的痛可以忘记,可,唯独这心灵的痛却没人来抚慰。
  翌日,弗兰、沙珈、洛基一行三人沿着华纳海姆的海域边际处一直前行,终于在晚间到达了阿斯加特。整个阿斯加特都被爱瑟神族所管辖,这个地区的范围分布十分广泛,大的城区就有四、五个,小的城垛也有二十多座。城堡由南至北倒是不少,大概也有数十座之多,位于正东面最大的城叫曦神域,那里面有所最大的城堡便是苍曦神住的苍曦神殿,历任的教皇是神的使者,也就住在这座神殿里。在苍曦神殿之后便有一尊高达百米的苍曦神像。传说神祗的诞生也就是在这所神殿里。
  夜幕降临,三人已行入阿斯加特边缘的一个叫史尔特尔的小城里。
  在这座城里,此时是万家灯火,但随着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进入夜阑人静之时。三人难得晃荡在此,欣赏着夜色明珠倒也舒惬,所以并没有急着赶回旅店,而是继续在街上游逛。此时在一个普通贵族人家里却发生着不与寻常的一幕。
  一个年轻妇人模样的女子现出身来,她便是奴芙,只见她擦去了眼泪,把儿子露出来的小手臂塞进了被子里。
  窗外,夜色迷茫得看不清方向,奴芙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喃喃低语,“我的宝贝,我的乖宝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见到你了。”
  哗啦啦!的泪水落在了小孩身旁的物件上,那是一张旧的羊皮卷,泪水润湿了皮卷上那“封冥诀”那三个显眼的字体。这个小小的孩子不过二岁左右,此时,已甜甜地进入梦乡。
  呆滞地瞅着孩子,奴芙忍不住用手指的指尖轻轻爱抚着他可爱嘟嘟的小脸蛋。
  而她丝毫没有察觉,窗外,一双寒彻冰冷的眼睛正散着噬血的锋利刃芒!
  忽而,当她正低下头亲吻自己的儿子时!
  “砰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蓝雾斗气瞬间将金窗铁栅震得支架破碎,一个黑色的影子以快若闪电的速度掠进了屋里。
  寒光一闪,快得几乎听不见响声。
  奴芙的神经僵硬了,那表情定格在瞬间,喉咙慢慢出现了一条血线,沿着血线,一滴滴血色滚烫的腥红流了下来,接着,液体的味道腥腻地撒溅在了空气中。
  一招夺命,但,奴芙没有倾刻毙命,原因,一把绿色的匕手划伤了那黑色影子的手臂,以至于那影子的身手出现了一毫厘偏差。
  “霍一声咆哮如雷,然后一道道狠劲强烈的斗气趄直冲向了黑影。人未到斗气已至眼前。
  “哼这沉闷冰冷的声音仿佛是从黑影子的口中里哼出的,嗍!的一声,手臂一挥,两道绿得烯眼的光晃动,对方的那道道斗气瞬间给破解了。
  “高级魔法师?”暗黄黯淡的光线下,瞧不清黑影的样貌,只能感觉他好像蹙起了眉。他从攻击他的这股气道判断出了眼前这个还没出现的人的实力等级!五级斗气。
  “咣铛!的巨响,大门被撞飞了,一个强壮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就是安格尔。
  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呆了,或者说惊呆了,奴芙无助地躺在地上,血溅的身体还在扭曲颤抖,腥红的血液在昏黄的灯下显得不是那么明朗,从奴芙脖颈上的伤口中流出,她的脖颈处的伤痕变得好深好浓,血像溪水一样,一直的流,在华贵的地毯上逐渐地扩散开来。
  你?”安格尔藐着眼前的人,还来不及问这个握着剑,戴着魔鬼面具的男人,对方已经向他飞骣过来。
  刹那,影晃!只看到一道光,快得如流星划破宁静,一步之距,就到了安格尔眼前。
  安格尔表情愣愣地望着黑影子,这个瘦削的黑衣男子戴着个黑色魔鬼面具,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不过从他眼眶的变化幅度来看,似乎在笑。
  两人的目光触礁了,安格尔心底陡升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恐惧,那是生命的瞬间定格,让人不能不胆战心惊的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男人漠然问道。声音很寒,仿佛是从地冰的窑洞里发出来的。
  安格尔波达。”安格尔颤颤地答道,声音有些抖动,颤动的振幅不大,可已经绝望!他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只是飓大到让他神志不清的恐骇主宰了他这一刻的思想意识!
  “嗯。”黑衣男人微微颌首,点了点头,接着,冰冻的语调划破宁静的屋,“就是你了。”
  寒潮芒硝再次闪过,仿佛千年冰川上的北极光瞬间融化。
  还没痛苦,安格尔就倒下了,喉咙处划过一道水痕,不,是血痕,一条细如发丝般的划痕,但却是致命伤!一下,喷澧出的红色抹红了彼此的眼。可是,安格尔还拼着一口气,他蹒跚地,是那样拼命,拼尽全身的力气,慢慢地爬到那个女人身边,一点点,一点点向前。终于,他够着了她的身体。
  黑衣男人视若无睹地看着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奴芙的安格尔,眼神是冷漠地,含着一丝不屑,他已经知道了安格尔的实力,这种级别的斗气对于他来说似乎无关痛痒。
  “差不多。”他默语道,并伸出中指、食指点了两下,满意的颌首,然后,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孩子的小床旁。
  咦?”这个黑衣男人眼神中透出几分奇怪。
  眼见的景像是,小床上的小男孩已经坐起身来,嘴巴大张着,眼神泛着呆滞的光,空洞得没有焦距,就像突然失声了一样。让人想到一种悲哀却说不出口的痛!
  “原来真是白痴啊,神智有毛病,脑子发育不全。”黑衣男人单手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
  随后,他眼睛又眯了下,像是魔鬼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抚摸了下小孩的脑袋,顺手撩起了他身旁的旧羊皮卷,走到破碎残损的窗前,手伸到怀里,拿出了一根紫色的棱形星的金属片,往窗外一扔,接着一抬手,一道紫绿色的气劲将金属片给包裹起来,化成星星的紫光,光华四溅,放射远去。
  之后,这个黑衣人身体一倾,以极快的速度从窗户的那个破洞跃了出去。
  “奴芙,坚持住!奴芙,我的妻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安格尔眼中泛着莹莹泪光,双手紧紧捂住奴芙脖子上的伤口,便丝毫无用,一缕缕艳红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咳咳咳奴芙躺在安格尔的怀中,身体一阵猛抽,鲜血不停从嘴里涌出,夹杂着血的唾沫从她苍茫的脸庞上飞溅过去。
  安格尔体内的真气已爆到了最高底限,将斗气强行灌入奴芙的身体内,以维系住奴芙还留在身体中仅有的一丝丝生命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