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火红纱袍,从头到脚挂满燃眼的金属吊饰品,一副古埃及艳后的打扮,让她的曲线显得如此完美,妖娆地露出肚脐,赤着的双足,就算只有火光,也能看出那抹诱惑的色彩。
乐律荡起来了,激情的,火爆的。跟着,整个人也疯狂起来,人们刹那间屏住呼吸,惊叹了此刻,
虽然没有刚才那样火爆,可那依旧有序顺沓的节奏却像一双温柔多情的、透着诱惑的双手,散发着迷醉的勾魂色调,如柔软无敌的活水一般,展示着天生丽姿的妩媚!宛若天上的妖精。
美丽的妖精动了,赤足扭腰,拼命地卖劲地舞动着,热情洋溢,火辣激亢,随着风骚的乐律和着优美的舞蹈。
她的曲线蛮腰是那样勾魂摄魄,她的娇柔眼神是那样妩媚妖惑,想一个神秘的惊叹号,带走了嘎然而止的欢呼!没有一人出声音,因为所有人都被她的舞蹈深深迷住
火在燃烧,她在舞动,哪怕薄纱遮住了她的脸,但那露出的媚眼,已足以证明,她的倾国倾城。
“我要你的拥抱你知不知道,你的爱象火苗把我的心燃烧,烧得我的骄傲无处可逃,你的爱就象火苗我用相思煎熬,整个空气飘着爱的味道,怎么突然想起你的微笑”
“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结呀结成双,来世化蝶依偎你身旁,
“说爱我,爱不爱我,你已被我诱惑。别去想,天平上的烦恼。别去管,那王座下还有没有芬芳。别去在意,那无聊的争斗。只要抱着我,只要我的一个微笑,那从亘古走来的王者哟,也不再沉默
一段段激情四射的歌曲在空气中羿动,嘹亮的歌声伴着低沉的媚惑呻吟,引出无数的暇思,轻轻的一声,面纱被摘掉了
然后,格斗场四周的火瞬间熄灭。
天空恢复了阴沉,诱惑的美人消失了。可人们,却还没有恢复。过了几秒钟,一声声嘶力竭的欢呼打破了这沉寂!
哗!
罗马广场沸腾了!无与伦比的沸腾了!所有人甚至像疯子一样手舞足蹈洛基也看呆了,疯狂地鼓起掌来。
只有一个人在沉默。
沙珈
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就像被岁月风化的岩石。他快要感觉不到心跳了,连呼吸都被冰封。
是她
这怎么可能?可是,她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透过遥远的未来,穿梭时空的距离,那个已遥远到摸不边际的未来世界,自己曾经横行无忌的世界,
在自己的梦里,以为它已经消逝了,为何,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始终割舍不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是谁?难道真的是她?
“胡闹
坐在王宫外华丽高台上的凯撒特,他的脸都要抽筋了!
“露丝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尊贵的亚顿公主,居然跑下去扮演一个舞女凯撒特身边一个妃子鄙夷的道。
“是啊,从小就缺少管教,什么礼教传统都不放在眼里,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哟。”
“哪里是公主,简直就是个野丫头。”
“就喜欢自作主张
“你们给我闭嘴凯撒特怒道,妃子们看似逢迎的讨论却更让他怒不可遏。
凯撒特虽答应露丝一起跟来曦神域,但可没让她上台表演,他以为露丝只是想玩玩,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公主殿下,竟然任意妄为,还搞得这么刺激这么嚣张!这让爱瑟神族尊傲的教皇看到,这是丢人啊!
“陛下”凯撒特身边盛装打扮的中年美妇小声道。
你想说什么,芭丽,现在我不想听。”凯撒特摆摆手。
芭丽深深吸了口气,还是鼓起勇气道:我觉得这场表演很好”
“很好?”凯撒特脸都青了。
“嗯,缤纷的烟火,蛇笛的奏鸣,生命之星的灿烂,还有男人们燃烧起来的热血,这才是,他们做为亚顿国未来的骑士最好的鼓励,露丝公主很了不起。可以为我们亚顿国筑造不倒的长城呢芭丽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
凯撒特的脸色渐渐好看了,可他还是在嘟囔。
芭丽微微一笑。不愧是凯撒特最宠爱的妃子,果然有她的独到之处。
而其它的妃子们,则用嫉妒和怨毒的眼神望着芭丽。
接着,一下肃静下来,洛基和一干骑士在万众瞩目下,站在光辉耀眼的位置,接受维卡教皇的奖赏,一共有七人,他们凭借着勇气和力量,为自己赢得了荣誉,一律被授于青铜骑士的殊衔,其中洛基也被维卡教皇确定为这次比赛最优秀的骑士,一件苍曦神所赐予的圣器,一件五彩水晶炼制而成的晶盾。这件显然不是属于攻击性质的宝物,而是防御性的圣器。据说可以挡住一切的神兵利器,再厉害的武器也没法劈开晶盾。传说这是苍曦神的一个指甲壳化成的,是神界最坚硬的盾。防御能力超强。
就当广场一切热闹喧嚣,那人们的热情也达到了鼎沸,而一人,却仿佛着失了魂一样,沙珈站起身来,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这时心情有些乱,本来看见了前方的方向,现在又一下又摸不着边际,感觉一下,整个世界离自己好遥远,好遥远。
渐渐地一个人,散落在人群外,像离群的孤雁,走在不知名的街道上,心寂寥,突然一下,有种莫名冲动,
不知不觉得行在了山路上,凭借着眼前那似有似无的光点,一直前行着,风嗍嗍地吹来,搅乱了发,一抹看不清的路坑坑洼洼地,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可是又那样倔强地站起身体,哪怕是眼盲,哪怕是瘫痪,只要还活着,就要前进,努力地前进,
“咳咳咳”一阵哆嗦,风吹着单薄的身体,有些支撑难受。好久,有多久没有练体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是这样一直碌碌无为地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活着吗?谁来告诉我这个答应,多么可悲,我知道,有一种感觉,叫痛,现在,正伴着我的周围,折磨着我的身心,仿佛不能呼吸,
突然腿脚一个不稳,栽倒在一个深坑里,沙珈的身体一下被坑里的棘刺划破了多处,血流了下来,一点点地往外流,仿佛没有止静的时候。如果真的死了,倒也干净,不用再受这份黑暗的折磨,那是自己从来不敢去触碰的阴暗之地。只是,那抹动听的声音,她的样貌,我再也没法去触礁。一个承认是弱者的懦夫,那就是我,沙珈,
“沙珈,你将会永远失去自我森漯的话仿佛响遏行云般飘浮在耳际,“如果你永远躲在那个人的身后的话,你将永远永远失去自我。”一遍一遍冲击着大脑,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我很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流泪都已变得不可能,我的泪随着眼瞎就已经消逝了,可能已经丧失了功能,来到这里,就从来不知道眼泪的滋味,这一刻,我只能仰望繁星的光芒,那样安静,那样微弱的光,天边的那一颗,快要湮灭下去的星,它的光很弱很弱,是不是它的生命也将终结,
生命的终结并不是结束啊!
一个仿佛来自遥远空气中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
沙珈心一惊,身体没有动,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那股颤动,眼望着刚才的那颗星,只是它微弱地闪了闪。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幻觉,是的,一定是,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断点续传的琴声,这琴声很宁静,也很熟悉,悠扬地飘浮在半空中,那是抚慰心灵的良药,突然一下,沙珈的心安宁下来,静静地听,仔细地凝听,随着韵律的起伏,自己心情的浮燥也随之舒缓起来。但自己老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沙珈缓缓爬起身来。
忽然一个黄澄澄的东西闪着光,从不远的缝儿中轱辘出来那里突然发出咔咔、咔咔的声音,沙珈一惊,连打两个惊颤,难道是听觉的灵敏让他此刻神经紧张了起来,下一秒,他都能断定此时的危险,
更严重的是,此时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颤动,这个声音很微弱,几乎是没有什么声响,只是那样瑟瑟地,一动也不动,但凭借着沙珈敏感的听觉。他竟然能判断出来。
定了定神细细的听着,只是那琴声还是断断续续,仿佛是击响战斗的擂鼓,另一声音越发令人心急,好象是两只鬼爪在挠门。沙珈缓缓的挪着,不到几步的距离变得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才挪到坑的旁边,但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攀上去,心脏在狂跳仿佛随时有可能冲破喉咙,他咬紧了牙,一点点的往上蹬,
突然一只大老鼠从他身边飞身蹿过,那眼前的亮光一闪,沙珈侧身一避,接着一脚朝着那个闪光就是一下,将其猛的踢了出去,那老鼠就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沙珈突然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是这小玩意在作怪。突然脚下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俯下身去,眼前一个人体白光的轮廓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坑中。沙珈不由得,全身汗毛倒竖,一种恐怖感油然而生。原来,他踩到了尸体,下意识,赶快朝后连连退了数十步,直到抵住坑旁的土堆。
突然,一道亮晶晶,黄澄澄的黑影不知从那边蹿出来,一下子叼住了这个尸体,生生给拉到一棵巨大的罗汉树上去了。沙珈头朝上一扬,一个蛇一般的轮廓,他此时已然能断定,那就是巨蟒。
只见一条水桶般粗细的青色巨蟒盘踞在那棵百年沙罗树的树梢上,蛇头高高的扬起,正在把瘦小枯干的尸体,一点一点吞了下去!沙罗树被巨蟒激筱月的动作,缠得摇晃起来,树枝上叶子也继续扑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