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壮汉拿着笔记走过来和帝炎握手:“帝炎,我没想到您会来。”帝炎是BG中心的传奇人物,现在带领着御龙部最有能力的队伍战斗着。
“我了解志颖,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会需要我帮助的,陈横先生。”
壮汉留着八字胡:“现在的情况相当明了,一名逃走的犯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家伙逃往哪里了,然后拦截他。”
深知志颖的帝炎说道:“他是不会逃的,那不是他的风格,你和他下过象棋么?志莹能计划得天衣无缝,他步步为营,但是他一直是进攻者。”
“我们也知道志颖的敌人会是什么下场。”壮汉陈横说道。
帝炎点头道:“如果他逃出来了,察觉到危险了,他会去修正它,问题是什么构成危险,或是谁。”
在这边的公交电话亭,上面有一个用硬币搞成的印记。
“这是个简单的游戏,64个格子,32个棋子,棋盘上的任意位置。”七年前,自己还和志颖相识,志颖那时候教导自己走想起:“其实只有几个有利走向,明白了这一点,这场游戏就是可以预测的。”
“这个,你,你并没有考虑人为因素,人们不一定每次都能作出正确的选择。”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是著名的教授了。
志颖并不同意自己的观点:“他们能,不过对他们而言,那就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这就是在接近我们想要讨论的话题了。”
“你相信发生在你生活的一切都是必然的。”帝炎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志颖说道:“而没有意外或失误,志莹,生活并不是这样的,它是,有时候就像是投掷硬币。”
志颖是概率论者,拿起了硬币:“这个世界不是随机的,事情之所以发生是人们可以像这样,它们只是发生,被迫发生。”
“那么,你和我呢,你并没有选择成为我的病人对吧。”帝炎问道。
志颖将硬币选择:“被迫的,我的室友不喜欢我,所以他们在期末前举办了个派对,我很生气,然后警察来了,我被安排做咨询,所以我现在才和你在一起,这是一连串的事件,前因和后果。”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是你的室友策划的一切吧?”
“我能看到一切,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他们为什么不能?你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那时候超能力者还没有完全显露:“你的脑部扫描图揭示了你有一个特殊的神经系统,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对的案例这么感兴趣,我把你们这样的人成为超能力者。我想问你,有什么超出常人的事情你可以做的。”
那时候他拉着自己的手,一片毫无规律的落叶落下,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回到了那个公园上,在叶子下面,是一个硬币,他果然回来过。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了,是的,不。我们刚离开办公室。妈妈,我从未说过我会嫁给他,我只是说我会见他,妈?妈?”看到自己妈妈挂掉了电话,童洁脸色不善:“艺云,什么都别说。”
周艺云跟了上去:“你放心,我觉得你这样处理很好。”
对老给自己安排相亲的父母,童洁颇感无奈:“换做你也敢反抗她,你会比我更坚强。”
“听着,我有好几年没有跟我妈说过话了,或者我爸爸,我姐姐,所以我不会用我的任何标准去衡量别人。”周艺云说道。
童洁还在烦心呢:“我不知道,也许这样对你更好呢?”
“我都是这样劝我自己的,再见了。”
开着红色跑车,周艺云开到了走在路上的陈铭龙:”煎熬的第一天?会越来越好的。”
“你知道,我的教官也这样和我说过。”
“听着,我知道你现在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但是。”
陈铭龙直接说道:“周艺云你并不了解我。”
“这个,我知道你有极强的眼手配合能力,而帝炎也觉得你属于这里,明天见了大帅哥。”
新的一天开始了
那个漂亮大美女走进了办公室:“嗨,早上好,我来找帝炎教授。”
“我不知道教授在昨晚的鸡尾酒会上跟你说了什么,但是这不是。”张伟嘲讽道:“我们都知道帝炎教授会有些小娱乐,显然。”
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噢,你是张伟,我记得你,你得跟你握个手,但我可不想骨折啊然后周艺云小姐,请不要跟我有眼神交流。”
坐在那边的刘嘉说道:“你的手机加密了。”
“没错,刘嘉,是加密了。”
“这位是何妍探员,在陈峰不在的期间,就由她来监督我们团队,欢迎您光临指导。”帝炎介绍道,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那么熟悉众人是有原因:“各位,我们在会议室集合,我们有个案子,何妍,这边请。”
“啊,那个,我们俩得先谈谈,单独的,关于志颖的档案。”何妍和帝炎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教授,志颖将他的被收容归咎于你,这一点他在BH中心就提过好几次,然后现在你说你认为他逃出来了。是有明确目标的,为什么不认为这个目标就是你的呢?”
接过文档,帝炎的神色并没有那么自然:“额,坦白说,我不这么认为,志颖给我留了一个信息。”
“什么?”何妍诧异的问道。
帝炎站起身来:“在事故现场,我找到的,如果志颖想要我死,我早就死了。”
“等等?!”何妍截断了帝炎的话:“他联系了你,然后你没有告诉任何人?”
帝炎辩解道:“这个不是联系,不是直接的,他想要提醒我一些事,一个地点和时间。”
“就算他不打算杀你,但是显然你现在存在利益冲突。”何妍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帝炎却是个有主见的人:“原谅我,但是我不认为以你对我的了解,就足以下此臆断。”
“好吧,这也不是我本来的意图,我们重新开始一边,我对耍花枪没有兴趣,我的行事方式就是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我不会向你可以隐瞒信息。”
“听着,他们将我分到一起工作的时候,我并不是很高兴,这并不是我想带给我我的团队的,帮陈峰和他的战术小队找人。”帝炎有些无奈道:“但是显然这就是现在的情况,所以让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吧。”
五分钟后,在会议室里,帝炎对众人解释道:“志颖具有在物质世界中预测甚至是掌控因果关系的能力,他可以精心构建一连串的事件,投一枚硬币来引发一场车祸,拉断一根电线就引燃整栋大楼,现在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请记住,志颖的能力使他具有不可以预测性和潜在的巨大危险性,所以不要冒不必要的风险。”
“不必要的风险?”刘嘉这话痨又开口了:“你怎么知道一个风险是不必要的呢?什么又是必要风险呢?”
张伟堵住他的嘴:“刘嘉,你只需盯紧手机和街边的摄像头好吧?”
“我知道,但是盯太久我会头疼呢?这是一种必要风险么?”刘嘉唠叨着。
两人先行下去了,周艺云也知道志颖:“志颖已经失踪了将近一天了,而你居然不告诉我?”
他们的似乎有段过往。
“我知道一直困扰你的就是我决定把志颖送去收容所。”
周艺云想到了他,就想到了自己:“不如你困扰,我一直担心,你知道的,我会成为下一个,你知道我男朋友做了什么和我让他做了什么,我伤害一些人。”
“但那都不是你的错。”
“是的,但是你是那个做决定的人。”周艺云说道,他们相识已久,也做过了很多错事。
帝炎深呼一口气,拍拍周艺云的肩膀:“艺云,相信我。”
在办公室里,陈铭龙在看着志颖的调查,帝炎走出来问道:“学到什么?”
“这,我得说这人绝对不是没有目标,他有黑暗的一面。”陈铭龙是狙击手,对这种东西有天生敏锐的直觉。
“受偏执的驱使,正因为他对周围环境有如此强的控制力,有一段时间他很难理解别人为什么不能,所以当人们有负于他时,他认为人们都是恶意这样做的,我让你看这个正是因为你的神经系统和志颖很像。”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脑子很像精神病患者。”陈铭龙说道。
帝炎当然不会是这样的意思:“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神经系统和精神状态是两回事,志颖会把不如意归咎于其他人,而你会归咎到自己身上,你时时刻刻都在被过去的错失所困扰着。”
陈铭龙看着电视里的志颖,和自己多么相似:“你知道的,我看着这个人的脸,我在想,他责怪所有事情所有人,但是在他的内心,他所责怪的正是他自己。”
在童洁的办公室里,强化了视觉的童洁正在看着那枚硬币,帝炎站在门口:“童洁,你找到了什么。”
“没有任何指纹,但是我在凹槽里发现一个小污点,很陈旧,但是我很确定那是。”
帝炎想起了什么:“灰烬。”
“是的,你怎么知道?”
“过去的教训。”帝炎来到了一栋老旧公寓外,斑驳的墙壁上满是黑色,六年前,这栋公寓就是被烧毁了,自己还在现场找到了一枚硬币。
“教授!”帝炎扭头一看,正是久违的志莹,他瘦了许多,但整个人就像潜伏的毒蛇一般阴狠:“怎么这会才来,博士说你有个团队,队员都有超能力,我想我正适合,他们也来了吗?会试图阻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