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免匡人之围,亦苟脱也。
四端不言信,信本无在。在易则是至理,在孟子则是气。
子产语子太叔,因其才而教之。
序卦非易之蕴,此不合道。韩康伯注。
抑之弥高,见其高而未能至也。钻之弥坚,测其坚而未能达也。此颜子知圣人之学而善形容者也。
义之精者,须是自求得之,如此则善求义也。
读论语、孟子而不知道,所谓虽多亦奚以为。
汤既胜夏,欲迁其社,不可。圣人所欲不踰矩,既欲迁社,而又以为不可,欲迁是,则不可为非矣;不可是,则欲迁为非矣。然则圣人亦有过乎?曰非也。圣人无过。夫亡国之社迁之,礼也,汤存之以为後世戒,故曰欲迁则不可也。记曰:丧国之社屋之,不受天阳也。又曰:亳社北牖,使阴明也。春秋书亳社灾,然则皆自汤之不迁始也。
五亩之宅,田二亩半,郭二亩半,耕则居田,休则居郭。三易,再易,不易。三易三百亩,三岁一耕。再易二百亩,二岁一耕。不易岁,岁耕之。此地之肥瘠不同也。
古着百步为亩,百亩当今之四十一亩之也。古以今之四十一亩之田,八口之家可以无饥;今以古之二百五十亩,犹不足,农之勤惰相悬乃知此。
古之时,民居少,人各就高而居,中国虽有水,亦未为害也。及尧之时,人渐多,渐就平广而居,水泛滥,乃始为害。当是时,龙门未辟,伊阙未析,砥柱未凿,尧乃因水之泛滥而治之,以为天下後世无穷之利。非尧时水特为害也,盖已久矣。上世人少,就高而居则不为害;後世人多,就下而处则为害也。
四凶之才皆可用。尧之时圣人在上,皆以其才任大位,而不敢露其不善之心。尧非不知其不善也,伏则圣人亦不得而诛之。及尧举舜於匹夫之中而禅之位,则是四人者始怀愤怨不平之心而显其恶,故舜得以因其迹而诛窜之也。
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痛,更安忍置酒张乐以为乐?若具庆者可矣。
今人以影祭,或画工所传,一髭发不当,则所祭已是别人,大不便。
今之税实轻於什一,但敛之无法与不均耳。
有一物而可以相离者,如形无影不害其成形,水无波不害其为水。有两物而必相须者,如心无目则不能视,目无心则不能见。
古者八十丝为一升,斩衰三升,则是二百四十丝,於今之布为已细。缌麻十五升,则是千有二百丝,今盖无有矣。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古之仕者为人,今之仕者为己;古之强有力者将以行礼,今之强有力者将以为乱。
方今有古之所无者二,兵与释、老也。
言而不行,是欺也。君子斯乎哉?不斯也。
泛乎其思,不若约之可守也。思则来,舍则去,思之不熟也。
二经简编,後分者不是。
诗大率後人追作,马迁非。
圣人於忧劳中,其心则安静,安静中却是〔一〕有至忧。
圣人之言远如天,贤者小如地。
天之付与之谓命,禀之在我之谓性,见於事业一作物。之谓理。
事君有犯无隐,事亲有隐无犯,有时而可分。
治必有为治之因,乱必有为乱之因。
受命之符不足怪。
射则观其至诚而已。
学行之上也,名誉以祟之,皆杨子之失。
由之瑟奚为於丘之门,言其声之不和,与己不同。
视其所以,观人之大概;察其所安,心之所安也。
子绝四:毋自任私意,毋必为,毋固执,毋有己。
居是邦也,不非其大夫,此理最好。
出入可也;出须是同归。
博施济众,仁者无穷意。
知和而和,执辞时不完。
无欲速,心速;七年,理速。
养亲之心则无极,外事极时须为之极,莫若极贵贵之义,莫若极尊贤之宜。
发於外者谓之恭,有诸中者谓之敬。
诚然後能敬,未及诚时,却须敬而後能诚。
无妄之谓诚,不欺其次矣。一本云:李邦直云:“不欺之谓诚。”便以不欺为诚。徐仲车云:“不息之谓诚。”中庸言至诚无息,非以无息解诚也。或以问先生,先生曰云云。赞马迁、巷伯之伦,此班固微词。
石奢不当死,然纵法当固辞乞罪,不罪他时,可以坚请出践更钱,此最义。一作最没义。
易爻应则有时而应,又远近相取〔一〕而悔吝生。
王通家人卦是。易传言明内齐外,非取象意,疑此是字上脱一不字也。
诗序必是同时一作国史。所作,然亦有後人添者。如白华只是刺幽王,其下更解不行;绵蛮序不肯饮食教载之,只见诗中云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後车,谓之载之,便云教载,绝不成言语也。又如高子曰:灵星之尸也,分明是高子言,更何疑?
文王望至治之道而未之见,若曰民虽使至治,止由之而已,安知圣人?二南以天子在上,诸侯善化及民,安得谓之至?其有不合周公之心固无此。设若有不合者,周公之心必如是勤劳。
五世,依约。君子小人在上为政,其流泽三四世不已,五世而後斩。当时门人只知辟杨、墨为孟子之功,故孟子发此一说,以推尊孔子之道,言予未得为孔子徒也。孔子流泽至此未五世,其泽尚在於人,予则私善於人而已。
邪说则终不能胜正道,人有秉彝,然亦恶乱人之心。
无耻之耻。注是。
行之不着,如此人多。若至论,虽孔门中亦有由而不知者,又更有不知则不能由。
送死,天下之至重。人心苟能竭力尽此一事,则可以当天下之大事。养生,人之常,此相对而言。若舜、曾子养生,其心如此,又安得不能当大事?人未有自致,必也亲丧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