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枫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情和自家小妹有关系,没办法,谁叫他就是知道自家小妹有那个通天的本领呢?
“安排倒是没有。这一次只是让我们自行处理而已,若真的说有什么安排的话”钱芜竹绕着自己胸前的发丝抬头看了看天空,“估计她会去找表哥来我们这里看热闹吧!”
季宏枫被噎了一下,和钱芜竹对视一眼之后,均是嘿嘿的笑着。
显然,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对悠陌的个性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不认你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将钱芜竹送回家之后,季宏枫就好心情的离开了,不过他现在是要回去想办法弄些银子,不然到时候等到钱芜竹说要用钱的时候,自己拿不出来那可真的就是丢人丢到家了啊!
是夜,钱府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白天跟踪在钱家人身后的那些人自然也像那个站在钱府门口蒙着黑布的人汇报了他们的工作,确定了钱家的人都在府中之后,接下来就该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了。
一声令下,数千人飞身攀上钱府墙壁跃入钱府之中。
却不料,钱府之中黑暗一片,似乎没有一个人存在一般。
带头的人看到这个情况立刻责问,“怎么回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一直都守在钱府外面,自然知道钱家的人有没有回来,他们都是在确定钱家的人都在之后才回话的。
可是,就这黑漆漆的一片,显然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么一回事情,他们也弄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带头的人眼珠一转立刻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立刻叫道:“撤退!”
只是,当他们想要飞身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原本顺顺利利进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上了一层他们突破不了的屏障,即便是刀劈斧砍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们只得回到了原处。
就在他们回去之后,钱府的院子立刻亮起一大片的火光,围在四周满满的都是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各自的武器。
钱家家族钱良手持拐杖走出来,看着这一群人,“诸位已经来了,怎么也不喝杯水酒就急着离开呢?”
那个带头的人镇定下来之后,走出来抱拳道:“钱家主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只因想起还有急事没有处理,所以便想回去处理一下而已。”
钱良冷笑。
“你倒真是知道顺杆下啊!凌家都是如此之徒吗?”
“你……”
“我待如何?各位手持刀剑,面蒙黑布,一身夜行衣出现在钱府,难不成只是为了来这里看上一眼吗?你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凌云那老小子派你们来做什么的吗?”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你们当真以为我们钱家好欺负吗?”
一声厉吼,震得那几千人大部分都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些捂着自己的心脏也是不停的咳嗽着,唯一好些的也就只有那个首领,只是往后面退了些许,并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
好厉害的功夫,只是一声,就将我手下的这些人给废了大半。
看来,今日我等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我等已经来了,就不是怕死之人,钱家人你待如何?”
钱良冷哼。
“他凌家的女儿害了我女儿死于非命,现在还想要来对付我钱家的人,以为我钱家好欺负,那我定然是要让他好看的,看看我们最后到底是谁走到了最后。至于你,我自然会留下你的一条命,毕竟还有些用处。”
看到钱良轻蔑的眼神,再听到他的话,这人就知道钱良是打算要利用自己对付凌家了,自己本就是凌家子弟,还有孩子要依靠凌家成长,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做呢?
他的手偷偷的伸向了自己的腰间,“钱家主,我不得不说你们确实很厉害,但是就算是拜了我也绝对不会为了活命而出卖凌家的。”
说完,他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没有任何迟疑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生死一刻之间他想到了自己还在家中等着自己回去的家人。
过了许久的时间,预料之中的刺痛感没有传来,他的脑子有些疑惑,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中居然什么都没有。
再看自己对面,钱良身后,钱洪越的手中正在把玩着的就是他之前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那把匕首,也是自己想要用来自杀的匕首。
他黑布下的脸苍白了几分,没有想到钱家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能够从自己的手中将匕首抢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钱良再一次开口了,“你放心好了,在明天早朝结束之前,你都会活着的,至于你的这把匕首暂时由我们保管,还有你不用再想着自杀了,我们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你以为抢了我的匕首就能够阻止我自杀吗?”冷哼,自杀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当然用匕首他觉得是最好的,也是最利索的一种,既然不能干脆的死去,他也不会介意用最麻烦的方式,即便是受尽折磨之后才死也无所谓。
“我从未如此说过,不过你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
看着钱良的那张带着褶皱的脸,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好重,他想要打起精神来,这个时候不是睡觉的时机,可是他坚持不住,没有办法再继续坚持下去的他最后倒在了地上。
至于其他的人,自然也会有他们自己该去的地方,而这个带头的,由专门看押着,直等到明白上朝的时候再说。
当院子里的一切收拾干净之后,这时候正对着钱良他们的大门墙上才跳下来一个人影,正是已经有许久的时间没有在钱家出现的钱若寒。
“爷爷,爹娘,姐姐,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就好。”
看着钱若寒那张仍然稚气的脸上带着几分成熟的气息,钱家长辈们都非常的欣慰,就只是一眼他们就知道钱若寒跟在太子的身边定然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特别是原本像个皮猴的他此时也沉稳了许多。
“御风和悠陌呢?他们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钱若寒看着几张带着期盼的脸,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那个,咳,他们之前确实也是在的,只是他们说看着有些无聊的样子,所以就提前离开,说要去赏月赏星星,顺便再兜兜风什么的。”
“呃……”
众人无语。
他们两个还真的把今天晚上当做是在看戏了啊,居然一句无聊就完了,接下来呢?明天呢?
他们都不说一声就这样离开了,难道还要他们想办法吗?
他们只是来这里打酱油的好不好啊,亲!
钱若寒看着他们一脸黑线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圆满了,没办法一直以来被欺负的惨了一点儿,所以难免心理上就有些扭曲了。
“爷爷,悠陌姐姐说,让你们找一个代表出来明天带着那个首领到城门口等她,接下来的事情她有安排。”
“臭小子,这么重要的话,怎么你现在才说,找抽啊!”
钱洪越挽了袖子就要教训人,却被钱若寒一溜烟儿的给避开了,然后就留下一句“我回去继续训练了”,就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呢?这小子好像变得比以前还滑头了。”钱洪越若有所思的说道。
钱笙儿和钱芜竹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身离开,他们实在是不愿意打击到他。
因为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发现,自从钱若寒跟着悠陌和楚御风两个人学习之后,不仅功力变强了,就连人也变得滑头了,知道怎么样躲避惩罚了。
只有这位做父亲的人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发现这个事实的样子,让他们做妻子做女儿实在是不忍心开口打击他了。
翌日,早朝。
一直以来称病在家休养的凌云难得的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与同是三皇子一脉的人攀谈,此时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心情非常的好。
而太子一方的人相对的就要沉默许多,除了个别的人在说话之外,其他的人都好像是一栋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至于咱们的太子殿下就是一直低着头愣着一张脸,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脑子里面其实是沾满了一个个的影子,全部都是那醉眼朦胧勾魂一般的眼神,让的心神也是一荡一荡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还是这位太子殿下做出来的好事情,好好的赏月偏偏要喂某人喝酒,哪里知道某人在喝醉了之后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差点儿没有让他化身为狼直接将某人给生吞活剥了。
最后他是硬生生的忍下来了,只是从那之后他的脑子里面便一直都是她的影子,再也挥不去了。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一声“皇上驾到”,众大臣跪迎,直到皇帝说“平身”之后,他们才站起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又是如同平时一般,各大臣将自己要禀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众人在朝堂之上解决,事情解决完之后,只待总管太监一声“退朝”,他们便可以离开了。
只是,平时从未出现过问题的早朝,在今天却出现了问题,众人都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鼓声。
“怎么回事?”
众大臣不明所以,皇帝询问左右。
立刻有人出去查看,很快就又回来汇报道:“回皇上的话,是将军府六小姐和钱家家主以及钱少爷,他们敲响了外面的鸣冤鼓。”
楚瀚澈一听直觉不好,看向凌云,凌云的脸色也不好看。
而太子一脉的人均是不解,他们的太子妃向来都是躲在幕后的那个人,怎么今天会和钱家的人一起去敲鸣冤鼓呢?难道是有什么情况不成吗?
不管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待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悠陌和钱良已经来到了朝堂之上,行过礼之后这才在皇帝的询问之下开口说话。
“回皇上的话,小女今日是带钱家主来告状的。”
“告状,你且将状纸呈上来。”
“是。”
悠陌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由总管太监将状纸拿走。
皇帝看过状纸之后,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直接将状纸拍在了桌子上面,怒视凌云,“凌云,你有何话要说?”
凌云跪呼冤枉,还声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良自然是直接指着凌云的鼻子大骂,反正他不是朝堂上的人,再加上他骂人也没有带着脏字,谁能够挑出个错来不成。
眼看着情况差不多了,悠陌立刻跳出来劝阻,“钱爷爷,你且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你这样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众人听到悠陌的话自然会觉得有道理,毕竟身为堂堂家主大庭广众的这样出口骂人确实是不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