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他在忍受着痛苦,还是在享受着什么,猜不透,只因表情不外露。血染的秋阳在临走前,也会带上点温度,给予大地多余的温暖。
比往常急促的海浪声,渐渐清晰地传来。
小丑终于回到了离开一年之久的海边。多了一丝的伤感和忧虑。因为他要消失在海岸的。他和何晓倩走在这期待很久的沙滩上,任由那和煦的风吹他们的全身。久久的,享受着这种不言而喻的寂静
不只在何时心中有了一种勇气,小丑从沙地上站起来,对着这神圣的海,大声地呼喊:“友佳,我爱你!我希望你获得幸福”可是没有回音,他知道不会有回音秋阳下的大海好美丽,那映照下的大海荡漾着层层金光,无比的绚丽。天空中除了金色,只有那些成群结队的海鸟,小丑希望它们不会来嘲笑他的心里孤单和无助。
茫然的他们又坐了下来,期待着夜的降临。小丑很想看到那夜里明亮的月儿能够勾起我多少的往事和回忆。可是,背后走来了一个人。风,吹起她的长发。在这金色下,显得愈加美丽。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声音。回忆开始跳动,往事开始浮现。小丑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只动了动,又……
小丑的心在微微的打颤,友佳那些无情的话语又开始在耳边回响。可是我不明白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缓缓的走向她那个一直以来我魂牵梦萦的女孩。多少个夜晚我在思念中度过,多少个黎明我在痛苦中徘徊,多少个黄昏我在悲哀中煎熬。
小丑看到了两行晶莹的液体从何晓倩的眼角中流了出来。风吹起她的头发,试图让我明白当初为何应该早点爱上她。那张熟悉的脸上有了一个莫名的表情。
小丑拖着沉重的双腿,带着这颗沉重的心情往前走。他开始后悔,他知道心里只有友佳。无论她怎样对我,我都会好好爱她。也许是出自一个男生所谓的尊严吧,我的头开始发晕,然后觉得眼前黑黑的一片,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等小丑挣扎着张开眼的时候,看到何晓倩她那美丽好看的眼睛。“醒啦?
何晓倩一把抱住了小丑,她用她的唇粘住了小丑,化解了他内心所有的悲痛伤心和仇恨,凝固了她对小丑所有的爱。那种炙热的爱的感觉融化了他们。第二章宁静的夜
黄昏。海很静。小丑偎依在何晓倩的怀里,宛若一只受了伤的小羊。
海很静很静了。有的只是海水冲击沙子的声音,没有浪涛,没有渔船。
宁静黄昏,美丽的海边,小丑应该在做一个美妙的梦。它应该梦见小丑和友佳成了两条鱼,在这蔚蓝的海域里一世缠绵。
小丑永远不会忘记那里有他最爱的友佳,在那里,有着他们一生无法抹去的记忆,小丑的记忆如同海浪一样,一阵阵涌上了心头,那一点点,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他的面前,一切是那么奇妙,一切又是那么无奈。
小丑的心如同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断齿的锯子在一点一点尖酸地咬割着,断锯每过一处留下黄迹斑驳的痕迹,他双手紧紧撮搡着前衣襟,抑起的头颅似乎一尊凝固了的雕塑,唯有眉宇间那无奈的挣扎,苦苦的哆嗦证明他还存活着。
何晓倩望着小丑,一脸茫然,小丑此时体内的灼热时时威胁着何晓倩,小丑不愿为了自己残存的生命去杀死何晓倩,哪怕是一个细胞……善良却往往加重了他的苦痛。他在沉思,而每一次思想的弦就像一根死神的绳子紧紧勒着他,不让他立刻死去也不让小丑有生命的喘息。他惧怕,他无助……
小丑的躯体在一寸一寸钻心地痛,一截截酥酥地瘫软,他咬着牙,在心里一遍一遍祷告,希望自己再坚持一会,千万不能让自己变成海上泡沫……
忽然他的身体向后一倾,一个趔趄又站稳。他似乎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一切。这时魔鬼出现了“小丑,友佳违背了契约。现在是你最后的期限”小丑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大声询问着:“能不能不伤害何晓倩?”
小丑,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要管别人吗”
小丑低下头,眼角珍珠似的晶莹的珠粒贺滑地滑过脸庞,他不舍地望望远方,又看看魔鬼,满眼的期待化作一阵无声的喘息,他的双腿已经渗进了沙子,钻心的痛伴着沉重的使命像支琴弦,时时在感觉有身躯里紧绷着,一阵微风,便奏起哀苦愁痛
由于受伤、衰老,虽然力不从心,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求求你,救救何晓倩吧!”
“既然你找我,那么我会尽力去帮你的,不过你必须为这付出相应有报酬。”
“什么报酬?你说吧!只要我有,我会答应你的,请快一点,好吗?”魔鬼慢悠悠地翻起眼皮,不耐烦地看了你一眼,
“我要你的心!”,“什么?”小丑不由地倒抽一口气,往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