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XX大学对大。
  这场比赛一定要赢!她跟甲唯说好的……
  跟大的比赛,还有一天了啊……
  甲唯看着墙上的赛程表,握了握拳头。
  这个时候,国内是晚上吧……甲唯拿起一旁的电话。
  “喂,你好。”
  “韶翊。”
  “甲唯!”
  “知道了,我们一定会赢的!”
  “嗯。”
  “那个,甲唯……”
  “嗯?”
  “友佳她……最近好象很没精神。”
  “……”
  “你们……甲唯,我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真的忍心看她这么痛苦吗?”
  “……”
  “甲唯!你……”
  “韶翊,明天要加油。”
  “甲唯!”
  “再见。”
  挂上电话,甲唯看着在电话旁的相框,静静的[m.kanbaapp.com]几秒后,转身走出房间。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相框里放着甲唯离开前,他们一起去玩的照片。
  交叉双手、面无表情的甲唯的旁边,友佳正微笑着。
  球场的气氛有些紧张凝重,这是第一次没有甲唯在身边
  离比赛开始时间,还有30分钟。
  梦境……
  小丑走到窗前靠在墙上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夜色,唯有淅淅沥沥的雨点声如泣如怨,而晚风也夹杂着一份凄美呼啸的吹过了沧桑的尽头。他皱着眉头,望着窗外朦胧的景致,深邃的目光变得有点儿落寞,心里也多了一份感慨和惆怅。
  还没有失去自由前,小丑总是孤单的在浩瀚的海洋中四处游离,弱肉强食的法则贯穿了那危机四伏的海底世界。残酷、血腥、杀戮……,无时无刻都在赤裸裸的上演着,无情的猎杀与惊心动魄的逃离是永恒不变的,这里适者才能活下来,而弱者就只能成为食物。也许在人类看来,大海无疑是美丽的,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明白一条鱼的无奈以及悲哀呢?自有意识以来,他便没有父母这个概念,只知道为每天怎样存活下来而绞尽脑汁,面对着那些强大的掠食者是没有选择,只能逃,不断的逃。
  可是何处又是一个安身的地方呢?恐怕没有,而生活也就在那惶惶不可终日里悄然溜过。
  直到被人捕获,送往繁华的人间都市时,小丑第一次变得那么绝望,再也无处可逃,虽然因为体型的原因,并没有成为餐馆的盘中美食,可却从此失去了自由,成为了商店里代售的宠物鱼。窄小的鱼缸,囚禁的日子就在那牢笼里一天天枯燥的度过,街上人来人往,无数的车辆在柏油路上穿行而过,人类世界的喧嚣和污浊他感到窒息。
  就在鱼缸里来回游动的小丑在单调的光阴中,整天面对着奇异的人类世界,渐渐忘却了恐惧,生出了一种向往。这里没有深海里的那种残酷和厮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自己也开始很好奇那些人类为什么会有着喜怒哀乐?为什么不用去猎食?总之,有太多的为什么困扰在心里。可是不管怎样,他只是一条鱼,一条并不起眼的小鱼,人类的法则对他并不适用。
  之后的日子,小丑就每天在幻想着人类世界的精彩。而在某一天的中午,一个男孩突然走进店里,经过一番张望和精心的挑选最终将他从店主的手里买下。
  到现在小丑仍然还记得那个男孩的样子,还记得那个男孩满脸的落寞坐在书桌旁写着一份信,当他写完便将信折叠好放入制作精美的信封里,然后捧着鱼缸对自己伤感的说:“鱼儿呀!鱼儿,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哎!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要把你送给友佳,希望你代我好好陪着她哦!听到没有?”
  这是在国外做的第一个梦。梦里,只有那个希望被自己梦到的人。
  他梦到自己前世是一条鱼,一条被一个寂寞的女孩养着的小丑鱼
  “友佳,我很想你。”
  甲唯在黑暗中喃喃轻语着。
  “友佳!”小雪跳起来想往球场内冲去。
  “没事!”友佳用声音阻止了想冲过来的XX大学众人,“我没事。”
  小雪的眼睛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友佳……”没事?怎么会没事!刚刚那一下,一定痛死了。被球打在脸上,如果是自己,也许都晕过去了
  友佳挣扎着站起来。疼痛让她的头有些晕眩,四周的人都变成重重叠叠的模糊影子。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
  没事,没事!
  友佳握紧手中的球拍,睁开眼。
  我会没事的!甲唯!
  甲唯拉开窗帘让月光照进屋内。
  这个时候,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正想着,身旁的电话突然响起。
  “甲唯”友佳的声音从电话的那端传来,“我们赢了。”
  “呐,韶翊你真的猜对了,友佳还没走呢!”
  “你们怎么……”
  小雪又窜到友佳身边坐下,“因为韶翊说,友佳你的样子从刚刚就怪怪的。”
  “我?”友佳笑笑,“我没事呀。”
  “可友佳你都不说话,而且连大家走时候向你打招呼你都没听见。”
  “呃……可能是我在想事情。”
  “友佳”一直没说话的韶翊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担心见到甲唯……”
  友佳沉默不语。
  “诶?友佳你不想见甲唯吗?”
  “怎么会!”友佳立刻大声反驳。
  “那……”小雪抓抓头,有点搞不明白了。
  “没事”帮小雪理了理抓乱的头发,“有些事情,我想好好想想。”
  韶翊握住小雪的手把她拖进怀里,“其实,甲唯知道你受伤的事了。”
  友佳猛的抬起头来,“谁告诉他的?我不是让你们别说?”
  “没有人告诉他。”韶翊顿了顿,“比赛完的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就是‘友佳是不是受伤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听你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大家的语气。但……”
  “他猜到了……”
  “是的,对于这样的甲唯,你还需要不安吗?”说完该说的话,韶翊拉起小雪离开社办,顺便还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