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到时候给人家付费就行了。”周中晨的做派真不愧是回来的海归。
“什么付费啊?她来免费当导游,我做陪,到时候,你请我们吃披萨吧!”
“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要把古城转个遍的。你可不许嚷着说腿疼,走不动了。”周中晨说。
周中晨给爷爷送了一把瑞士军刀,爷爷欢喜的不得了。一边拿着一边比试着。
妈妈送了一块紫色的披肩,王宛清接过儿子的礼物,感激地望着儿子说:“不愧是我的儿子,连妈妈喜欢什么样的颜色,你都晓得。”
“那是,妈,这么多年了,如果连您喜欢的颜色我都不知道,那我可就是太没良心了。”周中晨微微笑着。
母子俩开心地说着话,好像完全忘记了周晓莉的存在。
“哥,你也太偏心了,给大家都有礼物,怎么就没有我的呢?”周晓莉急了,她大声的嚷嚷着。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
“我就知道你憋不住,这不,送给你的。”周中晨将一个小盒子送给了周晓莉。
周晓莉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她惊讶地张大了嘴:“限量版的瑞士依法路表啊?我看了好几次这个表了。哥,你真好!”周晓莉跑过来,在哥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丫头,成天疯疯颠颠的。”王宛清对女儿有点不满。
“你喜欢就好!”周中晨还是沉稳些。
云韶美和安天晴两个人正在试戴这串项链的时候。
这时候,云韶美的电话响了起来。
安天晴离云韶美的手机近一些,她随手拿起来说:“接电话。”
“谁的?”云韶美问。
安天晴把手机放到面前看了一眼说:“呵呵,一个叫烦烦的。烦烦是谁啊?”
云韶美接过电话,把食指竖在嘴边说:“等会儿告诉你。”
“韶美,我有个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的。”刘钦非在电话那头问。
“什么事情,你说吧。”云韶美说。
“这个事情说来有点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见面说吧!”刘钦非电话里的声音很特别。
“那行吧,你定地方,我过来吧!”
“梦缘咖啡屋,半个小时以后,我等你。”刘钦非在电话那头说。
挂断电话,安天晴笑着说:“我知道了,是刘公子,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存为烦烦呢?”
“有点像狗皮膏药,所以,烦啊!”
“不过,这名儿真有点特别哟!”安天晴和云韶美笑倒在了沙发上。
云韶美赶到“梦缘咖啡屋”的时候,刘钦非早就坐在了那里坐她。
他脸色凝重,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气势。
“对不起,晚点了。”云韶美解释道。
“你还记得我被绑架的事情吗?”刘钦非又提起了前段时间的事情。
“记得啊,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云韶美预感到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没结得很彻底,今天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你。”刘钦非显得很难为。
“说吧,我听着呢。”
刘钦非还是迟疑了片刻,他问:“魏子君这个人怎么样?你说心底话。”
“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总体还不错,上进心强,就是功利心强,这可能与他的出身有关系吧?”说完这些,云韶美用上牙咬住了下嘴唇。
片刻的安静之后,刘钦非紧紧地盯着云韶美问:“还有吗?我知道,他是你心底的一道伤疤,可是,这对这个案子很重要的。”
“什么?他扯进了案子里吗?”云韶美睁大了眼睛,她的音量也增大了。
随后,她感觉咖啡厅的好多人都在望着她。她压低声音说:“据我对她的了解,应当不会扯进案子里。”
心乍然一疼,随即生出无法抑制的愤怒。
心底的静波,又被激荡的石子粉碎,一圈又一圈。
“他有雇凶绑架的嫌疑,警方在等我们的回话,我有点不明白,我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他要雇凶呢?”刘钦非很苦恼。
“是那帮绑匪交待的吗?”云韶美恢复了冷静。
“是啊,有一个绑匪无意间说出来的,现在,警方说,如果能够查到事情的真相,他有可能被警方控制,关键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或者说证据还不确凿。警方已经暗底里调查好长时间了,还没有任命他犯罪的证据。不能够立案。另外,警方让我们严加防犯,如果一旦有什么问题,我们起诉他,估计他也就难逃罪责。”刘钦非面无任何表情的讲完。
“会不会是那帮歹徒诬告呢?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啊?”云韶美从心底还是希望魏子君不要介入这个事情当中。
“这种可能性也有,警方不会排除多种可能性的。”刘钦非从专业的角度——进行分析。
“如果,如果有可能是他主使,你会不会放弃对他的起诉呢?”云韶美说得有点吃力。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呢?”刘钦非有点吃惊。
他以为魏子君移情别恋,云韶美会恨之入骨,没想到,她竟然替他求情。
刘钦非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拿起手中的小汤匙,不停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心型的图案顺着汤匙的方向游走着。
“是这样,他小的时候,受过很多的苦,她母亲在他二岁的时候,因为生第二个孩子时,大出血而去世了,他的父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老人一生不容易。因为在那一种环境中长大,所以,他特别努力,他有很强抱负和事业心。所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云韶美说得很动情。
刘钦非说:“到时候,看警方的调查结果吧,有时候,没有证据也不行,法律讲究的是证据。我倒希望他不被牵扯到里面去。”
从咖啡屋出来,云韶美便打电话给魏子君。
魏子君一看是云韶美的电话号码,他心头一喜,他急忙拿起电话,走到了僻静处问:“韶美,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有事见你。”云韶美言语仍然冷冰冰的。
“好,你在那里,我过去找你。”
一路上,魏子君都在兴奋地幻想,云韶美是否又回心转意了,离开云韶美,也是他迫不得已,因为云韶美和他一样都是命苦的人,他要攀上周晓莉这高枝,才能实现他的一腔抱负。这是他放弃云韶美的唯一的理由。
魏子君见到云韶美,他打算给云韶美一个拥抱,老远看见云韶美,魏子君便张开双臂,朝云韶美扑了过来。
云韶美见魏子君朝自己直扑过来,她朝左边躲闪了一下,魏子君差点扑倒在地上,他打了一个趔趄,老羞成怒的说:“韶美,咱俩好长时间没了,见面给你个拥抱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云韶美脸拉得老长。
“我只问你一个事情,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后果自负。”云韶美语言简洁。
“什么事情,你问吧?”魏子君气呼呼地说。
“绑架刘钦非的事情,是你幕后主使的吗?”云韶美表明了自己来的目的。
“刘钦非,怎么可能?”魏子君眼神恍惚着,可他还要装作一幅不在乎的样子。
“真的不是你?”云韶美反问。
“你怀疑我吗?”魏子君急了。
“不是我怀疑你,是警方。如果你没做,希望你好之为知,别怪我没提醒你。”云韶美语气很生硬。
“警方有证据吗?他们凭什么怀疑是我啊?”魏子君像一只即将跳墙的狗,云韶美只看到的他的唇在上下波动着。
“警方现在是没有证据,不过,你如果真的有参与,希望你还是早早收手,不要让自己变成阶下囚。”云韶美提醒着他。
“好之为知!”云韶美留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韶美,韶美,你别走啊,你别走!”魏子君在后面喊着。
云韶美在来之前,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魏子君能够诚恳一点,她回去再劝劝刘钦非,放弃对魏子君的起诉。
从魏子君自信的谎言来看,他料定警方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暂时还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他就一再用谎言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现在唯一希望,魏子君是真的没有参与这起绑架案,她也希望魏子君能就此收手,不要再干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害人害已啊!
刘钦非自从和云韶美说了魏子君参与绑架的事情之后,他以为云韶美会幸灾乐祸的说,一定要起诉,无论如何要起诉,他没想到,云韶美竟然那么善良,他竟然想让他放弃起诉。
刘钦非的脑海里,一整天都在闪现着云韶美那张略显忧郁的面孔。
晚上,刘钦非失眠了。
辗转反侧了整个晚上,刘钦非决定先开始追求云韶美,哪怕她现在有男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刘钦非就买了一款很漂亮的项链,他打算给云韶美送一个项链,那至少比戒指更能让她这种女孩子接受。
他约了云韶美见面,云韶美因为心情特别好,她特底穿了一件紫色的裙子,独特的复古印花,复合欧根纱的面料,低调典雅而不是奢华,端庄而不失柔情。
刘钦非远远的看着云韶美过来,他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他笑着说:“这气质,能与英国的王妃相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