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眸,谁特么逃跑还大声嚷嚷着说自己要逃跑啊?这不是疯了么!
“说话啊!”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压抑,将我禁锢在怀里,让我不得动弹。
我低眸,不去看他的眸子,开口道,“我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蚂蟥先生,求你放过我吧!”
他冷笑,“放过你?”我下巴猛的被他掐住,“放过你什么?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两条命呢!你打算让我放你去那?”
看着他满身的戾气,我有些手足无措,我知道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我想回国,蚂蟥,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想成为别人替身,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上你,所以,求求你,能不能放了我?”
我知道蚂蟥这男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我说得声音很轻,不敢有太大的声音,担心惹怒他。
下颌被他掐得更重了,要命的疼传来,让我有些窒息。
他低沉着声音,带着能让人冰冻的冷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会喜欢上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替身?放了你?”
他一连串的问出了一堆问题,字字珠玑,咬牙切齿。
电梯像是被人灌入了冷气一般,彻骨的冷意将我包裹着,我指尖凉得惊人。
看着他那双漆黑如黑洞的眸子,我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点头,“嗯!”
他脸上的怒意充斥着,因为愤怒,他脖颈上的经脉都显目无比,我屏着呼吸。
静静等着他的怒意袭来,无论是他暴打我一顿,还是狠狠骂我一顿,我都接受了。
毕竟,我欠过他。
“唔!”令我意外的是,他没有打我,没有骂我,而是吻了我。
狂热而粗暴的吻,朝我袭来,我愣住,忘记了反应。
“叮!”电梯门打开,外面传来唏嘘声。
我回神,猛然将他推开,跑出了电梯,心里乱成了一团。
我不喜欢蚂蟥,可是为什么?他吻我的时候,我心跳会乱了节奏,而且,我似乎不讨厌他的亲吻。
难道是身体上对他的反应?
后面响起脚步声,蚂蟥追了上来,拽住我道,“跟我走!”
他现在在生气,我不想和他争论,但我不能和他走,我现在好不容易留在卡莱昂身边。
怎么能轻易说走就走?
“蚂蟥,你放手,你要带我去那?”我挣扎着,试图甩开他的手。
他停下来,看着我道,“跟我回别墅,钟璃,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支配。”
说完,他就拽着我朝外拉。
我死死拽住一旁的柱子,看着他道,“要回你自己回,是,我是欠了你两条命,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和你回别墅,你要是想要带我回别墅,就直接杀了我,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他顿住,看向我,“我就那么令你生厌?”
我身形微顿,情绪冷淡,“我有喜欢的人了,没有热情能回应你。”
感情的事情,最好说清楚,我不喜欢蚂蟥,何必让他错生情丝,断了,也干净。
“你的热情给了谁?陈敛达?卡莱昂?”
看向他,我隐忍着怒意,他还真是无孔不入,竟然调查我,把国内的陈敛达都调查出来了。
呵呵!不愧是黑道上的人,看向他,我目光无波无澜,一字一句道,“蚂蟥,你和林潇潇还真是一对极其般配的......奇葩!”
都那么变态的喜欢调查别人,卑鄙。
他面无表情,阴柔的俊朗冷峻了下来,“是陈敛达?那个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内心肮脏无比的家伙?”
“楚奕殇!”我怒吼,没有人能这般诋毁我心里的男人,纵然他是嗜血冷酷的蚂蟥也不行。
“你知道我什么不喜欢你么?”看向蚂蟥,我开口,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等他开口,我便抢先道。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霸道,冷酷,嗜血,无情,像你这样没有心,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女人于你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可却又时时刻刻的伤害着我。”
“所以,楚先生,我钟璃受不起你的喜欢,你的喜欢,要我付出自由,梦想,快乐,甚至是性命,成为你圈养在珠光宝气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不愿意。”
医院大楼下,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只有我和蚂蟥相互对往着,他震惊,不可置信,甚至还有挫败。
而我,对他怒目相视,眸子里尽是憎恨。
我没有那么恨他,只是情绪刺激,所以,连表情都显得夸张了太多。
愤怒被放大,连所表达的意思也变得夸张了很多。
他站在医院门口,眯起眼睛,看了我好久好久,他说,“钟璃,那个珠宝宝气的笼子从来没有上锁,从来没有想要禁锢你的自由,你的梦想,你的快乐,你的性命。”
“那笼子,只是想要给你一个舒适的家,想要你倦了,累了。你流离失所,漂泊无居的时候,给你有停歇的地方,他从未想要将你锁住。”
语言是一把比枪更快,比刀更锋利,比炸药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他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身不如死。
.......
那天,我看着蚂蟥的背影在医院门口消失,心口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我的肉。
明明鲜血淋漓,可我却不觉得一丁点儿疼。
我每天依旧在卡莱昂身边晃悠,照顾他吃饭,睡觉,换药,看着他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
可唯一不同的是,我总是会在经过医院大楼下时,心口总会莫名的疼。
这种疼,我无法解释清楚,只当它是惯性。
卡莱昂出院的这天,吴伯和安达都过来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又四处看了看。
担心有东西会被落下,我看向卡莱昂道,“你的东西都拿了,别忘记了。”
他看着我乐呵呵道,“我的东西就只有你,放心,我不会忘记把你带回家的。”
着几天相处下来,卡莱昂和我倒也比平日里亲昵了很多。
对于他的油腔滑调,我早已习以为常了,看了一眼,淡淡道,“没有落下的,就走吧!”
终于可以出院了,整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真心不好。
卡莱昂拉住我道,“你把东西给安达拿着,你扶着我走。”
我拧眉,“我干嘛要扶着你?你腿脚不好么?”
他撇嘴,开口道,“我伤口还疼,需要人扶。”
显然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