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里,我毒瘾发作的时间应该是在夜间,可,今天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就发作了。
  大概是由于疼经引起的。
  我挣扎从穿上爬了起来,找到藏在床下的D,跌跌撞撞去了洗手间。
  身体里的疼痛逐渐消失,转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觉。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微微一愣,随后连忙将东西藏了起来。
  卫生间里的地点有限,我只能将这些东西暂时塞进洗漱柜台下面。
  “钟璃,你怎么样了?”
  卧室外传来蚂蟥的声音,带着着急。
  “我.....我没事!”将东西藏好,我出了卫生间,将卧室门打开,看着蚂蟥有些着急的脸。
  强颜欢笑道,“我没事,真的!”
  他拧眉,猛的将我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我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搂住他的脖颈。
  他沉着脸,将我放在床上,用被子将我捂严实,开口道,“我让李芬给你煮了红糖鸡蛋,你等会别乱跑了,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男子容貌极品,长得帅,气质佳,眉宇清隽,笑容浅淡,这样的他,因为平和,所以亲近。
  我想,这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犹如他这般男子了吧!
  “我说的话,你听见去了么?看着我发愣做什么?”
  他薄唇轻启,声音磁性撩人。
  我含笑点头,“都听进去了。”
  见我这样,他倒是有些无奈的摇头,手掌微微试了试我的额头,开口道,“小腹还疼么?”
  我微愣,摇头,又点头,遭了。
  这是被男色迷昏了头,所以才这般心不在焉。
  他笑了,红唇皓齿,“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看他好笑的模样,我闭嘴了,不说话了,也不摇头点头,就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宽大的手掌落在我小腹上,我微愣,随即感觉他轻柔的力道揉着我的小腹。
  “楚亦殇!”
  “嗯?”
  所有温柔的话,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会显得矫情,索性,我笑笑,不再说话了。
  将目光移到天花板上,我想,对于楚亦殇,我真的一点喜欢也没有吗?
  应该不是的,如果我没有一点点喜欢他,我就不会容许他的靠近,他的霸道,明明知道他残暴嗜血,但我依旧忍不住靠近他。
  甚至,在看到他和林潇潇并肩而行,亲密无间时,我心里回不高兴,不开心。
  想着,想着,我便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蚂蟥已经不再了,听着窗外的鸟啼声,我爬了起来。
  李芬顿着食盘进来,看着我道,“小姐,先生吩咐我给你煮了红糖鸡蛋,现在温度刚好,你尽快食用!”
  我回头,回她一抹笑意,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这一觉睡得倒是沉。
  都下午四点了。
  李芬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叮嘱我尽快吃,随后便进了浴室打扫卫生。
  我伸了伸腰肢,坐到床边准备好好享受蚂蟥的好意。
  猛的响起,浴室里还有针筒和冰毒,我倏地的起身,跑向了浴室。
  开门,对上李芬惊愕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姐,你.....”
  我看向她,见她手里正拿着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针筒和冰毒,我猛的从她手里抢过这些东西。
  手忙脚乱的将这些害人的东西藏好。
  李芬依旧还愣在浴室里,看着我,面目有些恐惧和害怕。
  生活在缅甸,大部分人都是有常识的,她看着我,对视良久,她张了张口,道,“小姐,你怎么能碰那种东西。”
  我心里一阵苦涩,我也不想,我也厌恶,可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些人每天逼着给我注射那么多的冰毒。
  我反抗不了啊!
  鼻翼酸得厉害,心口也堵得难受,吸了口气,我看向她,近乎祈求道,“李芬,我求求你,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包括蚂蟥,好吗?”
  她为难的低着头,双手交织在一起,是在纠结。
  “小姐,你不想把它戒掉么?这种东西会毁掉你的。”她苦口婆心的开口。
  我怎么不知道这东西会毁了我,可我也知道,一旦染上这东西,我就算再想戒,也戒不掉啊!
  看向李芬,我微微点头,“我会戒掉的,等我回国,我一定戒掉,李芬,求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如果让蚂蟥知道,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看待,所以,这件事,我谁都不想让人知道。
  李芬站在浴室里,低着眸,面目为难,左右顾及,想了很久,她才点头,“好,可是,小姐,你一定要把这东西戒了,否则,迟早先生会发现的。”
  我连连点头,心里感激不已。
  她打扫了卧室,神色忧虑的离开了。
  看着床头柜上的红糖鸡蛋,我没有半点胃口,索性拿了本书,坐在阳台上胡乱看了起来。
  说是看书,不如说是发呆,半天下来,书里的东西我一点没看进去,倒是心里越来越烦躁。
  也越来越乱。
  戒毒!两个字,说的轻松自在,可若是真正做起来有多难,只有亲生经历了才知道有多疼苦。
  “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身后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
  我微愣,回眸,见是蚂蟥,我扯了摸笑,仰头看向他道,“看书呢!”
  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书,扫了一眼,笑道。“你这看书的速挺快的。”
  我笑笑,有些尴尬,这书我看了近好几个月,好像从遇见他开始就看,一直到现在。
  都没有看完!
  因为心情烦躁,我索性将书本放在一旁,蜷缩着身子窝在吊篮里。
  “我们能提前回国么?”看着窗外那片芭蕉林,我随意问了出来。
  蚂蟥起身,朝卧室里走了一圈,随后回到我身边坐下,开口道,“不能,为什么不把红糖鸡蛋吃了?”
  “不想吃!”
  “不怕疼了?”他看向我,俊朗的眉宇微微拧了起来。
  “不怕,疼死算了。”这话有些孩子气了,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尤其在来事的时候,尤其的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