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典型的迷糊精。
  他看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不是你让我上来的么?怎么?穿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他从床上下去,整了整衣服,衣服十分委屈的样子道,“哎,别人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啊!”
  什么和什么嘛!
  “楚亦殇,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回头,看向我,“难道不是么?”
  “不是!”我气呼呼的瞪着他,让他站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什么?”他猛的朝我靠近,一双潋滟的眸子眯了起来,靠我实在太近。
  我的鼻翼好像都能和他的鼻翼碰触了。
  脸不知怎么的,突然红了。
  该死的,这个男人就是妖精,专门下凡祸害女人的。
  “你....你先走开!”我抬手试图推开他,不想忘记了手腕上有伤,疼得呲牙咧嘴。
  他惊了一下,随后连忙看我的手,见没有出血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扯到伤口。”
  见他那么着急,我心里原本的那点迷糊也消失殆尽了。
  心里总觉得暖暖的。
  我想,我得回家和我妈沟通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会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个人的一点点小举动,心里暖得不得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钟璃,你发什么呆?”男子面庞英俊,男色逼人,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带着紧张和询问。
  不知怎么的,我又朝他犯花痴了。
  压下心里那些莫名的东西,我正了正脸色道,“没,我在想,我妈这么久没见我,应该很担心。”
  “没事,我给她打过电话了,说你有事出差,暂时顾不上她了。”他轻描淡写的就说了。
  我一愣一愣的,“你就这样和我妈说?”
  “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我没有工作,我妈怎么会相信。
  “楚亦殇,你怎么不询问一下我?”现在我妈肯定担心死我了。
  他看向我,一双黑眸无恙,“你但是昏迷不醒。”
  寥寥数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气道,“那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我都没有工作,怎么出差?还有,我的专业是临床医生,用得出国么?”
  亏我还觉得他聪明呢!着点慌都不会撒,笨死了。
  他神色淡淡,对于我的责骂倒是淡淡道,“我在国内投资了不少医院,等你病好了,你想起那工作都可以,至于你出差这事,是医院派你出去交流了的,学习经验,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顿住,妈呀!看向他,我不可置信道,“你还投资医院?”
  他点头,神色浅淡。
  我倒是不淡定了,“楚亦殇,我能不能打听一下,你现在的身价是多少?”
  我该不会莫名其妙的遇上一个隐形国际富豪吧?
  不太可能吧!我从小就没那么幸运,他应该就是一个混黑道的老大吧!说好一点应该就是名下有点资产的小老板。
  不至于身价几十亿吧!
  看着我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他倒是好心情的笑了出来道,“我告诉你我的身价多少,你会因此爱上我么?”
  我点头,“有可能!”
  土豪啊!谁不爱?
  他倒是觉得好笑了,“这可不行,我不知道你是喜欢钱还是喜欢我。”
  我想都没想道,“当然是喜欢你....的钱啊!”
  记得我一岁抓阄的时候,我抓到的就是人民币,那时候外公就说,我以后一点是个小财迷。
  果不其然,长大后的我虽然一路坎坎坷坷的,但我的对钱的钟爱,从未断过。
  说起这事,我倒是有些悲伤,我哥当时抓到的是我爸腰上时常挂在身边的跳刀。
  那刀是用来观赏的,并不是为了舞刀弄枪的。
  当时我妈还笑我哥真是调皮。
  现在想想,也少不了悲伤。
  下巴被楚亦殇勾了起来,“喜欢我的钱也可以,但是你得先喜欢上我的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在几份挑逗。
  知道他是有意埋汰我,我瞪了他一眼,心里闷闷的,不再说话了。
  想起我哥,终究有些悲凉。
  “钟璃!”他声音加重,手指掐着我的下巴,力道加深。
  我吃疼,看着他道,“你干嘛.....”碰上他冷裂的目光,我一时间顿住。
  他怎么了?
  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他眉眼冷漠,薄唇紧抿,桀骜冰冷。
  不言不语的,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道,“楚亦殇,你怎么了?”
  他眼帘半敛,嗓音微哑,“你又在想陈敛达?”
  我:“..........."
  他就是因为这事突然和我生气?
  毛线啊!
  胡乱猜忌,瞪了他一眼。
  “啪!”
  我将他掐着我的手打掉,没好气道,“是啊!我是在想他,心里想得都要碎了,思君念君,君不在,怎叫我不思君呢!”
  这话可算得厉害。
  但我忘了,楚亦殇是个没脑子的醋坛子,听我这么说,他倏地站了起来。
  黑眸阴郁的瞪着我良久。
  随后,一声不响的,直接出了病房。
  “砰!”
  病房的门都被他砸的晃动了几下,可想而知这愤怒是有多大啊!
  接下来的几日,我倒是真的没见到楚亦殇了,他就跟失踪了一样。
  我毒瘾依旧会发作,不过有药物控制,发作的时间固定,每一次毒瘾发作的时候瓦卡都会准时过来。
  随后一直在我身边守着。
  几天过去,我手上的伤口愈合得不错,瓦卡把一直包扎的绷带取了,伤口倒是在结疤了。
  “恢复得很好,过段时间等结痂了,我给你找点去疤痕的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瓦卡在一旁,一边给我处理我手腕上的伤口,一边开口。
  我点头,心里忍不住想要问问他最近嘟嘟的事情,“瓦卡,你最近有没有嘟嘟的消息?”
  我回国快要有半年了,一直都没有消息,时间拖得越久,我心里就越是担心。
  他停下手中的事情,咂巴了一声道,“我以为你会问问蚂蟥的情况呢!没想到你惦记着那小孩。”
  我顺着他的话道,“楚....奕殇怎么了?他好好的,我问他做什么?”
  自从上次他莫名发火,就没再来过医院,我问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