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的敲了几下门,楚亦殇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会我,所以任由我怎么敲门,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楚亦殇,你开门!”我跟个泼妇一样的站着别墅门口大吼。
四邻八舍的人都给我骚扰了,但别墅的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有些生气,天空雾蒙蒙的,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
这人不开门,压根不打算理会我,还真是踢到铁板了。
他不开门,我又不能死皮赖脸的停在这里,索性,转身朝别墅外走。
“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响起。
四周震得仿佛晃动了几分,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几乎只是一眼的功夫,别墅区中一颗茁壮的树木便轰然倒下。
我愣住,一切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只见雾蒙蒙的天空中,闪电连连,亮光惊现,闪烁着恐慌。
一道闪电朝我袭来,我避无可避,本能的一阵恐慌,心里不免默哀,唔命哀哉。
被闪电击毙,明天早上,若是边城市区报道上出现一行行显目的标题,一定是这样的。
边城女子意外被雷击中,当场丧命。
边城百姓看到这样的标题,一定会哭笑不得吧!
心里定然会嘲笑,这是哪个白痴女人,竟然会被雷劈。
又或者是,心里暗自咋舌,这女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丧尽天良的事,竟然被雷击了。
在我心思千回百转之时,腰身一紧,我被一股力道带着撞入一具温暖的怀中。
“轰!”闪电过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贴在温热的怀里,我有些恍惚,抬眸,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
“雨天站在树下,你想死么?”楚亦殇开口,几乎是朝我暴吼。
我喘息着,脑子里有半秒的停顿,目光看向地上被雷击中的壮树,眨了眨眼睛。
抽回了思绪,仰头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道,“我……”张了张嘴巴,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阴着脸,看着我,说不出的愤怒,一声不吭的拽着我朝别墅里走。
我任由他拉着,小心翼翼的,有些说不清的紧张和恐惧。
“换鞋!”站着玄关处,他冷冰冰开口。
我木讷点头,“哦!”
脚下传来温热,我愣住,低眸,见他正半蹲在地上,将我脚上已经湿透了的鞋子脱去。
用一块白色的毛巾给我擦着脚。
“楚……”我开口,张了张口,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跳加速,说不清的风花雪月。
空气里弥散着彼此安静至极的呼吸声,一个低稳沉着,一个紧张慌乱。
脚心被他握在手里,或许是因为我的脚太小,又或许是他的手太大,就这样小小的被他握在手里。
轻轻把玩着。
“楚亦殇,我可以,自己来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太过急速了,好像要冲破胸口跳出来一样。
他抬眸,男子眉宇清隽,鼻梁挺拔,薄唇上扬,带着薄凉浅淡的嘲讽。
“怎么?害羞了?还是觉得我亵渎你了?”
他嘴角的嘲讽,我未曾错过,微微一愣,我低眸,压下心里别样的情绪。
看向他道,“谢谢你的好意!”
我将脚从他手心抽出,眉宇轻拧,微微不悦。
脚掌心被他用力握住,“钟璃,你最后还有一次机会!”
“恩?”我不懂,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机会?”
他淡笑,“做我女人,你想做的事情,以后我来做。”
又是这种不入流的要求,我不喜欢,更不屑。
“楚亦殇,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么?”
他挑眉,“恩?”
我冷笑,“因为你俗不可耐!”
谈情说爱,原本就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可在他这里,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霸道和掠夺。
没有尊重,没有体谅,我对他而言,是一种形同于猎物和物品一样的东西。
唯一的差别在于,我这件货物,对他而言有些价值而已。
他抬眸,一双黑眸波澜平静,“俗不可耐?”
我不语,他冷笑,“短短几日,你倒是染上了陈敛达身上那股令人生厌的文人气息。”
他起身,我坐在玄关处的矮凳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一双黑眸微眯,“既然觉得俗气,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他朝客厅里走去,我起身,跟在他身后,声音浅淡,“因为我需要你!”
人都是这样,纵然心里百般生厌,一旦牵扯到利益,所有的情绪都可以淡化。
“呵!”他笑,冷气散布在整个房间的角落里。
“钟璃,你真矛盾,一边嫌弃我俗,一边又主动来找我,说是需要我,你不绝对,你的行为很可笑么?”
当然可笑,但,那有什么办法?
“楚亦殇,教我做生意。”我开口,眉宇紧拧。
他扫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不做亏本的生意。”
“你要什么?”
窗外彻底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我朝阳台上走去,隔着玻璃,雨水打在玻璃上缓缓滑落。
像一串串卷帘,美得有些让人恍惚。
我既然决定来求他,有些事情心里多少也有了算计。
他站在客厅里,声音薄凉,“你的心,你的身!”
我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免一笑,手掌贴着窗,感受着一串串滑落的水滴。
声音有些空洞,“不过一具皮肉而已,你若要,拿去就是!”
空气里有些冷,是那种冰冻的冷,“钟璃,你觉得,一个男人的自尊能经得起你折腾几次?”
雨下得很大,雨水打在薄凉窗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看着窗外模糊的风景。
“我从来没有折腾你的自尊心!”
他的自尊心,我何德何能动得了?
身子被他从身后搂住,力道大得惊人,“钟璃,你真的觉得,你的每一次轻而易举的拒绝,于我,只是家常便饭?”
我浅笑,眸子里有些冰冷,“楚亦殇,一个小时前,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才刚刚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巫山云雨了一番,现在又这样淡然的和我说,我的拒绝会伤害你?”
滥情的人说深情,实在有些搞笑。
他手臂收力,楼得我有些紧了,“吃醋了?”
“你弄疼我了。”
他顿了顿,让我和他面对面,脸色正了正,“你想杜海棠和杜音遭到什么样的报应?”
我低眸,隐去眼中的悲凉,“我只要你教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