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气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要紧事,索性起身朝别墅外走。
不想,手腕被拽住,我愣住。
回头见楚亦殇此时睡着正香,但手却仅仅的抓着我。
李芬瞪着我,愤愤不平道,“狐狸精!”
我好笑,看着她道,“是啊!我就是狐狸精,可惜你没本事做狐狸精。”
随后,若无其事的从她手中接过水杯,看着她道,“好了,小女佣,这里用不到你了,你去忙吧!亦殇这里我会好好照顾的。”
李芬气急,却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好跺脚离开。
我无奈摇头,不免觉得好笑,女子之间的争锋吃醋,也是有趣。
这一夜,楚亦殇抓了我一夜,次日醒来。
我靠在沙发上,脖颈疼得厉害。
一个姿势久了,会疼也是自然的。
“你……”身边传来声响,有些沙哑,“你送我回来的?”
低眸,见沙发上的男人也醒了,我笑,点头,“是啊!楚总,你可真重。”
这话里多半是打趣。
他挑眉,从沙发上坐起,“哦!你说说,我有多重?”
“很重!”这人还真是会顺杆爬,我怎么会随了他的意,只道,“以后别喝酒了!”
耳边传来低笑声,爽朗清冽,“钟璃,你昨夜一直在这里?”
我点头,“恩!”
“没做什么?”
我倒是气了,什么叫没做什么?“楚亦殇,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他挑眉,痞子一样,“这么说,是我最太重了,所以你做不了什么?”
我假笑,白眼道,“是!跟猪一样。”
他笑,如沐春风。
男色太过,我怕看久了会失去心跳的节奏。
转移话题道,“我得回去了。”
一夜未归,此时回去,怕是要被我妈咆哮了。
他起身,“吃点东西再回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不想学做生意了?”
他看向我,眸子里透着深意,显然,某些人是在威胁我。
看了他一眼,我无语,点头道,“好!”
他笑,扫了一眼厨房,道,“走吧!应该准备好了!”
真是个大少爷。
脑子里想到楚父住的地方,还有昨日接他时的情景。
我不免有些难受,坐到餐桌上,我看向楚亦殇道,“你打算就一直让你父亲住在哪里?”
他昨天将楚父送去的那个小区,实在太过于陈旧了,楼层里没有电梯,楚父在医院里待了那么多年。
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如今上了年纪,将他一个人丢在哪里自生自灭,终究不好。
他不语,恍若没有听到,低头优雅喝牛奶。
我看了看他,察觉没有什么话适合和他说,索性闭口不谈了。
“五年前,楚琳死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打算要安顿他的生活了,如今将他早早的从牢里弄出来,不过是我慈悲。”
他开口,声音薄凉绝情。
我静谧,这世间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我不去过多评价,只好静静吃早点。
回到家,他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下车。
看向他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不语,而是看向我道,“昨夜,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一愣,警惕道,“什么话?”
他笑,颠倒众生,“你的那个秘密!”
我:“……”
原来他装死。
“我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我装傻,解开安全带,匆匆下车。
他跟了下来,站在车旁,“钟璃,只要你回头,我一直在原地!”
我愣住,脚下仿佛有千万吨铁锤垂着,重得我迈不出去一步。
良久,我回头,“楚亦殇,我和陈敛达还没有分手,还有,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他笑,“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多等几天!”
我不语,道德和情感,我太笨,还处理不好。
摇摆不定的决定,还有,我对楚亦殇模糊不定的情感,都让我惶恐。
我想朝楚亦殇靠近,可却又被年少的情动牵制着。
“路上,注意安全!“看向他,我不再多说。
转身朝小区里走去,心里恍恍惚惚的。
回到家,我妈和嘟嘟相处得倒是蛮和睦的,客厅里铺了儿童地毯,嘟嘟坐在上面玩堆积木。
见我妈在洗衣服。
我叫了一声,随后盘腿坐在嘟嘟身边,逗他玩。
“你昨天晚上去那了?小陈他母亲怎么样了?”我妈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渍。
一边开口问我。
我低头同嘟嘟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妈!
“妈,如果一个女人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是不是很坏?”看向我妈,我开口道。
她拧眉,“你喜欢上两个男人?”
我低眸,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才道,“我原本觉得自己很喜欢陈敛达,可是,我脑子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另一个人。”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坏女人。
她坐到我身边,拉着我道,“钟璃,你的感情妈妈不参与,但是,妈妈想告诉你,你得看清楚你自己心里的感情,否则,你不但会伤了别人,还会伤害你自己。”
这个道理,我又怎么能不懂?
旁观者永远都是智慧者,可,参与者却总是迷糊糊涂。
“姑姑!”嘟嘟将手中的玩具给我,看着我笑得萌萌哒。
他手里还有一个玩具,是一个比较旧的拨浪鼓,这孩子喜欢这东西,一旦有拨浪鼓在,他就不喜欢玩其他的东西。
我妈看向我,别有深意道,“璃儿,孩子都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能轻易给别人,如果是爱,那就更不能轻而易举的别人了。”
如果爱,怎么能轻而易举让他和别人一起生活?
是啊!不能!
我心里有些恍惚,糊里糊涂的和我妈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喜欢的东西不能轻易给别人,爱的人更是如此。
我们都是凡人,圣人才有那么伟大,可以生生舍得把自己心爱的人往外推。
这一夜,我彻夜不眠。
择日。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我早早就去了医院,看看陈母,她不是我推的,但,情理上,我现在还是陈敛达的女朋友。
纵然分手两个字我们谁也没有说出来,但看现在的情况,分手已经是必然的。
他认定了他母亲是我推的,情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没了信任,走到最后,彼此互相伤害,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