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他搂住,抱着我坐在沙发上,他率先坐下,将我按在他腿上,我不解。
低眸看他,“我可以坐沙发!”
他不容置喙,“坐我的腿。”
知道自己强扭不过他,我也不多说了,看了一眼办公室,目光落在他的办公桌上。
整洁的桌子,一本笔记本,一直名牌钢笔,最显目的,无非就是那一哒厚厚的文件。
“你还有很多文件没有批注!”我开口,目光微敛。
他拉着我,指腹揉捏着我,“你留下来,陪我看文件。”
我哑语,“这就是你把我叫来的目的?”
他不否认,“你不在,我心不安。”
这是什么话,不免好笑,无奈,我道,“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客服部事情不多,但总是有要处理的事情的,总不能留在他这里,不理会我自己的工作吧?
他拧眉,“我让秘书下去说一声。”
我笑了,“楚先生,你这是以公谋私。”
将我搂在怀里,他笑得格外好看,“我的公司,我的媳妇,算不上谋私。”
“强词还夺理!”我开口,却也没有挣脱他。
盛夏,除去闷热的气候,一切都很好,窗外有微微的凉风吹过。
我脱了鞋,手里抱着公司文件,脑袋靠在他腿上,心不在焉的看着,余光扫过身旁的人。
修长白暂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文件,阅读得认真,时不时的批注着,偶尔皱眉,偶尔摇头。
倒是有趣得很。
他眸光扫过我,我微愣,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眸子,假装看手里的文件。
他抿唇笑,“若是想看,尽可光明正大的看,你的男人,何苦偷偷摸摸!”
我脸一红,多少不自在,“我没偷看!”
他笑,不说了。
和他在一起,我实在没办法安心工作,身边摆放这么一个大帅哥,目光总是朝他瞟去。
我哪里能安心工作。
索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像个闲人一般,在办公室里游荡。
回头看他,他低头看文件,依旧很认真,我趴在他背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男子肩膀宽厚,很有安全感!
我玩心大起,“楚亦殇,我这样压着你,重么?”
他笑,嘴角上扬,“你若是再多吃一点,我可能就会感觉重了。”
很好的回答,但我故意扭曲,洋装生气,“你是在说我很重么?”
某人无奈,微微摇头。
我趴在他肩膀上上,不想起来,就这样像个赖皮虫一样,整个身子都挂着他。
他也不嫌累,任由我趴着。
目光落在他翻阅文件的手指上,尤其好看的手指,怎么看都完美无比。
我将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好笑道,“真是一双好看的手,我一个女孩子的手,拿出来同你一比较,就显得格外的丑,又粗又短。”
他笑,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拉着我的手,挑眉道“又粗又短?”
知道他又要埋汰我了,我不多说了,自动闭上嘴巴,没想到他继续开口,“确实,还很黑!”
我气绝,将手从他手中抽回,“嫌弃黑的话,以后不准拉我的手。”
某人笑了,飞扬的眉,明媚的眼,“纵然真的很粗很短很黑,我也依旧喜欢,谁叫我喜欢你呢!”
我笑,他的情话,时常来得猝不及防。
“晚上背着我,不准放下了,我决定了,为了惩罚你说我的手不好看,你以后得背着我,永远不得放我下来,直到很老很老,我把你的腰压弯了,你也不能把我放下。”
我开口,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有着小女孩的娇气和调皮,他笑,眉眼如画,“好!那就说好了,这一辈子都不准下来了。”
我连连点头,心里欢喜,虽然是情话,也依旧暖进了心。
他起身,将我背在肩上,因为没有他个高,趴在他背上,抬眸看去,仿佛看到我风景都不一样。
“楚亦殇,你背我去阳台边,我想在你背上看看边城的风景。”我开口使唤他,手指指着落地阳台旁。
他浅笑,背着我朝阳台走。
果然,看到的风景真的是不愿意的,我笑,“楚亦殇,我这叫不叫做站在别人的肩上看世界?”
他点头,眉眼弯弯,“不是别人,我是你丈夫!”
我哑语,小声嘀咕,“我们还没有结婚,是男朋友。”
“那今天去领结婚证。”他开口,背着我朝外走。
我连忙出声,“别啊!你停下,楚亦殇。”
这要真的去领结婚证,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他顿住,眉眼含笑,“怕了?”
我摇头,“不是,我身上没有户口簿!”
“我们去你家拿。”说风就是雨的男人,把我吓到了,我急忙开口,“不是那样,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太晚了。”
他不动了,只是背着我。
好不,我开口,头枕着他的肩膀,柔声道,“楚亦殇,我们结婚是迟早的事情,我想等我妈醒来以后,我们能得到她的祝福,我们再去领证,好么?”
他拧眉,并没有多说了。
许久,他沉默,背着我在办公室里走,来回的走,好像我们之间有着走不完的路。
背着我站在落地窗前,玻璃窗外是一片繁华,车辆在青灰色的路道行驶。
熙熙攘攘。
傍晚,彩霞落日,美得很。
下班了,看着办公桌上,那些他未曾批阅完的文件,我幸灾乐祸,“楚先生,你的工作好像还没有做完!”
他看向我,一双黝黑的眸子里尽是无奈,揉了揉的长发,反问道,“谁害的?”
我撇嘴,假装无辜,“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他笑,眉眼里染上了光彩。
下班时间道了,他将文件放好,拉着我道,“走吧!”
我看向他,“文件还没有写完,你确定要走么?”
他挑眉,“今晚不是要请你的同事们吃饭么?”
我愣了愣,最近记忆里总是会不好,他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今天要请客。
猛然想起林潇潇的短信,我不由扶额,看来,我这是不知不觉的放了林潇潇的鸽子。
估计那女人是要气死了吧!
见我偷笑,他看向我,“笑什么?”
我仰头,如同孩子一般,挂在他身上,傻兮兮道,“我们家楚先生记性真好,有了我们楚先生,以后我是不是就不用带着脑子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