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男子猩红了眼,看着床上被褥下欢爱的一对男女,暴戾布满了脸上。
“钟璃!”楚亦殇上前,几乎是带着杀气的将我和陈敛达拉开。
随后,我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一巴掌便在我脸上落下。
“啪!”当真是疼啊!
接下来的一幕,陈敛达吃了好几天拳头,楚亦殇奔溃了,我去拉,被他推到,撞上一旁的衣柜。
额头出了血,光裸着身子,目光冷漠的看着厮打着陈敛达的楚亦殇。
“楚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了。”
他回头,看向我,触及我额头上的伤,猩红的眸子里闪过心疼,随后被冰冷代替。
我淡然拿起手机,冷冰冰的看向他,拨通了电话。
几乎冷酷无情的对着电话道,“喂,110么?有人私闯民宅,试图进行谋杀,麻烦你们尽快赶来。”
他看着我,一双眸子布满了寒冰。
许久,竟是笑了,近乎疯癫般的笑了,他看着我,边笑便说,“钟璃,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我不动声色,一双眸子冰冷的看着他。
陈敛达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衣服盖在我身上,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我们。
他受了伤,伤得不轻,可想而知,楚亦殇下手不轻啊!
三人沉默对峙,陈敛达面无表情,楚亦殇看着我,墨黑的眸子里侵染了寒冰。
如果眼神能杀人,想来我怕是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微风吹过,额间的发被吹起,晃荡这忧伤的气息,我忽然好难过,呼吸有些窒息。
别墅外传来警笛声,刺耳得很。
陈敛达将我裹严实,随后穿上衣服出别墅,我知道他知道怎么做。
屋内,楚亦殇看着我,无声无息,我看着他,目光浅淡,毫无情绪。
“钟璃,这颗心,以后会变成黑色,它会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他指着心口的位置。
话语那么悲凉冷然。
我笑,话语近乎无情,“但愿如此!”
警察进来,两个长相端正的男人,身材魁梧,陈敛达在一旁,看着楚亦殇,对着警察道,“警官,就是这位先生,今夜他一直尾随我们,后来突然闯进我家,伤了我和我的未婚妻!”
警察看向我,确认道,“女士,这位先生说的属实么?”
楚亦殇看着我,一双眸子里尽是怒意和恨,刺得我心口疼得难受。
移开目光,我看向警察,目光清冷,“是的,这位先生突然进来,出手伤了我和我的.....未婚夫!”
心口抽疼,有些窒息。
楚亦殇笑了,无声无息。
警察开口,“这位先生,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随后看向陈敛达道,“你也和我们走一趟!”
陈敛达点头,目光看向我,似乎在问是不是确定这么做了,
我抿着唇,声音近乎冰冷道,“去吧!别墅外装了摄像头,我会尽快截取,随后联系律师,这位先生的行为严重伤害了我们!”
这话已经给楚亦殇定了死刑,毫无退路。
陈敛达点头。
卧室里恢复了安静,只留下我一人,我哇的一声,便嚎啕大哭了出来。
一瞬间所以的悲伤伴随着眼泪都全数掉落在地上,心口宛如被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刮着。
我们把自己都逼到了绝境,再也回头路可走了。
恨吧!不能相爱,那就恨吧!只是还能恨。
次日。
调整好所有的情绪,我和陈敛达在医院里开了伤口证明,截取了别墅门口的摄像头。
找到边城金牌律师,起诉了楚亦殇私闯民宅,并且故意殴打房主。
楚亦殇没有请律师,而是冰冷的在警察局里,警察问他这一切是否属实的时候。
他定定看着审问他的警察道,“我要见钟璃!”
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愣了愣,但还是去了。
相对而坐,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只是开口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越是平静的情绪,越是爆发得突然。
我看向他,见他真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我认得那枚戒指,是我昨夜还给他的。
他将它戴在尾指上,尾指上戴戒指,有两种说法,一是代表不婚。
二是绝望的爱!
想来,在他这里,代表的应该是二。
我心口还是会抽疼,微微敛下眉宇,淡然开口道,“我以为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没想到你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人竟然看不清。”
他抬眸,漆黑的眼眸眯了起来,“说!”这话里尽是戾气,想来他此时恨不得杀了我。
叹了口气,我撇嘴,“你父亲坐十二年的牢太便宜他了,我不甘心,你知道的,我自小心低善良,他竟然出来了,那么父债子偿,你来替他受过。”
私闯名宅,故意殴打人。
在国内判不了大刑,但以他现在在边城的身份,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我要的,就是他身败名裂。
他看向我,那双眉眼,我曾经那么爱,可有多爱就有多恨。
“钟璃,我成全你,但,有一天你要承担比这更沉重的疼苦。”他开口,话语很轻。
但足够畏人心!
我起身,冷笑,“我拭目以待!”
转身离开!
楚亦殇被判刑了,有期徒刑两年。
这消息轰动了整个边城,他旗下的公司,尤其是金融控股公司,得知这一消息后。
股票急速下降,这其中不少浑水摸鱼之人,趁机在里面动手脚,林潇潇大概没有想到我会那么狠。
楚亦殇旗下的公司,在他的负面消息影响下,都纷纷出现问题,有人趁机报复,开始谋算着瓜分他名下的公司。
很多小型公司瓦解,大型金融公司被莫名爆料出是空壳公司,林潇潇没时间找我的麻烦。
四处奔波找关系去捞楚亦殇,瓦卡找过我,试图劝说我撤销诉讼。
我没有理会,这段感情,已经被逼上绝路了,没有回头路。
瓦卡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情,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好自为之。
外面乱成了一团,监狱里,楚亦殇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打算,以他在缅甸和国内的势力,想要出来不是难事。
但,听说他并不想出来,林潇潇去过,试图说服他,让他出来,他拒绝了。
他不愿意出来,更不愿意理会外面的事情。
好像在一瞬间没了脾气,任由公司怎么乱,他被人怎么唾弃,他都无动于衷。
这些事情都是陈敛达说的,陈敛达说这话的时候,我在医院里和我妈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