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很想要,但,我心里更加清楚拿了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之后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挣脱他的手,我平复了心情,看向他,倒是淡定了,“楚亦殇,你那么殷切的想要把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我,是想弥补么?”
他看向我,神色不明,“也可以这么说!”
我笑,不再说话了,转身离开。
冷冷清清留下一句话,“楚亦殇,如果十二年前你父亲没有出现,我得到的仅仅是钟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么?”
如果不发生那些事,我的家不会分崩离析,我哥不会死,就算钟良建不要我们,我们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十二年缺失的东西,岂止是金钱能换来的?
......
回到小区,因为长时间没有回来,家里有些霉味了,我收拾了一下,陈敛达打来电话。
问我在哪里!
告诉他我在家,他说让我等会,说是他过来接我去他哪里吃晚饭,有惊喜送给我。
我不由觉得好笑,对着电话道,“什么惊喜?”
他神秘兮兮,“等你来了,就知道了!”
他有心做惊喜,我自然不会过多的去问,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只不过晚些而已。
差不多七点左右,陈敛达车子停靠在小区楼下,他没打电话,而是直接按了车笛。
听到笛声,我朝楼下看去,见他今天开了一辆灰色跑车,格外的耀眼,车门被打开。
男子一身休闲服,衣服是灰色针织毛衣,V形衣领,很是俊朗。
“怎么不上楼?”拨通他的电话,我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笑道。
他握着手机,眉眼弯弯,很是好看,“我以为你会下来!”楼下的人仰着头,身子靠在车上,很是悠闲。
我杵着下巴,来了兴致,倒也不急着下楼了,“要是我不下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等?”
他笑,“有可能!”
顿了顿,他又道,“下来吧!等会饭菜凉了,可不好吃了。”
我疑惑,“你在家做饭?”
“恩!”
如此,我也不和他闹了,对着电话道,“好,马上来!”
在他浅浅的笑声中,我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匆匆忙忙下了楼。
楼道里,遇上隔壁的阿姨,笑着同我打了招呼,笑着问道,“小阿璃,楼底下那位是姑爷么?”
我微微摇头,“没呢!是我朋友。”
那阿姨点头,和我说了几句,随后朝家里走,边走便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身上,怨气怎么会那么重啊,作孽啊!”
我拧眉,阿姨是说陈敛达么?
隔壁邻居是位看向的老人,听说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人,十七岁的时候爱上了从城里到乡下去的支乡青年。
后来跟人跑了,离开乡下,不知道去了那儿了。
隔了几年回来的时候已经疯了,原本一个大美人,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在村里疯了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突然好了,总是会指着某个人说人有福气。
村里都觉得她是胡说八道,都没怎么理会她,后来村里有家人早上出门,她跑到人家门口堵住人家不给人走。
说是那家人今天出门有灾难,不能出门,那家人都觉得这是一个疯婆子,谁听一个疯子的话。
后来那家人一意孤行,在路上遇到山体崩塌,一家人都活活被埋了。
这事之后,乡里不少人都吓到了,觉得这疯婆子可能被神仙开了慧眼,对她敬畏了不少,有些人还会专门找她看相。
这些事是我妈小时候碎碎叨叨的讲给我听的,我小时候对鬼神都抱着一种敬畏的心。
觉得阿姨可神奇了,小时候她也给我看过,总是说我福气好,命大,我妈只摆头。
毕竟我小时候发生那么多事,任谁也不会觉得那些经历是福气好的代表,命大倒是,我总是能意外的死里逃生。
下了楼道,走到陈敛达车边,他含笑,“想什么呢?”
我仰头看了看他,笑道,“刚才在楼道里遇上一个阿姨的!”
他点头,看向我,“恩?”显然是想听我继续说。
我好笑,“你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连这种细细碎碎的闲话,你都有兴趣听了?”
他挑眉,笑了,“你既然提及,不一定是随便说说,我若是不继续往下问,你是不是得觉得我无趣了?”
说话间,他已经将车门打开了,我上了车,隐隐有股香水味道,好像是别的女人的。
不由问道,“你刚才去办其他事情了么?”
他上了车,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我摇头,“没有,只是感觉车里有股香水味,好像不是你的。”
他愣了愣,随后看向我,一双黑眸微闪,“钟璃,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心细了?都还能分辨香水的味道是不是我的了?我是不是能理解成一种你对我的在乎?”
随时玩笑,可这话里自然是带了别的味道,尤其是认真。
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只是,我比谁都情绪,对陈敛达,我早已没了感情,如今有的只是友情。
若是就此同他携手一生,也不是不行,只是,对他终究是不公平的。
“敛达,我走不出心里的坎!”我开口,目光看向了车窗外。
他不语,启动了车子,空气里开始了静默,都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谁都清楚自己要什么。
所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
我怕车里过于安静,会有些无端压抑,索性打破沉默,故作轻松道,“你想不想听听,我刚才下楼时遇到的那位阿姨,她和我说了什么?”
他扭头看我,修长好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这方向盘,对着我道,“恩,她说了什么?”
我故作神秘,双腿在座位上晃悠着,调皮道,“和你说了,我有什么好处么?”
他笑,修长的手指刮过我的鼻翼,“什么时候那么调皮了?倒是学会讨价还价了?”
我撇嘴,捏着鼻子,嗡声嗡气道,“她说你身上怨气太重。”说完,我埋怨道,“你以后不要再挂我的鼻翼了,都被你刮瘪了。”
他微微愣了愣,带了几分意外,随后眼中的异样被掩没,嘴角上扬,笑道,“行,不挂你鼻翼,那我改捏,可以么?”
我连声反驳,“不行!”
他笑了,倒也没有同我打闹,而是开着车子朝别墅里去。
路程不远,只是几分钟而已,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他将手中的钥匙给我,开口道,“你先进去,我去停车!”
我接过钥匙,点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