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生气了,此时和他交流,像是所有的力道都打在了棉花上,多重的力道打上起都是没有回应的。
自己回去?行,真觉得我不会走回去?
呵呵!
我朝别墅门口处走去,伸手去开门,触碰到门锁,不由愣住,需要指纹解锁。
回头看向他,脸色很不好,“楚亦殇,开门!”
他挑眉,“不是我的指纹。”
“你.....”我怒了,这人真是......
“你开不开?信不信我把门砸了?”
他挑眉,眉宇间倒是很淡定。
我不看他,余光飘过放在的木凳,走了过去,抱着木凳就打算朝门上砸去。
哎!真是粗鲁,情绪真是个坏东西,总让人活得不是自己。
“哎!太太,别砸,别砸!”一直在一旁提心吊胆的佣人突然开口,连忙跑过来拉住我。
将我手中的椅子接了过去,看着我道,“太太,你可以试着用自己的指纹看看。”
我微愣,不可能是我的指纹啊!
她扯了抹笑,“房子是先生特意给你建的,指纹很可能录的就是你的,你要不试试?”
听着她的话,我有些狐疑,侧眸看了一眼楚亦殇,见他单手插在裤兜里。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一半阴影,一半阳光。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沉,算不上冰冷,但也算不上欢快。
我想了想,还是将手伸到指纹上,只听见,门忽然卡的一声,便自动开了。
我愣了半响,心里的情绪说不太清楚,他竟然用我的指纹,可是我并没有路过指纹啊!
他什么时候录的?
狐疑的转身看向他,我张了张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路的指纹?”
他挑眉,没有回答。
他不说,我不问了,转身径直出了别墅,我一直觉得这栋别墅很别致,果然。
出了别墅,别墅外算不上壮观,但很多地方都有温暖,山间石头铺陈的小道。
从土里长处的野花,偶尔从林间飞来的小鸟,还有,蹲在草墩里孵蛋的母鸡。
我不由想笑,这里不是一处房产,是家,有温暖味道的家。
停在院中,我没有去找出口了,这里都是路,却也不是路,不远处有土地,上面种了菜。
想来真的是像楚亦殇说的一样,这里真的没有路可以走,否则昨天他就不会背着我爬了那么一大半截路了。
“想在这里建房的最初想法是在缅甸的时候,你站在密支那那栋别墅的阳台上说,这里没有家的味道,后来我一直在想,什么是家。”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醇厚如酒,“于我而言,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无论天涯或是海角。”
我转身看他,不由想笑,但还是绷着脸道,“所以,你在这里故意建一栋房子,是打算一直将我软禁在这里?”
男子眉目清隽,眉眼里露出几分无奈,朝我走近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我做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软禁你,而是为了将你留在我身边。”
手腕被他拉起,他朝一旁的梧桐树下走去,树下有一个千秋,打理得很好,想来是一直有人维护着。
他示意我坐在秋千上,他站在我身上,轻轻荡着秋千,声音清冽,“阿李,我从未想过要软禁你,十几年来,爱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如果不是两年前意外在缅甸遇见你,我曾经想过,这一身就这样独自终老。”
“可偏偏很意外,在缅甸遇上你,那时我想,既然再次重复,那就随心所欲下去吧!我害怕你知道我父亲的存在,但并不是有心预谋,喜欢你是真的,他曾经毁了你也是真的。”
“我不是没有顾忌,只是,比起那些顾忌,我更害怕失去你,人心都是贪婪的,我更贪婪,瓦卡曾经说,你是我生命里的光,我需要光,才会那么疯狂的朝你追逐,阿璃,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这一辈子你都放不下那些过往,同我有一个家,为我生儿育女?”
我坐在秋千上,双手扶着秋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亦殇,你知道的,我有太多顾虑的东西,我放不下的过去,抛不开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想法,更无法面对你父亲,这些的点点地都是我无法放下的。”
人生路途漫长,我们有太多要顾虑的东西存在着。
他搂着我,秋千停了下来,手指穿梭在我的长发间,“你的这些顾虑会存在多久?”
我抬眸,仰头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清隽的眉眼,眸黑的眸子,真是个好看的人儿。
“楚亦殇,世间那么多女孩,你为什么要偏偏执著一个我呢?是因为得不到么?”
我开口,这话说得有些不负责,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一句话,把所有的一切都丢给了他。
他拧眉,显然是不愿意听到我这样的话,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似乎在惩罚,“阿璃,你确定要这样说?”
我不说了,再说他可能要生气了,轻轻一吻落在他的唇上,随后浅浅道,“楚亦殇,我们慢慢来吧!好不好?我需要时间,好么?”
他搂着我,眉眼里有光溢出,是无奈,“阿璃,我已经三十二了,我还要等你多久?日子经不起推敲,我害怕再有一个十四年。”
我低眸,心口有些堵,对啊!他已经三十二了,而立之年。
不说了,不说了,这话题若是再说下去,只怕是会更加的伤感,索性不说,不说还好些。
见我沉默,他吻住了我,有些急切,“阿璃,我还要等多久?”
我:“........”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真的回答不了,日子那么久远,我也不知道他还要等多久,我能让他等我多久。
在这段感情里,楚亦殇一直是委屈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付出的和得到的从来就不对等。
我心疼他,却又做不到放下,有太多的纠结。
......
在别墅里住下,好像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他一开始就早有预谋,所以,我自然是没办法回去了。
在别墅里的日子算得上是很好的,我们彼此都没有再提及过去,避开了所有雷区,心照不宣的互相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