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蟥率先移开目光,看向瓦卡道,“来这里干嘛?”
瓦卡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干你!”
蚂蟥拧眉,随后朝别墅里走去。
我看了一眼瓦卡,十分鄙视道,“粗俗!”
他撇了撇嘴巴,不屑道,“你高雅。”
相续跟着蚂蟥进了别墅,瓦卡直接带着蚂蟥去了卧室,我看着两个的背影,不由脑洞大开,憋了笑。
瓦卡清秀阳光,蚂蟥俊朗刚毅,这样的两个男人相爱,估计画面一定很......不一般吧!
蚂蟥进屋时回头,正好看见我不怀好意的笑容,俊朗的眉宇拧了起来。
两人进去许久,我坐在客厅里抱着抱枕,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许久,见瓦卡依旧还未下来,我直接上了楼,走到蚂蟥的卧室门口。
抬手敲门间听到瓦卡的声音传来,“卡莱昂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启动计划了。”
我落下的手顿住,身子站在门口不再动弹。
蚂蟥的声音传来,有些压抑,“既然恢复了,就让他好好暂时待着吧!计划的事情,等.......”
瓦卡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开始顾忌卡屠是钟璃的哥哥了,所以不忍心动手了?”
蚂蟥沉默。
瓦卡有些怒意,“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被逼留在缅甸的,你走上这一条不归路都是谁逼的?”
“你不用刻意提醒,我的事情我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治好卡莱昂,至于计划的事情,我心里有分寸。”
蚂蟥话落,瓦卡有些生气的拿过药箱就要走人。
我离开门口,进了自己的卧室,心里有些起伏不定,卡莱昂没有死?
蚂蟥口中的计划是什么?
我从未仔细想过卡屠和蚂蟥之间的恩怨,更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利益纠纷。
我这人向来喜欢得过且过,如今意外听到这些,心里觉得惊讶,更多的是为卡屠担心。
坐在床上想了许久,我起身,去了蚂蟥的卧室。
我敲了几声门,他低沉的声音淡淡道,“进来!”
进去的时候,见他在阳台上打电话,用的都是英语,我没有仔细听。
只是站在他身后,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卡屠的事情。
因为紧张,我一直来回的在他卧室里来回走动,蚂蟥打完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他回眸见我来回度步,看着我道,“有事?”
我没有和他绕弯子,直接道,“你是故意将卡莱昂出事的消息透露给糯农,故意误导糯农是卡屠间接害死了卡莱昂,想要激化糯农和卡屠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残杀?”
他挑眉,“这些你不应该一开始就想到了么?脑子这么慢,现在才想通?”
的确,这是事情,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我只是没想到卡莱昂没死,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可是,于蚂蟥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毫无目的的救一个人,他会救卡莱昂,一定有问题。
“你救卡莱昂的目的是什么?”看向他,我拧眉问道。
他走到沙发上做了下来,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道,“卖糯农一份人情。”
这话真假难辨,我看向他,带着几分疑惑道,“你和我哥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自从我认识他,他就好像一直在给卡屠设局,什么仇什么怨,让他们要互相厮杀?
蚂蟥不语,揉着眉心,一脸的疲惫。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多问,索性转身出卧室,或许我可以找瓦卡问问。
也许他能告诉我答案呢!
“钟璃!”
身后,他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怎么了?”
他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帮我揉揉背。”
我拧眉,他.....怎么忽然想要我帮他了?
走到他身后,手指落在他肩膀上,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给他捏着。
他脸上的神色松动了几分,闭着眼睛道,“你留在缅甸,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卡屠,是想带他回国?”
我点头,“恩,他是我哥,必须和我回国。”
他浅笑,淡淡吐出两个字,“固执!”顿了顿,他又道,“专横!”
我拧眉,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是故意报复,他不为所动,反倒是一脸享受。
“不是固执,也不是专横,他是我哥,我带他回国,是担心怕他再次走丢,我们已经错过了十二年的岁月,我母亲在这十二年里,日日夜夜想念着他,我只是想让他回家看看我母亲,一家人平淡安稳的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这人没有什么野心,向来只期许平淡。
人活一世,纵然腰缠万贯,权利顶天,但若是身边没有温暖,他活着也是冰冷的。
蚂蟥沉默,许久,扭了扭脖颈道,“如果他不愿意同你回国,你也要强制他回国么?”
我静默,我没有那么霸道,卡屠若是不愿意同我回国,我自然不会勉强。
我留下来,只是想要看着他过得好不好,以前我不懂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认我。
后来我倒是想通了,他是糯农的人,又和蚂蟥有仇,若是认了我,他身边多了我一个累赘。
人性卑鄙,他不能保证糯农知道我的存在后,会不会用我来威胁他,又或者,蚂蟥用我来威胁他。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认了我,我都会受到伤害,既然这样,不如不认我,至少,可以保证我不会因为他受到伤害。
“蚂蟥,你会用我来威胁我哥么?”替他垂着肩膀,我开口问道。
他迷松着眼睛,开口道,“你觉得我会么?”
我摇头,“不知道!”
这世间的情爱,有时候真的抵不过欲望和人心的固执。
他不语,许久,淡淡道,“你回去休息吧!”
我收回手,转身回了卧室。
......
隔日,我许久不来的大姨妈突然到访。
我有片刻的失神,很多年了,作为一个女孩,姨妈来来停停,虽然是不正常,对于我而已,却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灰色床单上的血迹,我有些无奈。
半夜而来,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这么弄在了床单上,委实尴尬。
起身去了浴室,处理了一番,我下楼,见客厅里的佣人不知道今天都去那了,一个都不在。
原本打算找李芬借姨妈巾的,如今找不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