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响着悠扬的大提琴声音,有男女相拥而舞,我错过人群,走出大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星关闪烁。
好在是酒店门口,想要打车,并不难。
拦下出租车,我上了车,抱了目的地,司机回头看了我一言,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不解。
我愣住,回神,我怎么忘了,这里是缅甸,不是中国,我只会中文,而他只会缅甸语。
所有,我上车半天,他依旧不理解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用英语表述了一遍,我刚才我意思,他依旧不懂,眉宇紧紧拧了起来。
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我有些着急,若是再不走,蚂蟥很快就会发现我依旧离开了,他马上就会派人出来找我。
索性,不和他浪费时间,我下了车,顺着酒店周边的绿化带走,尽量走在暗处。
半山别墅我不知道在那!打车又无法和司机沟通,这是我第一次意识道,在异国他乡里我的格格不入。
一路小跑,离酒店有一段距离了,我站在路边继续打车,我不知道半山别墅在那!
若是不打车,恐怕永远都找不到哪里。
“砰!”
诺大的爆炸声传来,我愣住,抬眸,不远处,整个天空都亮了大半。
那是酒店的方向,爆炸了?
“哥!蚂蟥!”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我再次朝酒店的方向跑去。
脑子不由想起,卡屠在洗手池洗手的时候,他那双原本修长的手上都沾满了灰尘。
还有,他西服衣角的灰尘。
酒店里一尘不染,怎么会有灰尘?
我想到一种可能,卡屠在洗手间里安置了炸弹,而且,不止一个。
瓦卡说今天晚上会出事,我想到的只会是蚂蟥的动作,却忽视了,糯农业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将酒店,当成了他们暗下交战的地点。
天,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死了多少人。
“呲!”冗长的刹车声响起,我刚看到崩塌的酒店,还有从里面慌乱跑出来的众人。
还未回神,我就被身边停下的一辆黑色私家车强制拉入车里。
我挣扎,想要呼救,“唔....”嘴巴被捂住。
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是我!”
抬眸,是卡屠!
“哥!你......”
“我没事!”他开口,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随后将车子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了酒店。
我看着他,见他并未受伤,心里松了口气。
脑子里想起蚂蟥,不由有些慌乱,看着他道,“哥,酒店里现在怎么样了?”
他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什么怎么样?”
我想了想道,“酒店里那么多人,现在突然爆炸,受伤的人应该很多吧!”
我想问他,蚂蟥有没有受伤,可是,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这样问。
他忙着开车,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淡淡道,“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炸药是你弄的?”我又开口,其实不用问,我心里多少也猜到了。
他点头,“嗯!”应了一声,随后看着我道,“你说卡莱昂没死,一直被蚂蟥囚禁在半山别墅里,是真的?”
刚才我给他的纸条里,就是写着这些东西,我点头,心里担心蚂蟥会不会出事,有些心不在焉。
看向他,我道,“你们今天晚上是提前预谋好了?”
利用宴会这种大型场合造事,趁机伤了一些人,或者杀了一些人,这比暗杀还要恐怖。
让仇人在意外中死亡,这种斗争手段,我是见过的。
卡屠车速慢了下来,扭头看向我,一双黑眸幽深如海,我以为他是想回到我的问题,良久,他却开口道,“将卡莱昂带出来后,我送你去机场,你可以回国了。”
我看向他,“你觉得,我现在会轻易回去么?”
他是我哥,明明我们心里都清楚,但是他却铁了心不认我,想把我送回国,以后和他再也不用见了。
他沉了沉眸子,微微叹气,无奈道,“钟璃,这里不合适你待着。”
“哪里合适我?”我看向他,他的眉宇间紧紧拧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有眼角纹了。
他微微叹气,索性不在说话了,目光看着前方,认真开车。
到底半山别墅的时候,找到卡莱昂被蚂蟥软禁的别墅,卡屠看着我道,“你在车里好好带着,我去!”
我按住他,他凝眉,“钟璃!”
看了看别墅里,我道,“我去,如果你去拿只能偷偷摸摸进去,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说完,我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口,按了几下门临。
一会,别墅里出来一个青年雇佣兵,粗矿着声音道,“什么人?找谁?”
听到他说汉语,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他会说汉语,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我是瓦卡医生派过来观察里面病人的身体的!”看着铁门内的雇佣兵,我高声开口。
雇佣兵走近,打量了我一副,随后开口道,“瓦卡医生叫你来了?”
我有些紧张,担心出差错,顿了顿道,“嗯!瓦卡原本打算过来检查里面那位的伤势,后来听说蚂蟥先生在大使馆里出事了,他立马就过去了,所以让我过来。”
那雇佣兵想了想,随后倒是给我开了门,我回头扫了一眼挺在别墅外的车子。
我知道,卡屠刚才一定一直在看着我呢!
雇佣兵带着我进了别墅,我用余光看着别墅里的格局,这栋别墅不同意其他别墅。
这栋别墅有些像欧洲国家的城堡,客厅面积不大,在楼梯口摆放着一架洁白的钢琴。
卡莱昂被他他们软禁在别墅顶层的阁楼里,雇佣兵将我带到阁楼门口。
掏出钥匙,打开了阁楼的门。
看着我道,“进去吧!”
我笑着,连声说谢谢,随后进了阁楼房间里。
踏进阁楼的门,我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的格局,有些小,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
穿上躺着一个人,用被子盖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怕雇佣兵产生怀疑,我并没有叫卡莱昂的名字,而是直接走到了床边,有模有样道,“喂,我来给你检查伤口,别装死。”
被子一动不动的,我微微凝眉,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将杯子掀开。
看到被子底下现象,我吓了一跳,被子里根本就没有人,一直在门口注意我举动的雇佣兵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