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手突然搂住了我。“纪老师!我尊重你是我的老师!请你也尊重我!”
“呵呵,小猫咪发火了”他他更加的搂紧了我的身子,甚至他的手贴在我的腰间,传来一股脑人的热量。衣冠情兽!道貌岸然!我想到了很多词!可是我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我根本推不开他,甚至,他没有被我带动一个步伐,我的手被他紧紧的抓在他的胸前,摩擦在他的胸膛,腰上的手将我拉着与他靠近,我感觉到难堪。“纪尧!!请你放开我!!!”
“我不放呢?对于你这种猎物,我真是控制不住,情不自禁。”男性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一阵犯恶。“欣儿~我劝你老实点,你可别忘了,你的学位证书还拽在我的手里。我挣扎着,他的身体紧紧压着我,他的脸越来越倾尽我,唇上传来一股湿润,我抬起我的右脚,一脚!“啊!”
拿起包猛砸他的头!!跑路!
一进家门,软瘫在地,晴晴,如果你在,如果你在,就不会…………变态老师!神经病!!变态!!
我没有跟晴晴讲这件事,我了解她,照她的脾气,她一定会撕破脸皮跟纪尧干下去的。只是,纪尧的课我上的如坐针毡,我总是能感受到他不寻常的目光。我忍受不了,不能抬头,不敢与他直视。
晴晴问我:“最近是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我没事。”绽开自认为还算灿烂的笑脸。可是晴晴却说:“别笑了,怪吓人的。”好吧。
好久没看到浮若陈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商量好了,避开我。如果是这样,我还蛮伤心的,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晴晴对我是特别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
“晴晴,好久没见过浮若尘了”
“他呀,是好久没见过他了,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嗨~~美女们!”
阴风一阵,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晚那个恶魔,晴晴眼中露出了警惕,而我,没用的瑟缩了肩头。
“纪老师有什么事么?”
“老师看到你们高兴,就跟你们打个招呼。”他该死的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对了,过几天考核,你们准备一下哦,考的太差,我可是不会给学位证书的哦。”
“老师,你放心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晴晴与那个禽兽老师的对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我很不安。
原来,我的感觉是那么准确。
我睡眼朦胧,床褥的舒适感让我沦陷,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我的眼睛勉强打开一条缝,抓到闪着蓝光的机身,是浮打来的,他消失很久了,我都快忘了这个让我失神的帅气男孩了,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喂。”……
“我在听。”……我抓起床上的外套,甚至来不急换下睡衣。我开门关门,脚步扭曲。也是那么黑,也是那么冷。
我穿梭在夜间没有人烟的马路上,偶尔一辆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的风吹乱了我的长发,在夜魅,划破空气,划破寒冷,我想到了那个我自杀的夜晚,没有光明,世界只剩下身处黑暗迂腐中的我,还有手上一直闪烁的寒光。手腕上的痛好像依旧在那一道没有消失的残碎的肉体上隐隐散发着血迹的气息,当我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空气,只剩下痛苦的窒息。
是晴晴,我感受到了温热的眼泪。我是屈服了,我没有挑战爸爸妈妈的权威,听从了他们对我的期盼,乖乖上了沈阳医学院,因为那天,晴晴告诉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切需要对策,我是世界上最笨最傻最不会疼惜自己的女孩,听从爸妈的话怎么了,乖乖上沈阳医学院,毕业后赚个几百万,照样追求自己的梦想,照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到那时候,他们想说什么都不好意思说。
脸上的泪珠随着她笑颜的绽放滑落,她教会了我对待人生,重新将我拉回一条人生的道路,即使这条路是我多么不愿意接受,可是因为她的陪伴,我是那么开心。可是,这可以说是一种不择手段的付式,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不顾一切。而,晴晴,你竟是要这样不顾一切了么?
夜幕下的学校很恐怖,黑状的大楼,像个怪兽,我想象着各种可怕的场景,可是我的晴晴,你现在经历着怎样的可怕?
我开过无数扇门,一直开一直开,彭彭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很是慎人。终于,在那间黑暗的办公室,男性粗重的喘息,女生愉悦的呻吟。我瘫软在地,那扇门的背后发生着什么,我没有勇气去开启,我窝在不会被人看到的角落,发抖。很漫长的等待,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
“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
“放心吧,你的服务不错,我会给你应得的回报。”
门开了,踏出一双修长的腿,我一直看着那个背影,直到她消失。我搓搓蹲的麻木的脚,抹抹脸上的泪。
办公室里的晴晴正在穿衣服,她看到了我,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镇定,“梦洁,你来迟了,完事了。”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我哭了,我哭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觉得我脏是吗?”她看着我,语气生硬。“我也觉得我很脏,付大小姐,我配不上你。”她走过我的身边,推开我的肩膀,我撞在门上,沿着门框滑落在地。
这个故事到这里,该有一个结局了。
晴晴如愿拿到了学位证书,而付梦洁,她消失了。
那个夜晚,付梦洁撞在门上门上的图钉深深刺进了她的大脑,无人问津的她直到两个小时后,被赶来的浮发现,送进医院,经抢救变成植物人,她的父母哭的撕心裂肺,后悔对她的陪伴太少,之后,浮一直陪伴着她,希望能唤醒她。
孤寂的晴晴,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依依划过,“司机,停车。”原来的天桥,原来的围栏,原来的汪洋。晴晴用手摩擦桅杆上的冰凉,他们曾经在一起笑,就在这,臭味相投,他们不见好久了,她不辞而别。她居然会对她不辞而别。她苦笑,后默默流泪。
泪眼婆裟间,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是浮,他提着食盒从她眼前匆匆走过,竟是没有认出她来。晴晴伤怀间,默默的跟上去,想看看浮干什么。跟着跟着,居然是一家医院。
然后,就是惊人的一幕。病床上,躺着是梦洁。她一直紧闭着眼,没有了当初美丽白嫩的肌肤,一头墨色的长发也染上了枯黄的色泽。浮一直试着将食物灌进她的嘴里,可是,一直从嘴角漏出。
晴晴再也不能自控,她冲进病房,抓住浮的手:“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快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啊!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浮显然没有想到晴晴会出现在这里,他原本想,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这也是他希望的,他也相信,欣也希望是这样,就让她在她不则手段而得到的世界里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天,就是这样。
浮将晴晴从地上拉起,叹了口气:“我们出去说。”
医院公园,他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导致欣变成这个样子的人,还有之后的一切,他并不想让晴晴带着自责和痛苦,但对于晴晴来说,她需要真相。晴晴很淡定,她听完之后:“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之后,晴晴一直奔波于医院与与医院间,她向领导要求减少自己的工作量,领导同意了,为了能更好,亲力亲为的照顾付梦洁,她准备申请调到这个医院。她经常跟付梦洁讲他们过去的事情,讲到开心的地付,她会笑的落泪。
“梦洁,你知道么?我跟浮很早就认识了,他是我的邻居,他小时候是个歪猴,还特会哭鼻子,别提多没用了。跟现在相差个十万八千里,不,不止十万。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是喜欢他的梦洁,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家庭,你可能知道,可是怕伤害我,所以一直不说,不问。”
晴晴靠在付梦洁的床上,像是一噶讲故事的婆婆,娓娓道来“我的父母在我8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吧我丢给了我奶奶,一直是奶奶带大的我。上沈阳医学院,我去找了他们,向他们所要了20万块钱,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是我,陈可晴,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我跟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梦洁…………我需要学位,很需要。所以我不顾一切了。我不是你,医学世家,我什么也没有,只能靠自己。”
浮一直靠在门外,
“付梦洁,在这儿”一声清脆地喊声在前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