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的过程就是惩罚冯天天的过程。
  周瑷的IQ最高,她打了两盘就猜透冯天天的出牌路数。
  冯天天最惩能,最喜欢当地主,周瑷和尤祁祁把给斗烂了。
  一个下午过来,冯天天的脸上贴满了白色的标签,那是周瑷和尤祁祁给他惩罚的暗示。
  末了最后一盘下来。他才意识到这两个女人完全惹不得。
  因为他自己的IQ不如她们。
  他把那6升的可乐一咕噜喝了半瓶子,肚子都快要撑破。
  当尤祁祁让喝下最后半瓶时,他发呆地看着尤祈祈。眼里发出迄求之色。
  尤祁祁却无视她。
  因为膨胀的原因
  咯!一声。
  从他喉管里面喷出一缕超浓的带着可乐味道的二氧化碳气体喷洒在尤祁祁的脸上。
  尤祁祁被打了一个激灵。
  “哇咔咔,哇咔咔,真是臭死了”
  尤祁祁几乎把中午吃的面都一起吐出来,幸亏周瑷递给她一块纸巾用来擦试她那粉嫩的小脸。
  “喂,你把我的脸弄脏了怎么办”尤祁祁把纸巾递给冯天天。
  冯天天的脸几乎递成了一个苦瓜:“嗨,你们饶了我好不好,我今天不想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哼,擦干净,真臭啊”尤祁祁的脸上倏白。
  冯天天看了看周瑷,周瑷的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迸发出灼人的煞光。
  最后他不得已经把尤祁祁的脸上可乐垃圾一点一点给擦干净了。
  “嗨,今天真不该来这里滴?”他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天哥,别忘了我家里的马桶还没有弄好哦”
  “明天吧,明天吧,明天我想去,现在好想上厕所哦”冯天天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难过的样子。
  周瑷的眼睛里面递出关切之色:“你怎么了?”
  “刚才喝冰可乐,喝凉了,现在想上厕所啊”
  “去吧去吧,上午我们吃面的盘子还有锅没有洗干净,别忘了出来跟我们收拾”
  冯天天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他退了两步,整个人摔了一个踉跄,整张脸痛苦得扭曲起来。
  “哈哈哈,笨蛋”
  “真搞笑”
  周尤二人不断戏谑他。
  冯天天虽然跟她们陪笑,但是心里却恼死她们了。
  最后他钻到了厕所里面,一去就是半个小时。
  周瑷和祁祁还以为他是不是拉屎拉晕了。
  当尤祁祁过去敲门时,感觉里面没有动静。她报给周瑷:“姐姐,他怎么不回答”
  周瑷觉得不对劲。
  她连忙跑到院子外面,环顾四周,发现厕所外面的那个窗户打开了。
  她家里的整体防盗措施看上去不错,但是惟独厕所外面没有防盗网,如果身体瘦弱者会从这里钻出钻进
  摸索着很不对劲。
  跑到窗户旁边一看,哪里还有冯天天的影子
  她的身形僵住,嘴角浮起一丝被戏谑的笑容:“哥们儿,原来你早就溜走了。”
  冯天天怎么会逃得过她们的五指山。
  尤祁祁第二天就往他家的邮筒口塞了一封信。
  这信是冯天天的老头收的,因为他很管得严,经常拆冯天天的信件。
  偷看他的隐私,所以这次也不能幸免。
  信是这样写的:“冯天天,周瑷老师说你很用功,今天让你再去一趟家里,她会把她最擅长的作文技巧教授给你”
  冯义铭看到周瑷又肯面授作文,当然喜不胜喜。
  他本来要上班滴,但是突然扭过身回去,冯天天现在还懒在床上,没有起来。他使劲地敲着门。
  咚咚咚!咚咚咚!
  那焦急地声音让里面懒睡的冯天天很烦火:“谁呀,吵死了”
  “MD,还不跟老子起来,人家周瑷都免费给你授课,你还在这里懒睡,小心老子抽你”
  虽然冯天天长得很高大,但是老头子的威严他怎么不惧!
  “好吧,爸,我等会儿洗漱完了就去”
  “快点,老子晚上再来问周瑷,看看你白天都做了些什么?”
  “额!”
  穿衣服间,冯天天已经把门打开了。
  他的脑袋上面就是冯义铭的一扫帚。15岁的年纪就是一个很叛逆的年纪。
  尽管冯天天很怨他老子,但是不敢吭声,他老子的威严还在滴。
  所以他只是敢怒不敢言。两只眼睛瞪着冯义铭,眼角周围滴溜着泪花。
  “怎么,你不服是不是?”冯义铭的一张长脸拉得很紧。
  整间屋子里瞬间变得很压抑,冯天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叮啷。叮啷冯天天家的门铃敲响了。
  冯义铭过去开了门,是周瑷和尤祁祁两个人。
  周瑷带着热干面和豆皮,尤祁祁带着豆浆,这是早点。
  “冯叔叔,这这是咋了?”周瑷很朝冯义铭冲了过去,挡到了他的面前。
  冯义铭和冯天天差不多高,1米8几。
  周瑷1米79所以她可以很好地挡着冯义铭的视线。
  “叔叔,叔叔,别揍他了,他很快就要和我们一起上课了,冯天哥哥上课可专业啊”
  尤祁祁本来端着的豆浆是给冯天天喝的,但是她很聪明地把它递给冯义铭。
  这两个劝架的还真是起作用。
  尤祁祁拿着冯义铭的裤子,一口一个叔叔地喊得忒甜。冯义铭想发火也没有了理由。
  这冯义铭把尤祁祁的豆浆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瞪了一眼冯天天:“你小子跟老子抓紧了,这是现成的老师,如果你这七天不好好学习,小心老子回来扒你三层皮”
  他的手指指着冯天天,指尖发不断发颠。
  指尖的末梢处,冯天天的身体也在发着颠。
  末了,冯义铭凶完了,终于走出去上班去了。冯天天的整张脸如同土灰一般难受。
  尤祁祁把胳膊捅了一下冯天天。
  “淘气鬼,昨天你要不溜走的话,早上还会挨老子凑吗?”
  冯天天摸索着这事有些出奇,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封信,拆开了扫两眼,他记得那是周瑷的笔迹。
  抬起头扫视着周瑷还有冯祁祁,这一姐一妹都在朝他露出诡笑来。
  “好啊,原来今天这出戏是你们两个人演的”
  “哈哈哈”
  周瑷人笑得前府后仰。
  冯天天的身体变成了一条炮弹,往她那里追去。周瑷的体能卓越,他怎么可能追得上。
  两个人绕着桌子跑了二十圈,周瑷和冯天天的距离始终是不远不近。
  因为没有过早的原因,冯天天跑得快要断气了。
  他的呼吸很急促,脸上被染得通红,汗若豆滚。嘴唇干裂,一副饥饿无比的模样。
  尤祁祁看在眼里,很识趣地把豆浆给递过去。
  冯天天接过豆浆,一饮而尽:“尤妹子,还是你比较贴心啊”
  周瑷的脸上一阵错愕,视角末端,看到冯天天把手捏挤着尤祁祁粉嫩的脸蛋。
  这是在挑逗尤祁祁,还是在故意做给她看呢?
  为什么她和冯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这样挑逗自己呢?
  尽管她的心里很难过,但是周瑷的脸上挤出一点很尴尬的笑容
  “快吃早点吧,我呆会儿辅导你的作文,别让你爸再说你了”
  冯天天想着方才那教训自己的经历,口里吐出了一口凉气:“真想快快长大,长大成人,不必天天被大人辇着追打”
  周瑷看着他的一脸苦色,劝道:“你以为长大了好啊,长大了又要工作,又要结婚,又要面临更多的人生压力,有时候会逼得你喘不过气来滴”
  冯天天白了周瑷一眼,坐在凳子上吃着面,尤祁祁在跟他扇着后背赶凉。
  他整个人就一个被人伺候的大爷似的。
  “尤祁祁,别惯着他,让他受点热,都不理会别人的心情,真是滴”
  冯天天把面吞了两口进去,反驳道:“好舒服哦,好舒服哦,祁妹妹,你使劲地跟我扇,如果你把我弄凉快了,下午我请你去吃十块钱一只的冰淇淋蛋筒好吧”
  冯天天的两眼睛盯着尤祁祁看,发出挑逗的光彩。
  尤祁祁的扇子和手拍在一起:“哦耶,哦耶,我最了解天哥了,天哥哥我要吃冰淇淋”
  周瑷觉得很难堪,本来是冯天天被尤祁祁和周瑷两个人玩弄的。
  现在成了尤祁祁和冯天天一起耍弄着周瑷。
  这叫周瑷情何以堪,略带一点严肃地跟尤祁祁道:“别吃冰淇淋了,小鬼,你肠胃不好,小心吃了又拉肚子,到时候你妈妈怪我,那岂不是我的责任”
  尤祁祁和冯天天两人面面相觑,脸色黯淡。
  周瑷为了缓释他们的情绪,不得不把她珍藏的金利巧克力拿出来。
  当那巧克力放到桌子上面时,尤祁祁的喉咙直咕口水:“巧克力,我喜欢,嘿嘿”
  她的小手要碰到那盒巧克力时。
  周瑷一手打开,不让她吃到:“矩形和正方形有什么区别?”
  尤祁祁的脸上出现了很得意神情:“正方形是一种很特殊的矩形”
  周瑷把巧克力的盒子捏在手上,准备拆开包装:“特殊在什么地方”
  尤祁祁很快说:“长和宽相等啊”
  “嗯!”周瑷的巧克力已经递给了尤祁祁。
  尤祁祁一口咬上,三下两除二,就给干掉了。她嘴角边缘的巧克力碎屑也被她的小舌给搅得一干二净:“真香啊,好吃,呵呵”
  本来吃惯了美味的冯天天都对金利不感兴趣,但是看到尤祁祁那吃巧克力的得意模样,他自己都开始动了心:“喂,周老师我要吃”
  周瑷本来拿出一块,冯天天要去夺,孰知周瑷的手一移,冯天天扑了个空。
  他的脸上很尴尬,周瑷脸上乐得不行了:“你要吃可以,马上给我写一篇文章出来,题目就叫国庆三人行”
  “啊?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即兴作文吗?”冯天天把手搔着自己的头。一副很苦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