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尤祁祁来到重症病房,那里是虚弱的葛流心。
  葛流心的鼻孔还插着氧气,葛流心看到她还在笑:“你来了”
  她也看到他在笑:“哥哥,我方才做了一件大事”
  葛流心的两只眼睛突兀而起:“大事,啥事?”
  “方才,郑簇不是砍了你一刀吗?我让警察把这个人渣给抓了”
  “呛呛呛!”葛流心拼命地咳起来
  “大哥”尤祁祁很焦急地用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抚着,让他顺气。
  他咳红的脸上,眼睛愤怒地瞪着她:“我叫你报警的吗?你怎么那么多事”
  尤祁祁把他的喘息弄小,然后用头贴到了他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大哥,为什么你躺了这么多年,你的心跳还是那么弱啊”
  “去!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葛流心啐了一口。
  无奈之中,尤祁祁只好立身静坐,喃喃道:“大哥,我方才跟你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葛流心不懂她究竟想说什么:“傻丫头,我也跟你在开玩笑滴”他跟她递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横了他一眼,然后用粉拳敲在他的手上,那是一只没有打针的手,所以她敲得可以毫不顾忌:“原来你已经知道郑簇是抢我的银行卡,才被警察捉个正着的呀”
  葛流心两只眼睛瞪得出奇得大,闪着探索之光:“傻瓜,这个医院发生那么严重的事,不快速传播出来才怪,我倒是很好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和这样的坏人斗心斗志”
  尤祁祁先是到外面端了一杯开心,喝了下去润润嗓子。
  然后拿了一个板凳坐在他的面前,跟他娓娓道来:“嗨,是女孩子都得多长一个心眼儿,如果被那些坏蛋骗财骗色那可就惨喽”
  葛流心很开心的笑了笑:“可是现在倒霉的是郑簇那个混蛋,你又不是最后的受害者,为什么在我的面前装得这么可怜呢?”
  尤祁祁白了他一眼:“你呀,只知道挖苦人家,却一点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思”
  葛流心眉目一转:“你的心思,是什么心思呢?”
  尤祁祁说:“如果我笨一点,呆一点,那这些不干净的钱到了郑簇的手上,被这只白眼狼吞掉,我老爸岂不白白死掉了吗?”
  葛流心道:“怎么,你老爸是个大款吗?”
  尤祁祁的眼睛忽然间变得迷蒙了:“你可不可以不提我老爸,这些钱我已经还给国家了”
  葛流心的脸色一沉:“好了,好了过去的事不必提了,你以后准备有什么打算呢?”
  尤祁祁把身体靠在椅子上面,看到外面的天气下着雨,闪着雷花。
  她的心情很阴霾,眼睛露出深度的忧郁色,沉默着。
  就在葛流心跟她一起发愣之际,外面竟然吵了起来。
  “妈的,我儿子呢?我儿子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啊”
  尤祁祁很好奇地奔到门口扫视着。
  原来是一个头发花白,戴着深色眼镜的老头子过来了。尤祁祁捉摸着这个人的长相和郑簇有些神似。
  葛流心,脸色一紧,两只眼睛之中闪着担惊之色:“尤祁祁快过来”
  尤祁祁的耳朵一耸,朝葛流心奔了过去。
  葛流心的一只手从下面掏出五百块,还有他的联系方式,端到她的面前:“这个你先拿着”
  尤祁祁有些犯迷糊,发愣地看着他
  “这个做什么?”
  葛流心很急促地说:“快走,快点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尤祁祁越是不解:“为什么?”
  葛流心的两道浓眉一皱,神情严肃:“郑簇的老子是个律师,很难缠,他的弟弟是个人渣,如果你惹了她,没有好果子吃,他们肯定会想千方设百计对付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
  尤祁祁现在才明白过来,葛流心到了现在还在关心着她的安危,她的脸上滑下来两行感激的泪水:“葛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葛流心两只眼睛冒出不奈之光:“你快走,我和他们家是世交,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哦!大哥,我走了,我以后跟联系你”她一边奔着一边跟他打手势拜拜。
  葛流心现在还不放心,再塞了一点钱给他的看妇仆人:“张阿姨,你快把她送到我家里!”
  张阿姨道:“少爷,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嗯!”
  尤祁祁离开了医院,要上公交,却被顾梭盯上了。
  顾梭刚刚也是从警局出来,他知道尤祁祁要把他的大哥送到了笼子里面。
  他本来要和老子一起找医院理论,没有想到老子比他还要急,先他一步到了医院,他从后面赶上。
  半路上碰到了尤祁祁。顾梭那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睛牢牢锁着尤祁祁。
  顾梭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尤祁祁本来要上车。
  但是她突然间感到有两只大手把她牢牢抱住。
  她被人从公交车的门口拽下来。
  她的两只脚在胡乱蹬着:“放开我,放开我”
  公交已经离开,那车上的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盯着顾梭:“恶少,人渣,色狼”
  顾梭岂肯顾忌那些人,他一拳焖到她的头上。
  把她打晕。
  因为是晚上,等车的人已经走掉了,所以没有多少人。
  他环顾四周,强行把她拽到一个阴暗偏僻处
  顾梭的两只狼眼牢牢锁着她,手掐着她的脖子,尤祁祁硬是被她给捏醒:“你你,想干什么?”
  顾梭的脸上闪出阴霾:“小婊子,你把钱藏到哪里了”
  尤祁祁横了他一眼“你个笨蛋,我把钱都交公了,哪里还有钱”
  顾梭的右掌朝她搧去。
  啪!
  她被打得目睚欲裂:“你们一家都是流氓,我会让别人都抓捕你们”
  “嘿嘿嘿,老子昨天就看上你了,现在你没有钱,就用你的身体作为补偿”顾梭两只狼眼下面嘴巴流出饥渴之极的腥涎。
  他的两只手不断地解放着他身体上面的束缚。
  尤祁祁要走,顾梭的一拳打到她的胸口。
  啪!
  她被他一拳打到地上摔了一个趔趄。
  “嘿嘿,真大波,这罗莉才是老子的最爱”他的两只狼爪伸出来,就要撕开她身上不多的衣服。
  当此狼谷横行时。
  她背后站着一个人,拿着一个木棍朝她敲去、
  嘣!
  顾梭的眼睛前面全部是星星和月亮,他在迷糊之中要欲行兽事。尤祁祁用腿朝他下面的要害之处没有命的踹去。
  “王八蛋,该死”尤祁祁把亿蹬开
  “啊!”他惨叫一声,瘫软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尤祁祁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到她的前面,很担惊地看着她:“小妹妹,你没有事吧
  尤祁祁答:“多谢阿姨,要不是你救我,我就真的完了”
  “走,我把你送到少年的家里面”女牵着她的手。
  因为黑暗,她没有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她不由得怀疑起不,好奇问道:“阿姨,我不认识你呀,干嘛要我到陌生人的家里”
  妇女答:“这里黑,看不清,呆会儿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两个人一起跑到了路灯下面,最后尤祁祁才算是看清了这个救她的人是谁。
  原来就是葛流心的仆人。
  这个仆人照顾葛流心,一声不吭,尤祁祁还有时候真当她不存在,但是当她救自己时,她才感觉到这个人的重要:“阿姨,您和葛哥哥一样都是好人啊”
  她的身体朝妇女扑了过去,阿姨和她紧紧地拥到了一起。一只手挥揽着TAXI。
  一辆的士到了。
  阿姨和她的身体分开:“走,走我们到里面去再说”
  “嗯!好”
  尤祁祁和阿姨一起,坐到了TAXI里面。
  “司机,到漓江大道葛氏别墅去!”
  “好嘞”
  当车驶向葛流心住处时,尤祁祁才算是真正的脱险了。
  她心里面悬着的一颗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周瑷已经在她姥姥家里面做了一个多月的体力活。
  她姥姥家还是一个喂鸡的养殖户,她在周韦铭督促下,每天晨跑一千五百米。打半个小时的拳。
  然后喂四个小时的小鸡。
  因为做着体力活,所以她的饭量大了不少。
  因为能吃,所以她的干劲也变大多了。做体力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充分忘掉精神上的创伤。
  所以她觉得自己的神经衰弱好了不少。
  晚上夜深人静时,正是少女怀春之时
  她忽然间记得,有好多天郑簇都没有跟自己电话了。
  这个郑簇会做什么呢?她拔了一个电话过去。
  手机里面出现了一个电子语音:“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周瑷的心里一怵:“怎么回事,郑簇的手机从来不关,为什么会出现反常呢?”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拔错了,于是重新拔了一遍。“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周瑷现在思绪若潮,她躺到床上,辗转难眠。
  因为郑簇答应过她要到她这里来看她,所以她很担惊郑簇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为了可以平稳自己的思绪,她不得不打了一个电话给冯天天,冯天天可能更知道郑簇更多的消息。
  周瑷的电话过去,冯天天倒是很客气地跟她说:“周瑷,郑簇被警察捉了”
  “啊!”周瑷的身体僵住。
  刚刚要好的神经衰弱马上发作,她的头上面仿佛被一道重斧劈砍过一般疼痛。
  浑身乏力!
  双手瘫软!
  手机砸到地上,啪!砸成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