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傲娇又别扭的眼神,恨不得杀人又无奈的语气,她心里瞬间乱了,眼神本能的躲闪看向一边。
  乔初浅啊乔初浅,已经被这个男人诱惑了两次,也痛苦了两次,就算蠢猪都该有记忆了。
  “沈总裁不当演员可惜了,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唇角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故意嘲弄着转移了话题,却被他弄疼了肩膀。
  “为什么不相信?我对你一见钟情很难相信吗?”
  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紧皱起,目光和他带着怒气的眼神重新对视,一见钟情她相信,可是却不信一见钟情的人是他,沈北川。
  “沈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她还得去学校接她的小宝贝儿,那才是一个她可以信任,也信任她的人。
  “站住。”沈北川长臂一伸,拦住了她要走的路,“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也告诉我,七年前,你为什么不帮乔氏?”
  脚步停了下来,她扭头声音有些酸涩,她信了又如何,他们之间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感情了。
  “商场上没有救死扶伤。”
  沈北川眉峰微掀,这是商场不变的定律。
  “沈总裁说的对,商场没有救死扶伤,有的只是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
  乱糟糟的心因为这一句回答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有些可怕,乔氏在他眼里只是商场中的利益标的,可是对于她而言却是家,是爸爸妈妈一辈子的心血。
  “沈总裁,我的感情不是你的第几场戏,觉得这一次感觉不好就喊卡,然后过一会儿再重新来一条,你可能习惯了所有的事情由你说开始,由你说结束,可是对于我而言,我也有自己选择的自由。”
  “再见。”
  脊背僵硬的说完,乔初浅脚步飞快的离开,可却还是不及心沉重下来的速度。
  沈北川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迅速消失,眉头渐渐拧成了川字,她想选择谁?
  一路上乔初浅都浑浑噩噩的,更本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的公寓,突然推门进来吓了颜子夏一跳。
  “我干儿子呢?”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小家伙的身影,“浅浅?你没有去学校接景言?”
  乔初浅才脸色一变,她刚刚和魂出窍一样,忘了去幼儿园了。
  “连亲生儿子都忘了,出了什么事?”
  颜子夏一边抱怨询问一边去拿车钥匙,两人匆匆忙忙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而去。
  乔景言站在学校门口一脸郁闷,干妈有了男朋友罢工了,亲妈也不来了,这是爹不要娘不爱的节奏吗?
  黑白分明的眼睛朝着四处张望了一圈,看看是不是堵在哪条街上了,可目光却被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给吸引了过去。
  这车子最近每天都能看到,好奇怪。有过不好的经验,他立刻退了一步回到了学校大门内。
  颜子夏一路飙车总算没有太晚,车子停好乔初浅赶紧下车小跑到门口,看到儿子还在门口等着心才放了下来。
  “景言,对不起,妈咪来晚了。”
  “理由,堵车了?加班了?车子坏了?还是你们公司的打卡机器出故障了?”
  乔景言红润的唇角嘟起,这么晚才来总要有个原因才说的过去。
  “我......”
  “你妈咪下班晚了,公司事情多。”
  颜子夏帮着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才顺着点了点头,“妈咪以后一定会准时来接你的。”
  “看在你认错态度较好的情况下,我就暂且原谅你。对了,妈咪,有辆车子这些天一直停在学校外面的小路上。”
  小手小心谨慎的指了过去,乔初浅顺着看过去,果然是那辆她之前就怀疑过的车子,子夏还说她想多了。
  “小家伙别乱说话,马路是公家的,谁停都可以。”
  颜子夏看了眼那辆黑车,心里有些郁闷,沈北川派来的人到底是哪家私人保镖学院毕业的,连最基本的隐身术都做不好,一个七岁的小孩子都能准确的发现潜伏在周围的目标。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坏人。”
  乔景言坚持着自己的猜测却被颜子夏拉着上了车,“真是坏人现在就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了。”
  对于她的笃定,乔初浅狐疑的看了一眼,可是被沈北川搅的却没有心思仔细思考。
  本应该是入睡的时间,乔初浅却没有一点困意,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没有力气的患者。
  沈北川那一句一见钟情真的太有杀伤力,让她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坍塌了一道口子出来,只能狼狈的守着,进退不得。
  卧室的门被推开,颜子夏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你是不是要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子夏,如果唐奕伤了你,你给了他机会得到的却是再一次伤害,你还会再给第二次机会吗?”
  “我就知道是因为沈北川!”颜子夏眼里立刻腾起了小火苗,能让她连孩子都忘了接的人,除了另一个男人不会再有第二人。
  可随后眼里就变得纠结起来,沈北川救景言的事情到底该不该告诉她?
  “浅浅,人和人对待感情的方式是不同的,有些人冷傲了些,明明心里在意脸上却装作不在乎,也有的人表面上好的不得了,背后却不停的用小刀子捅。”
  没有如果不是沈北川,景言可能就真的出事了。就冲着这一点,她也不能再扇不好的耳边风。
  “唐奕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乔初浅听她说完眼里跟着多了狐疑,子夏一直就看不惯沈北川,可是最近每一次提到他都是更偏向于维护的,这不是她的风格。
  “算了,我不憋着了,其实救景言的人不是林平而是沈北川。”
  颜子夏挠了挠头发,干脆不管不顾的将一直想说的事情说了出来,有秘密却不能说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你说什么?”
  今天可能真的是一个容易被惊吓的日子,先是沈北川告诉她十年前一见钟情的人不光光是她一个人,子夏又告诉她,她和景言的恩人不是林平而是沈北川。
  “对不起,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怕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因为心存感激,却让自己伤的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