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就有些猥琐的男人故意摆出一副很绅士的笑容,目光却不断的在乔初浅身上瞄来瞄去,可被瞄的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完全沉浸在自己愧疚难过的世界之中。
  “小姐,一个人喝酒只会让不高兴的事情变得更加不高兴,不如我们聊一些高兴的事情,或者做一些高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显然是在酒吧常混的老手,说着顺势就在乔初浅身边坐了下来,手也开始毛毛躁躁,准备搭上她的腰,可才伸到半空突然有一个大手抓住了他,一个用力的反拧就听到骨头错位裂开的声音。
  男人吃痛的同时本能的张开嘴巴喊疼,可嘴被堵住了。
  一旁林平想笑又不敢笑的搓了搓自己没了袜子的双脚,他家老板,生气了!
  沈北川用力一推,就将想要吃乔初浅豆腐的男人推到了地上,林平这才走过去,像拽死狗一样的将人拽走。
  刚好他待在这里也有些多余,现在好了,有事情做了。
  沈北川冷着脸在乔初浅的身边坐下,正准备训斥她几句的时候,身边的人却突然趴在了桌子上。
  “......”
  刚刚冷着的脸瞬间一黑,如果刚刚不是自己在,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早已经被人带走了。
  “沈北川,对不起。”
  自责的声音低低的微不可闻,可沈北川却听见了,黑着的脸一瞬间仿佛天晴,可随后又尽力克制住不受控制想要扬起的唇角。
  “现在知道对不起了,之前为什么怀疑我?”
  明明是表示不满和谴责的话,可是却怎么听都有一种宠溺的味道在里面,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只露出一半的侧脸。
  这个蠢女人,冤枉了自己的人格,该死极了。
  可是一句对不起,他突然什么气都没了。
  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别扭,可眼沈却一刻不离的落在她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晶莹柔嫩,那双他一眼就忘不掉的眼睛此刻已经眯着如同睡着了一样,耳边不听话的发丝时不时的从耳侧滑落。
  沈北川伸出手替他轻柔的将碎发拨到耳后,露出了她小巧好看的耳朵。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原本白净的耳朵泛着诱人的绯色,尤其是耳垂的位置。
  “该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里多了些懊恼,他这辈子或许真的被这个女人给吃死了!
  “该死。”
  趴在桌子上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某人顺着他的话嘟囔了一句,红润诱人的唇也跟着不满的嘟了起来。
  沈北川眉头皱起,这女人是在故意引诱自己吗!
  乔初浅哪里知道身边已经有一个人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梦里都是沈北川对自己做的事情,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坏,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可是冷酷的时候却好像是冷面阎王。
  “呜呜”
  沈北川正准备落下自己的吻时却听见她发出呜咽的哭声,亲吻的动作随之停在了半路,眸子渐渐清明了起来。
  “为什么哭?是知道自己错了?还是我真的伤了你的心?”
  眉间凝重的看着睡梦中还在哭泣的乔初浅,七年前她一句话不解释的见了离婚协议,然后带着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离开,是不是也和现在这样在异国的夜晚,睡梦中呜咽的哭泣?
  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心口也跟着一疼。
  “浅浅,我们再重新开始一次好吗?”
  不夹杂过去,真正的重来一次。
  乔初浅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高照,疼的仿佛要炸开的头提醒着她昨天去做了什么。
  从北郊回来的路上,她给颜子夏发了信息,让她下班去接景言回家,自己则随便找了一家酒吧。
  那种自责让她心里难受的厉害,可是却没有勇气去道歉,更加没有勇气面对身沈北川,只能躲在酒吧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至于后面的事情,她揉了揉脑袋,却发现真的断片了。
  “醒了?是不是头很疼?你老实交待昨天到底去哪儿了?”
  颜子夏见她总算睡醒了,递过来一杯温牛奶,嘴上就开始了自己的盘问。
  不是在公司里加班被剥削劳动力吗,怎么会喝成这样?
  “我是怎么回来的?”
  乔初浅嘴里难受的厉害,一口就将牛奶都喝了下去,才觉得好受了一点,难道昨天自己喝多了打车回来的?
  “看来是全都断片了,都十点了还不见你回来,我能不去找你吗?打了半天电话才接,然后满口胡话的跟我你错了,要不是有好心人帮你接了电话,说你在酒吧里,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趴着呢。”
  颜子夏嘴上虽然抱怨,眼里却透着担心,浅浅不是一个喜欢泡吧的人,撒谎说加班,自己却跑到酒吧喝酒,还喝的伶仃大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你接我回来的。”
  从床上做起来,只能用手指用力挤压嗡嗡嗡的脑袋,子夏去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废话,我不去找你,你早就被别有用心的色狼们拐到床上了。你昨天下午到底去了哪儿,我找你的时候给你助理打电话,她说你匆匆忙忙就出去了,到下班都没有回来。”
  乔初浅抬起头来,可能是昨天醉酒后哭了好久的关系,眼睛有些红肿,“我找到王琳琳了?”
  “王琳琳?那个王秘书?”
  颜子夏先开始没想起来王琳琳是那只鸟,后来才想起来是Q&C的秘书,被沈北川指使给浅浅下药的那货。
  “嗯,她在北郊的老家。”
  “你去北郊就是为了找她?急死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颜子夏一脸着急,这个王秘书见了就应该嘴巴赠送才对,怎么不死不活的反而是她。
  “指使她下药的人不是沈北川,而是沈晋同。”
  乔初浅重新低下头,她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而现在她也用同样的方式冤枉了沈北川。
  “啊?会不会是沈北川故意让她这么说的?”
  颜子夏脸色一变,只能硬着头皮说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