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同坐在出租车上,眼神慌乱,脸色也难看的厉害,手指紧紧捏着,沈北川居然出现在了陆家的婚礼上!
  如果不是他刚刚跑的快,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先生,您要去哪儿?”
  司机扭过头,好奇的看着他,这一身行头怎么看都是超级有钱人,怎么会打出租车。
  “问什么问,一路向前走。”
  沈晋同咆哮了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沈北川回来了,继续伪装肯定行不通,不仅如此,沈北川一定会报复他的。
  司机郁闷的开着车,反正计价表上的数字在不断的上涨,有钱赚,开到国外去也行。
  焦躁的揉搓着自己的脸,沈晋同脸上更多了愤怒,刚刚沈北川的样子,和他讨厌的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反倒是自己,为了变成沈北川,把自己弄得现在这样狼狈。
  他,该死!
  狠狠攥起拳头,不能就这么算了,风擎已经是他的了,就算要走,也该是沈北川走!
  “掉头。”
  猛地一声喊,司机只能急踩刹车,按照他的要求掉头回去。
  找了家条件很差的小旅馆住下,沈晋同将窗户关上,黑色的窗帘紧紧拉起,房间里立刻漆黑一片,像是暗夜一样的诡异。
  沈晋同抽了一颗烟,本以为靠着萧潇能够除掉沈北川,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被沈北川给打死了。
  早知道这么不中用,当初才不会答应和她合作,没有弄死沈北川,反倒是害苦了自己。
  烟头被扔在地上,他用鞋子用力撵着,这一次,他要不靠任何人,除掉沈北川!
  林平开着车子,一路平稳的到了身价老宅,乔初浅沉默不语,看样子林平早就知道沈晋同的事,这段时间一直在和沈北川配合着演戏。
  “那个......太太,我......”
  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林平只好扭过头,想着为自己辩解两句,他就一打杂的,老板让他干嘛,他当然是乖乖的做啥。
  再说,就算追究,骗人的注意是老板出的,就算要怪也是怪老板,不该怪他的。
  “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
  沈北川轻咳了一声,算是替林平说了话。
  “我知道。”
  乔初浅点点头,拉开车门下车,快步头也不回的朝着别墅走去。
  “......”
  “老板,她这是不是在生气?”
  刚才路上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原本担心路上可能发生什么对单身狗有杀伤力的事情,没想到乔初浅一路都沉默着,这情况,不太妙。
  “回房子去把我的日用品都收拾过来。”
  沈北川听着不远处响起哐当一声摔门声,眉头跟着皱起,她应该生气的,不生气的话,就不是他认识的乔初浅了。
  林平主动下车,反正别墅离这不远走几步就到,还是先远离现场的比较好。
  “沈晋同盯死了,再让他享受几天渐入绝境的感觉。”
  “嗯。这一次,我们玩死他。”
  乔初浅上楼将卧室的门直接反锁,已经跳乱了的心让她脑子也躁成一团,身体瘫坐在床上,她这是怎么了?
  终于见到了活着的沈北川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这么生气?甚至更多了许多委屈。
  外面楼梯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她吸了吸鼻子,不用去看也知道是沈北川。
  这才是真正属于沈北川的脚步声,她之前为什么那么粗心,没有发现,沈晋同的脚步声明显快一些,浮躁一些,不像他这般笃定自信。
  “浅浅。”
  低沉性感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来,乔初浅抬了抬头,更加确信那天在暗情里强吻了她的人,就是沈北川。
  当时她心里太烦躁,加上没有光线,有些紧张,以至于疏忽了沙哑背后的熟悉。
  不想还好,越想心里的委屈就不断扩大,那天他们两个面对面,可这个该死的家伙却还要伪装成一个陌生人。
  “下次再锁门的时候,记得把所有的备用钥匙都拿走。”
  打趣宠溺的声音再次传进来,门把手跟着拧动,可下一秒,站在外面的沈北川,表情就变了,眉梢挑起,盯着插进去的要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你是把我想得多笨,以为我不会换锁是吗?”
  乔初浅翻了个身,憋了一肚子火终于有了点解气的意思。
  从怀疑沈晋同开始,她就偷偷的将房间的门锁换了,不然,那么多个夜里她怎么敢放心的睡觉。
  “不笨,我的女人怎么可能太笨。”
  沈北川干脆靠在门口,这些天,她表现的很好,冷静聪明。
  才刚刚好了一些的心情,瞬间就被惹的不满,乔初浅等着门口,这混蛋,明明就在她身边,却不出现,就是想考验一下她的智商吗?
  太过分了。
  沈北川在门口站了半天,房门都死死的关着。
  乔初浅是真的生气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反正就是不开门。
  蜷缩在床上的身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饿瘪了的肚子天没亮就开始抗议,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坚持不住开门。
  “一天不吃东西,小心胃受不了。”
  房门外,沈北川的声音突然传出来,还特意说了一句,“冰箱里有馄饨,看着好像挺好吃的。”
  本来就饿,被这么诱惑乔初浅根本扛不住,更何况是她最爱吃的馄饨。
  这几天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感觉美滋没味,还真特别想吃馄饨。
  “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北川又敲了几下门,她吞了口口水,双腿已经又了自己的意识一样,从床上下来,开了门。
  香气飘进来,乔初浅伸手去端托盘上的碗,却被沈北川高高举起。
  “还生气吗?”
  “给我。”
  沈北川轮廓分明的五官透着宠溺,“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乔初浅声音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她不该生气,沈北川经历了多少折磨,能重新回到她身边,她应该充满感激才对。
  只是她恼火,他明知道自己在怀疑、担心、害怕,无措之中,却狠心的在旁边看着。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