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房间,只见佐妈妈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琴儿妈妈一边用纱巾抹泪,一边呜咽着:“佐妈妈老是不让我们告诉你,总说银儿年纪还小,不懂事,银儿如今也长大了,佐妈妈也卧病在床,琴妈妈就当一回主就跟你说了,不然只怕没什么机会了。”
听到这里,我差不多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一种恐惧感袭面而来,让人脊椎骨都发麻。我就这么站着,我最最不想要听到的事情就这样送琴妈妈的口中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不,不我一点都不想听,我想用双手捂住耳朵,禁止这些残酷的话语进入我的大脑,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动一丝一毫。琴妈妈自然是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呐喊,琴妈妈絮絮地讲:“佐妈妈其实本来身体就不好,在客人面前,你面前都是硬撑着的,最好的大夫也都找了,都遥遥头,说这是气数已尽,积劳成疾,没得救,只能养着。如今妈妈是没有多少日子能活了,如今只能延命。”
“延命?怎么延,哪怕佐妈妈能多活一天,我也愿意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我看着佐妈妈藏苍白的脸颊,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找到了新的希望,我也不再害怕,满脑子只是想让妈妈活下去。
“大夫说佐妈妈现在身体弱,太强劲的草药受不了,丹药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享用地起的,所以只有温润的灵珠仙草可以。一株草药就可以延命一些日子了。可是就算是灵珠仙草,我们又去哪里找呢?这些也都是给显贵们享用的啊。”琴妈妈露出了愁容。说到显贵,我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也许,莫琪可以帮助我。“琴妈妈,打起精神,我可能有办法,让我试试吧。灵珠仙草长什么样子,能不能给我看看?”听完,琴妈妈便拿了一本草药书,书中画的那株叶子呈珍珠状的的小草药能救妈妈的命,我死命把它记在脑子里。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够让佐妈妈延命,我又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呢。
接着我走到了佐妈妈的床前,把妈妈额前的刘海捋顺:“妈妈不要担心,银儿会去找到仙草的。”“银儿,不要勉强啊,这就是命啊,咳咳咳…妈妈不怨…咳咳咳…妈妈日子也不多了,有空来多陪陪妈妈说说话啊。”佐妈妈熟练几句话之后脸色就由于咳嗽变的潮红,并不是以前那种红润有光彩的红,而是一种非常恐怖病态的深红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那棵桃花树下等莫琪了,不管怎么说,他是最有可能帮我找到灵珠仙草的人,我有些感谢上苍,竟然让我结实了这样一个少年,给了我这样的一个希望。果不其然,莫琪来了,“诶,小弟,你今天果然还在这里,怎么样,想哥哥我了?”
“琪哥,我有事情要求你,你帮不帮一句话。”我的表情很严肃,说实话这辈子真没求过什么人,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却开门见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先表达出来。
“帮,只要我能做得到,肯定帮啊!什么事尽管说啊。”莫琪拍拍胸脯,少年最最缺少的就是所谓表现的机会,既然有小弟愿意求他,他自然是很乐意帮忙的。
“我母亲生重病了,可能好不了了,大夫说只有灵珠仙草能够延命,但是我们普通人家哪里弄得到这么高贵的东西,好哥哥,上次我就知道你们家是达官显贵了,肯定有仙草的吧,能不能给我一株,算弟弟我求你了。”我显示出相当焦急的样子,可是我的内心更多的是恐慌,是一种可能会失去佐妈妈的绝望感。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有没有,可能要去找找看…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听到莫琪说了这句,我心里踏实了一半,既然他肯帮我,灵珠仙草要弄到手就不难。这个大哥当的果然很有样子,我拍拍他的肩膀,算是谢过了。
于是我就跟着莫琪来到了一所大宅子前面,宅子正大门气势恢宏,还有两座石狮子分别护在门的左右,一抬头,只见门的正上放有一块黒木金字的大牌匾,上面写着“莫府”二字,尽显威严。这样的宅子有十几个雪夜阁这样大,却没有雪夜阁的喧闹,很冷清很肃静,一种庄严肃穆的样子。曾经也路过过这个莫府,却没有肃穆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这样大的一个宅子到底能住几个人呢。现在我的心境自然是完全变了,它里面有我的希望。
“来,往那边走”于是在莫琪的带领下,我走进了大门左边的而一个小门。宅子里的景色果然旖旎,水榭楼台,曲径通幽,各色各样我没有见过的稀奇植物被种植在庭院中,很是好看的样子。
莫琪带着我七拐八拐,走了很长得一段路才到了一栋楼里,来到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房间里全是丝绸包裹的小盒子,堆地像是小山一样的高,并且都隐隐约约在散发着草药的香气。灵珠仙草就在小山里面!我满怀希望地这样想到。
“这些都是各地百姓送来的珍贵药材,我也不知道哪个灵珠仙草长什么样,你找找吧。”看着满屋子的草药,我也很激动,一株一株地找过去,但是怎么也找不到跟书上画着的样子的草药,我急得头上冒汗了,这么多,我能找到何年何月才可以啊。只听见门外有动静,“二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啊,大太太在找你,咦?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屋里面还有动静啊!有小偷啊!快来抓小偷啊,有人在草药房头草药啊!”那个侍女看出了我的意图,自然开始大喊大闹,弄得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傻啊!快跑!”我还没发觉自己被发现,莫琪就抓住我的手,撞开那位侍女,飞快地向门外冲去,途中装了几根柱子,我的肩膀弄得生疼。
跑了不远,我感到莫琪有了一个明显的减速,可是那里刹得住车呢,我跟莫琪都重重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哎哟,死小子,怎么那么匆匆忙忙啊…赶着去重新投胎还是怎么滴。”我听着感觉这个声音好耳熟,一抬头,看见了一张犹如狐狸的脸庞,就是上次的那个白衣男子,他怎么也在莫家!
“没什么!”莫琪丢下这三个字,不管不顾,绕开这个白衣男子,继续带着我逃跑。
“咦?”我听见身后有一声小小的疑惑声,该死,狐狸男不是认出我来了吧,这可不妙。
哎,莫琪总是说自己跑的有多快,吹牛是要遭到报应的,但是我们在下一个拐角就又被抓住了,抓住我们的是一个佣人装扮的大块头:“二少爷,别贪玩了,太太找你。”
莫琪无奈地手一摊,耸耸肩:“阿狗,放我下来。”既然被抓住了,他就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奴才不叫阿狗!,叫二狗!”这个家丁样子严正,让我有点想发笑。
“我不管,你就是大妈的啊~狗~”莫琪贫嘴的贱样一上来,连我都忍不住想打他。可惜这个佣人还没这个资格,只能对莫琪瞪眼睛。
我就在莫琪后面低着头跟着,佣人把我们带到了一处院子里,此处院子与院外的繁华景致不同,这里面更显幽静些许,竹子松柏,都是写寻常植物却显得此处清幽宜人。我们进了门,发现大厅坐了位中年的女性,跟佐妈妈一般年纪,妆容比佐妈妈要素雅些,面容精致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美人,只是眼中没有佐妈妈的慈祥,反倒有一些想要教训人的感觉,很像是叫我认字读书的先生。“琪,你又跑去哪里了,怎么也找不到你。”这个女人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是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此时的莫琪竟然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禀大妈妈,我去城外蓝月河边玩耍了。”显然这个大妈妈莫琪是很怕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断断是不会这样毕恭毕敬。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们是好人家,经不起外面的乌烟瘴气。”说着似乎这位贵妇真的闻到了什么臭气,用纱巾掩了掩鼻子。我看到这一幕就对这位贵妇人没有什么好感,你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可都是从外面来的,您既然那么尊贵,那就不要吃不要穿啊。当然,以上都是我的内心活动而已,佐妈妈还要靠这个女人来救呢。这位贵妇人是猜不到我在想什么的,她继续讲:“你快要15岁了,要进羽励学院念书了吧。我这是要告诫你,不要给我们家族丢脸,甩掉你那些顽劣的性子。”
“知道了,我在学校里会努力锻炼天赋,就算掉皮掉肉也要把能修炼道德东西全部学回来,不给整一个莫家丢脸的。大妈妈,我有件事情想求求您,您知道我们家有灵珠仙草吗?我这位朋友的母亲重病,急需一株仙草救命。”莫琪态度良好,认真表态之后便话锋一转,说到正题上了,我感到有些开心。
“灵珠仙草,有啊,可是只有六株,我每月服用一株以作延年益寿之用。不知道你这位朋友家在何处,仙草是名贵的东西,若让阿猫阿狗都拿了去,那还不是要翻了天了。”这位夫人一脸威严,似乎除了贵族,常人连用这草药的资格都没有。原来,原来我连阿猫阿狗都不如,这样的话若是被一般小老百姓听到,又会做何感想?
听到此处,我的心便一紧,要是这位夫人知道了我是从雪夜阁出来的,那是万万不肯帮我的。我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编一个显赫的架势吗?我能编成个什么样子呢,就连寻常人家的生活我都不知道。莫言此时握了握我的手向我一眨眼,邪气地笑了一下,瞬间面容严肃地指着我对这位夫人说:“大妈妈,这位是…”话音还未落下,问外就传来一位男子的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