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孔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第二天一大早,铁将军就把我叫了去:“你有能耐啊,施点小恩小惠炊事营就把你当成老大了。”
  “不敢当,那里的确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丝毫不在意铁将军话语中特别的意味。
  “行,既然如此,我给你个营试试。小李!”铁将军对着门外喊道,中气十足,感觉有劲风迎面吹来。
  “到!”帐篷外进来一个士兵。
  “把她带去后备营当营长。”后备营?这个又是什么呢?
  “是!”小李也没有犹豫,脆生生喊了下就把我带出去了。
  “喂喂,后备营是干嘛的?”
  “后备营是我军后备人力的地方,简单的说就是老弱病残的聚集之地。铁将军把不适合打仗的都放在那里,保命机会大一些。”小李说到,“我弟弟也在那里,还好跟我来到一个军队,我也放心。”
  听到这里我有一些小小的失望,那里岂不是就是一个战场的收容所,铁将军似乎没有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
  来到了后备营时候,我有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全军最大的一个营了,作为一个独立营,它更像是一个死神脚下被保护的一个地方,脸色只能小孩怎么看都只有十三四岁,而最老的六七十岁,他们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在简陋的条件下缝缝补补为那些上前线的战士们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哥哥!”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小男孩,一下子抱住小李。小李揉揉他的脑袋,笑的也是很开心。小李咳嗽了下,亮开嗓门:“大家注意了,这个就是刚刚认命的后备营营长。”小李指着我说到。
  我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好多人就这么围上来问东问西,丝毫没有陌生感。在这里没有几个人有血缘关系,但是结合地却是那么紧密,原来在冷血的战场还是有那么温柔的地方。
  后备营每天的工作就是缝衣服,老兵会时不时地讲一些战场上的事情,小兵们则是拿着矛盾每天操练,还有伤病,要么就是躺在床上,要么就是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也罢,在这里也能算得上一种历练了。
  其实作为一名炼药师,我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了,看到伤病们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时候我也会炼一些简单的药为他们疗伤,久而久之我们也都渐渐熟络起来。我一边为他们疗伤,一边讲授写简单的病理知识。不出几日,只要是四肢健全的伤兵都好了,嚷嚷着要出后备营去前方再次爽快打一仗。
  只是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士兵们,该是四肢的地方只剩下一堆肉疙瘩,行动不便,连缝衣服都难。看着他们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铁将军的双足也被砍去,但是至少他能够借助风元素自由行动,而这些普通人呢?若是退伍就算是回去也是个废人了。
  “喂,魔兽世界里面快速再生普遍么?”我问鬼鬼和赫赫。
  “方便啊,只要有时间,长跳腿都不在话下。”赫赫说。
  “那人呢?简单一点,不需要很灵活跟以前一样的。”
  “恩…那个巫女骨啊,那个药力过强了,你多催化几根药力若的,他们应该受得了,然后再催生点皮肉,就是疼一点就是了。”鬼鬼说。
  我在凤爵镯里找了找,的确发现一根巫女骨,当时巫女骨已经足够用了,顺手就放进了小凤。
  我来到以为二十出头的士兵面前,他的左肩生生被削去了,整天想要寻死腻活,唠叨着要上前线把剩下半条命也丢掉才好。我走到他面前:“给你一个重生左臂的机会,要不要?”
  他一脸滑稽地看着我:“那当然…不过怎么可能。”
  “有什么是不肯能的?你试不试?”他点头了。
  我把已经完全愈合的皮肉肉撕了,他的额头马上冒出了汗珠,可是忍住没有喊叫出来。我把一根适合他的巫女骨拿出来深深插进了他的伤口,然后用岚一点一点把骨头烧成合适的形状,这个过程中他晕了好多次,我用丹药把他催醒,这个时候失去了意志力可不行。
  工作比我想象的要繁琐许多,三四天的功夫,手的大致形状出来了。我把万物生在他的体内运转,伤口的地方开始长出粉红色的新肉,他对痛觉似乎也有些麻木了,看着渐渐成形的左臂脸上有了开心的光彩。
  七天,我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条臂膀。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且我成功了。记得完成之后他艰难地握了握拳头,打在了我的肩上,然后就昏过去不省人事,看着他微笑的睡容,我的心里有一股暖流,做一盏给人希望的灯塔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我在后备营待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要长上许多,一年之后,整个军队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废人,新伤兵进来的时候也都是微笑着说一句:“要温柔啊,银儿。”我轻笑一声,把他治好。其实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医者,但是我似乎做到了。
  当然了,我跟岚的配合也愈加默契,它的长势也让我感到惊喜。我的灵魂里也在探究无数躯体之后变的异常精准,这个也算是一个收获。不过我心里还有一个疙瘩——铁将军的双腿。我曾经让小李去打探口风,铁将军似乎不为所动。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不仅是医生,我在这里还有一个老师的身份。孩子们也长大了,有几个娃娃体内还有隐隐的元素在涌动,算不上进羽励学院的级别,但也是不错。我教导他们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他们学的很认真。在后备营里面也催生出了一种类似羽励学院的挑战制度,连其他营的士兵都会时不时来打上一架。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的,以前总以为自己年轻需要路老师,亦雨老师,轩辕彻等等人的教导我才能开始修炼。但是在这里,我的角色确实突然转变,变成了一个授予者,我也没有任何怪异感,能够自然地把自己所学教导给周围的人。人总是会不断的转换角色,不断适应的,在这里我似乎开始懂得这句话的意义。
  普通的早晨,跟莫琪简单地打闹练手完毕,小李来找我了:“铁将军找你去,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