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劲装里鼓鼓的,用手一摸,是一本书,武尘看了兰花妹一下,撕开漆黑劲装,书本漆黑,扉页有两个字《残梦》
‘哗哗哗,’武尘翻开《残梦》,里面的文字和图说得是修炼《残梦》的方法,武尘兴奋得想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大笑。
两年了,不知翻过多少山头,跨过多少河流,进过多少虎穴,多少次死里逃生的找《残梦》。
一点也没有羞愧心的念诀‘隐,’残梦隐了,男人的肚子有一道深伤口,失血过多,心受损,还有救。
扶着男人上烈虎,朝客栈的方向飞奔,圆月升上天,三人已经进漠石客栈,三楼一间,武尘放男人在长凳子上,祈兰花关门。
武尘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兰花妹,一杯自己喝,连奔两个时辰,口干舌燥,茶进喉咙,润喉,疲惫一扫而光。
解开床头灰色的狭长包裹,拿出一尊巴掌大的银色丹炉,拿出几种药材,放进丹炉,手心催出火,在丹炉灶,不大不小的烧。
半个时辰过去,香气似溢,丹炉盖快被水汽顶出,一颗汗从武尘的脸颊滚落,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万物遍地盛开的时节,窗口吹来凉风。
丹炉盖被水汽顶得更厉害,忽然,一股白水汽冲飞丹炉盖,丹炉盖被顶到床顶,掉下,武尘伸手接住。
拿里面的丹药,这丹药叫续心丹,吃了续心丹,心的周围有一层白色壁障,外面的任何东西不能进入心,伤害不了心。
白色壁障放射药性,受伤的心在药的治疗下,很快会好。
武尘喂男人吃续心丹,男人醒了,醒是醒了,还很虚弱,脸白如雪。
从男人的身上得到《残梦,》救治他应该的,一本书和一条命,命重要。
包袱里,没有炼制融身丹的药材,男人身上的伤口,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愈合,反正已经没流血,性命没有大碍。
“我的《残梦》,我的《残梦》,还我的《残梦》。”男人凄厉嘶吼,脸扭曲的可怕。
‘哐当,’从凳子上掉下,两只眼睛泛白,像死了,武尘把男人的脉,还有脉搏,他太激动,晕了,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来。
祈兰花回隔壁房间睡,武尘倚窗看圆月,冷清而孤寂。
地上铺一床被子,把男人放在被子上,又盖一床被子,躺上床入睡,可是,刚闭眼又睁开,出窗而上。
瓦上,站着三个黑衣人,一律杀气腾腾,头上戴着黑巾,脸被黑布遮着,一个手握铁锤,一个手握锯轮,周围全是利齿,一个手握利斧。
“小娃娃,你敢伤我们的兄弟,用你的命赔吧。”北面瓦上的男人冷声说。
“我没有伤你们的兄弟,你们认错人了。”武尘也冷声说,一阵风从身上拂过,夜色更凄凉。
“这么快就忘记了,迷失林你用鞭子打得我们兄弟满脸满身的血痕。”尖利的声音刺耳,是西面瘦些的男人说的,三人比武尘高,二三十岁的年纪。
四个混蛋回去给他们兄弟说了,没说是兰花妹打得他们,说得是自己打得他们,武尘嘲讽的笑了,他们也是爱面子的人。
北面的男人见武尘嘴角嘲讽的笑,怒火冲天,利斧甩向武尘,利斧划破气流,风声狂暴,甩出的同时,人已飞起,两把飞刀同时从身体的两侧飞出,直刺武尘。
同伴也同时出手。
八丝蓝色的灵气从武尘的身体涌出,环绕身体,浪子剑出鞘,红光大赤,浪子剑一式,‘剑饮痴血,’剑贴利斧刺男人的咽喉。
八丝蓝色的灵气从武尘的身体涌出时,男人的脸色已变,五子,他妈的怎么不说,伤了他们的小娃娃的武功达到了玄极武将第八重天境界。要是知道他的武功达到玄极武将第八重天境界,就是拿斧头砍自己的屁股也不来,玩命的事才不干。
情急之下,一手捏住剑,四指断,剑在男人的咽喉前停,比起一条命,四指断,没什么。
男人竟然没有叫喊,瓦上打了一个滚,飞下屋顶,消失在交错的街。
两人也跑了,这小娃娃,只有几位当家的,寨主能收拾。
武尘从窗户跳进屋,地上被子下的男人不见,自己跑了?不可能,他的伤太重,跑不了。
有人趁自己和三人相斗时,劫走了他?是谁?目的是什么?极有可能是三个黑衣人的同伙。
门栓拴着,从窗户出去的,从窗户出去,自己没发现,这人的武功高。
抽掉木栓,推了推隔壁兰花妹的门,门紧闭。
给手指吐一口唾沫,捅破窗纸,眼睛凑上去看,里面很黑,使出透视眼,兰花妹躺在床上安然,这才放心,关窗户睡。
和男人没多少关系,得了他身上的书,也救了他。
被劫走,天梦大陆那么大,哪里追?况且,这《残梦》本是狄一长老的恩人给狄一长老的,狄一长老给自己,想到狄一长老,心痛,当年他救了自己,当年迫不得已离开,很快会回来,为狄一长老报仇。
第二天,武尘推开木窗,外面阳光灿烂,街上人流如蚁。
和兰花妹在管饱楼要了两碗面,碗是瓷碗,很大,一碗只要五块铜币,名副其实,管饱。
镇叫古港镇,镇南有一个很大的港口,叫古港,镇名由此而来。
古港终年雾气沉沉,大风时能把镇上的许多屋瓦掀飞。
来往的商船不绝,在镇上短暂停留又匆匆远去,有的回家,有的离家,有的报仇,有的杀人,有的赴约,有的感恩。
港口,一排灰色木屋,木屋前,走几步,就有一个红色灯笼,此刻,灯笼里的灯没亮。
入夜,灯笼里的灯会亮,只要哪盏灯笼的灯灭,一定是飘来的孤客和灯笼的主人商定好价钱温柔一夜。
听说,从小被水喂大的女人水淋淋的。
听说,和水淋淋的女人温柔一夜,一辈子铭刻心骨。
武尘的心有些痒,想看看水淋淋的女人,喝光了汤,放下瓷碗的武尘说:“去古港看看。”
祈兰花看武尘的眼神怪怪的。
来古港镇的第一天,就听说,古港口那些灯笼的主人水淋淋的,缠着男人温柔一夜,令男人醉生梦死。
武尘哥没听说?武尘哥知道?知道还去?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雾气沉沉的。”祈兰花撇撇嘴说。
“呃……”武尘的耳根红了,兰花妹知道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