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用鹿皮擦弯月刀,就是为了这一刻,没有了不安,弯月刀在手,扔向铁柔,铁柔转身,弯月刀直追,削掉一丝黑发,要是再近一寸,会削掉铁柔的头。
  弯月刀扔出的刹那,魔芙妮飞向铁柔,握住弯刀,和铁柔打得不可开交,几十个回合过去,魔芙妮处在下风,被铁柔逼到墙角,无路可逃,只有死路一条,闭眼,剑没有劈来,睁开眼,姐姐来了,铁柔不是姐姐的对手。
  和铁柔交手,铁柔虽打败了自己,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是自己的魔境再高一阶,能和铁柔打成平手,姐姐的魔境比自己高出近二十阶,打败铁柔很轻松,事实证明了是这样。
  后花园,魔月对铁柔说得话武尘全听见,那时,武尘伏在红花的后面,他们喝高了,侃侃而谈,铁柔挥着手,勾勒自己的生命蓝图,哲思激辩,武尘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上去紧紧抱住铁柔,他是真的铁柔,铁国的将军,战无不胜,杀人如麻,他一个人敢闯魔女境,就这一点,世上有几人能做到?黑雷是假铁柔,现在,他们在哪?追不到自己,返回捉乌毅?恨不得分身,另一个武尘保护乌毅,乌毅的娘,妹。
  铁柔醉了,被抬进雅阁,魔月出来,两位魔女没有出来,魔月没有食言,给铁柔两位魔女,今夜,他们纵情享受,可惜,铁柔醉了,不然真的可以纵情享受,铁柔真的醉了,不是装醉。
  魔女境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自己喜欢这里,也愿意留在这里,可惜,魔女境外总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人让自己牵挂,躺在雅阁白色的床上时,武尘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离开。
  又是平常的一天,这平常的一天,武尘认为自己做得事不凡,尽管也只是走走看看,哪几条路通到魔女境外记在心,又过去五天,这五天,武尘烦躁不安,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魔芙妮,魔月经常找武尘玩,好几位魔女也找武尘玩,为了不让她们看出自己的异样,武尘总是装出非常开心的样子。
  第五天夜晚,机会来了,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残月,武尘走出雅阁,到魔女境门口,平时,魔女境的门口,有两位初级魔士守着,此刻,两位初级魔士,一位喝多了,上茅厕,一位倒地不醒,地上有一瓶上好的魔水,这是自己央求魔女得到的,得到魔水后,给魔水放药,他们喝进,保证只要几口,就会醉,丧失意识。
  五天的观察,武尘找到破绽,魔女境门口,夜晚有两位初级魔士值班,深夜,总会浅酌,浅酌不仅不会醉,还能提起精神。夜晚,趁他们和白班交班的空挡,换掉他们的魔水,焦急的等待,他们喝自己的魔水了。
  武尘大摇大摆的出去,前面是一条宽阔的水泥板路,两旁有比自己高,修剪整齐的万年青,一路奔下,路笔直有几千米,宽阔的水泥板路尽头是青砖黑瓦的魔女城,此刻,后门紧闭,墙有十米高,武尘像猴子一样爬上,魔女城里面,一片宁静,好像一切在安睡中,几天的观察让武尘清楚,这一片宁静是假象,要是出现刺客小偷,异样的情况,魔女城里所有的火灯会亮,白天休息夜晚精力充足训练有素的魔兵会倾巢出动,保证就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在瓦上等一会儿,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队手握长矛巡逻的魔兵从城角走出,武尘抱着旗杆滑下,悄无声息地跟在魔兵后面,没有魔兵回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武尘知道,他们巡逻到魔女城的正门会换班,回兵宿舍,接班的魔兵手握长矛列队巡逻,正门有四位魔兵把守,四位魔兵拦不住自己,他们要是通知魔芙妮魔月,到魔女境有一段路,那时自己已经到了魔女河边,这几天夜晚,魔女河边没有重魔兵把守。
  他们快巡逻到魔女城正门,武城藏在圆柱后面,圆柱刚好挡住小小的身体,他们巡逻到魔女城正门了,没有繁琐的交接程序,即将巡逻的魔兵已列队整齐,相互敬礼,向后转,齐步走,走了十米,改为碎步,一直朝前没有回头,巡逻完的魔兵进了兵宿舍。
  正门安静了,里面没有魔兵把守,武尘悄悄到正门口,果然,外面两边,笔直地站着四位魔兵,这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以后不会有。
  武尘的心狂跳,穿过厚门,双掌齐击,两丝浑厚的灵力击在四人身上,四人被震出很远,摔在地,口喷鲜血。
  武尘全速奔出,早已选好逃跑的路,沿小路朝西,小路的尽头是魔女河的最西边,没有魔兵,魔女河对面,森林叠嶂,一进入,就是派十万大军,搜三百六十五天也搜不到。
  唯一于自己不利的,也是致命的,没有魔女桥,魔女河至少宽三十米,跨不过去,很深,一根百丈长的树杆插进去没到底,自己不会游泳,会淹死自己。
  知道逃到魔女河的最西面是死路,为什么还要选这条死路?观察几天,宽阔的魔女河上,不时飘着几艘帆船,只要上一艘帆船,就能过魔女河。
  身后的魔兵追得紧,射来的箭在耳边呼呼响,就地滚几个圈,躲过扔来的兵刃,待要再爬起,双脚被什么东西抓住,身体下陷,滚在了沼泽,很臭的泥糊淹到了嘴,完了,绝望地想。
  忽然,泥糊里射出赤色的光,武尘没有使力,有什么东西推着武尘的脚,把武尘推出沼泽,身后的魔兵更近,身手就能抓住武尘,白影一闪,白雪从轮回玉飞出,一道白光划出,追来的魔兵倒下一片。
  白雪拉着武尘的手朝前跑,跑得心脏快颠出,才停下,回头一望,没有魔兵的影子,早把他们甩掉了。
  残月钻出乌云,大地明亮了些,白雪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喂,我又救了你,你该怎么样感谢我呢?”白雪单手叉腰的说,一头黑发披在肩,黑葡萄般的眼盯着武尘。
  “吓,还没过魔女河,过了魔女河才算救我,要我怎么样感谢你?我请你吃饭。”
  几次从死神的手中把自己拉出,武尘喜欢白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