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来吧!”古力王的眼睛阴笑的眨了眨,抓住武尘的胳膊,甩了出去,‘嘭嘭嘭……’撞断三十棵树,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地震颤,硕大的脚出现在武尘跟前,‘啊!’古力王一声狂叫,双眉倒竖,弓身双手提起武尘再扔。
武尘的身体横切空气,撞到前面的岩石上,闷声坠地,感觉筋脉寸断,好不容易抬起头,古力王旋风般近身,不能再被他抓住,集全身力气,跃上岩石,从古力王头顶飞过,就地三个滚,拿起雨刀,横劈古力王的腰,‘锵!’溅出火花,他的身体犹如铜壁,坚无不摧。
“哈哈哈……”古力王得意的狂笑,随手一甩,蒲扇般的手掌扇得武尘眼冒金星,分不清东西南北,地上的枯叶旋舞。
武尘随叶隐身,盘坐疗伤,枯叶纷纷坠地。
“武尘,你出来,你做缩头乌龟了?你不管乌毅了?好,给你三秒时间,你要是不出来,也就别怪做哥哥的我对乌毅无情,三……二……”没有看见武尘从哪出来,武尘出现在古力王的眼前。
此刻的武尘,内伤愈合,战意十足,右手在胸前划半圈,周围的枯叶旋舞:“击杀!”一声冷喝,旋舞的枯叶浪潮般奔向古力王,武尘随枯叶扑向古力王,双拳轰向古力王,‘嘭,’古力王后退三步,身无碍。
武尘要得就是这效果,拿起雨刀,刀雨交织,古力王连连后退,武尘一个倒退俯冲,雨刀刺古力王的下体,阴狠一笑,连退数丈。
古力王的身体有两处最弱,一处是眼睛,一处是下体,古力王脸色痛苦,一手捂下体,蒲扇般手掌的指缝间流出血。
武尘跃上大石块,飞刀斩断吊着乌毅的绳子,乌毅坠地。
武尘拿起雨刀砍断捆住乌毅双手的绳子,在古力王还没报复前拔脚狂逃,一口气奔得身体衰竭,坐着歇息一会儿,夕阳完全落山,出迷失林,行在来时的路上,有从鬼门关出,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座店,孤零零的立在深山中,阴森森的,一盏昏黄的豆灯快灭,‘咯吱咯吱,’风吹得木门响。
武尘,乌毅推门进屋,老板趴在饭桌,看样子睡着了。
“喂喂。”武尘撞着胆子叫,老板没动,睡得太死,‘咯吱,’风更大,豆灯被风吹灭,一片黑暗,乌毅一点也看不见,武尘能看见,靠近老板,闻到浓浓地血腥味,从老板的身上散发出。
翻老板的头,眼睛大张,毫无生气,脖子上插着一块三角形的铁家伙。
“武大哥,你在哪?”乌毅紧张的问。
武尘抽出插在脖子上的铁家伙,是箭头,箭头漆黑,老板脖子上的伤口漆黑,箭头有毒,老板死了两个时辰,本想来搞顿吃的,老板死了。
箭头用一块布包好,放入怀中:“乌毅,老板死了,我们快走。”
“啊。”两人连忙奔出。
一路奔一路想,老板是被谁杀的?凶手是用箭射的,箭杆拔出,箭头留在死者的脖子,是为何?凶手是古力王?他们没有箭。
梵冰城有弓箭手千名,维护梵冰城的安全,梵冰城的安全主要由梵叶卫主负责。
梵叶今年五十岁,一妻三妾,两女一子,武功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到了什么境界,武功达到九级武皇的武者和他交手十招内会败。
梵叶负责梵冰城的安全,多年来,治安良好,百姓平安,这是武尘听内门弟子说的,没看见这箭头,不会想梵冰城有这号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八竿子打不着,两条命运线平行,永远不会交轨,以为是这样,只是以为。
要是凶手是弓箭手,是梵叶的人干的,梵叶脱不了干系。
老板的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安心的训练备战,只有九天就要参加争夺地门弟子名额的竞赛。
天上有昏暗的光,脚下的路昏暗,‘嗖嗖嗖!’三支箭从身后射来,武尘的耳朵一动,听见了箭声,扑倒乌毅,乌毅压在一块尖利的石块,肚子疼得不行,正要责怪武尘,三支箭插在前面的树杆上,箭羽还在晃动,刚才要不是武大哥及时扑倒自己恐怕命丢了,流露感激,武尘淡笑。
回头看,一片昏暗,风停了,草不动了,天地死寂,可怕的死寂,两人不动。
过了一盏茶时间,一个人影轮廓出现,手中拿着弓,弓上夹着箭,背后的箭框有几十枝箭,一步步靠近。
武尘身不动,手在乌毅的背上写字,告诉乌毅,凶手来了,做好准备,一世人两兄弟,两人的合作天衣无缝,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意思,接下来要干什么。
乌毅的手握住腰边的蛇灵剑,从迷失林逃走的时候,捡起了槐树下的蛇灵剑。
武尘也握紧手中的雨刀,人影逼近武尘,乌毅,再近一步,会发现两人,要是三支箭连射,两人躲不开。
武尘一跃而起,雨刀飞出,三箭连射,武尘侧身,三箭与刀对碰,纷纷落下,手探入后背拿箭,武尘一拳把人影轰趴下,人影没有什么武功,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说,为什么杀我们?”
青年冷哼一声:“要杀要剐由你。”
武尘紧拽青年的手,转三百十六度,‘咔嚓,’青年的一只手臂的骨头断,对要杀自己的人,武尘从来不留情。
“小哥,饶命,小哥,饶命,我以为你们是野兽,才出手,没想杀你们。”
“店老板是你杀的吧?为什么杀他?”武尘冷声问,眼眸的杀气浓。
青年骇然变色:“我……我没……没杀。”
“谎话连篇!”武尘冷笑一声,抽出青年背后箭框里的箭,和怀里的箭头对比,一样大小,一样有漆黑的剧毒。
“这不……不是我的。”青年慌乱的辩解,武尘拽住青年的另一只手就要转三百六十度。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青年涕泪交流地说:“他该死,他杀了我爹。”
“五年前的冬天,李福来我家乞讨,我爹看他可怜,给了他饭吃,棉衣穿,后来他经常来,我爹干脆让他在家里住下,我娘我姐我反对,我爹不顾。”
“苍天啊,那时我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一看就是奸诈之人,可怜我爹,被他的可怜样子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