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尘的一番激辞,彻底的说服梵叶,欧阳风霜的眼中,武尘高大起来。
  梵叶起身告辞,欧阳风霜送到门口,四轮车消失,回自己的房间:“武尘,我相信你没有杀李福,梵叶回去后会调查,查出是你杀的李福,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从大长老的房间出来,武尘的心还充斥愤怒,弓箭手太可恶了,好心的没杀他,他竟然嫁祸自己,要是梵叶查出是他,没处决他,被自己逮到,弄死他,双目阴沉,射出杀气,射在一株草上,草的身子一缩。
  案是古力王报的,古力王说凶手是自己,古力王和弓箭手坑瀣一气,下体被自己划伤,怀恨在心,拳头握紧,很多年前就在心里发过誓,谁要是欺凌自己,必将双倍回击。
  在水池边盘坐,让心宁静,修心,现在最主要的是修炼,提高战斗力,三月十三,内门弟子竞赛,争取得到成地门弟子的名额,往上爬,早日进武门,武欢教自己武功,变得更强,那时,没有人敢欺凌自己。
  四轮车在卫府门口停了,梵叶下车,进入陈尸阁,在李福的胸口发现殒命粉的成份,殒命粉只有城卫队有,放在卫城的毒药房,没有经过批准,无人敢擅自拿。
  梵叶撩起灰色长衫,走向毒药房,管理毒药的是齐风,今年五十五岁,比自己大五岁,跟随自己征战多年,对毒药精通。
  毒药房在卫城一楼最里面的一间,里面有许多木盒,木盒里放的是不同类型的毒药粉,有许多透明的不透明的瓶子,瓶子里装着的是不同类型的液体毒药。
  齐风在打盹。
  ‘咚咚咚,’梵叶的拳头打在柜台板,齐风抖了一下,看见梵叶,连忙说:“卫主。”
  梵叶拉着脸,‘哼……’
  要是打盹的不是齐风,梵叶非革了对方的职不可。
  “青天白日的你睡什么睡?昨夜干什么去了?前两天有没有一个叫王朝明的家伙来拿毒药?”
  “没有。”齐风说,底气不足,前两天这个时候也在打盹,或许,王朝明趁自己打盹的时候悄悄地进入毒药房,拿走了毒药。
  梵叶锐利的眼盯着齐风,盯得齐风发毛。
  齐风拢了一下白发,不敢看梵叶。
  梵叶一肚子气,王朝明肯定是趁齐风打盹的时候进入毒药房,拿走了毒药,要是齐风没有打盹,王朝明不可能拿到毒药,没有拿到毒药不会给箭头浸毒,没有给箭头浸毒,不可能一箭射死李福。
  脸黑得可怕,大步跨出:“王虎!”
  “在!”
  “给我把王朝明找来!”
  “是。”
  王虎认得王朝明,弓箭队的初级弓箭手,弓箭队在卫城的三层,弓箭队的队长身体健壮,皮肤有些黑,短发。
  “花洞狂把王朝明叫来。”王虎站在花洞狂面前说。
  花洞狂上下大量王虎,健硕的身子进入里面,走过一排排弓箭手的身边,威严霸气,在初级弓箭手的岗位停了:“王朝明在哪?给我出来!”声若洪钟,传出很远,城廊上的王虎听见了。
  一会儿,一个身子单薄的初级弓箭手从房间出来,边出来边整理衣服,套上漆黑的铠甲,在花洞狂的面前停了,身子站得标直,这是长久训练的结果:“报告队长,王朝明不在,昨天出去后,一直没见。”
  “这个龟儿子。”花洞狂的眉皱成一团,匆匆跑到城廊,铠甲上的箭叮当响。
  “王虎,王朝明不在。”大眼看着王虎的眼睛,有种不在,我也没办法的意味。
  “你仔细找了?不是我找王朝明,是卫长找王朝明。”王虎的嘴角浮起一丝嘲笑地说,意思很明显,你不尽心找,卫长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洞狂有些后悔没有亲自进房找,现在再去找,面子挂不下,也相信,自己去找,不一定能找到:“没在就是没在,你要我变出来一个?”花洞狂的眼角浮现一丝笑意。
  王虎的脸黑了,转身走,走得急。
  花洞狂想着王朝明,这是身子单薄的弓箭手,二十五六岁,还是稚气未脱的脸,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不爱和同事打交道,努力练习箭法,从没做出出格的事,是让自己省心的弓箭手。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在房间,他昨天出去了,去了哪里?卫长找他有什么事?听说一个庞大的男人在十里谷发现一具尸体,尸体是他?还是死者与他有关?
  王虎对卫长报了,没有找到王朝明。
  “你派人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使把梵冰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搜出,从十里谷搜,他可能是杀死店主的凶手,你知道该怎么做,没有我要的结果前,不要回来见我。”
  王虎带着一百人,分十路去搜,王虎领着十人去十里谷,在周围的五里搜了,没有王朝明。
  武尘,乌毅离开后,王朝明瘫坐在地上,没有从爹死的真相的打击中清醒过来,等清醒过来,屋里除了自己和李福没有其他的人,本要离开,看着灯盏下的尸体,想他们两人知道自己是杀害李福的凶手,很可能报案,也可能不报案,不管报不报,他们是一颗炸弹,随时会在自己的身边爆炸,把自己爆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里总会有人经过,从伤口知道是被箭射死的,会查弓箭手,自己逃不脱。
  一个令自己全身兴奋的灵感冒出,拿起店里的刀,把李福的身体砍成蚂蜂窝,整整砍了半个小时,停下的时候,双手麻了。
  砍得时候,兴奋快活,那些时刻觉得自己是主宰世界的帝王,一切臣民,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们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带着刀跑了,刀扔进深渊,在梵冰城的边上走,走了一夜,重重地倒在地上,什么也没想的睡着了。
  薄薄的夕阳洒在王朝明的脸上,王朝明才醒,王朝明刚醒就听见人声,看向发出人声的地方,当时惊得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干,领头的是腰间悬着宽刀,身子健壮,表情冷酷的王虎。
  王虎的身后有十个男人,腰间都悬着宽长刀,神经紧绷,猎人寻找猎物的表情,他们在找人,找的人,或许是自己。
  大气不敢出,他们离自己更近了,悄悄四望,去哪里都会有风吹草动,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他们会发现。
  手心出汗,抽出背后箭框里的箭,庆幸箭弓还在,箭架在弓上,真的要抓自己,会抵抗到底,被抓,只有一条路,死路。
  抵抗到底,或许还有一条活命的机会,就算没有活命的机会,以自己的箭法射死一两个人没有问题,有人陪葬,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