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火焰变多,十朵,二十朵,围住武尘,武尘使力突围,一次次被弹回。
  炎烈腾空而起,扬起冰雪剑:“结束这一切吧。”集全身之力一斩,‘哐当,’冰雪剑断成两截,炎烈躺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尘,青色火焰熄灭。
  武尘落在炎烈面前,一手掐住炎烈的脖子,提起来:“说,兰花在哪里?兰花的爹娘是不是你杀的。”
  武尘的眸子漆黑冰冷,炎烈咳嗽。
  武尘放了炎烈,炎烈的眼泪咳出来,邪恶一笑,转身拔脚就跑,武尘移步,揪住炎烈的灰色长衫,朝后一甩,灰色长衫破了,炎烈倒飞出去,重重的落在石台,背快断了,摸着屁股。
  武尘拿起地上的冰雪剑,抵在炎烈的脖子:“只要你说一句假话,我保证下一秒你在阎王爷那里报到。”
  炎烈的双腿打哆嗦:“小哥,不要冲动,你问我说。”
  “兰花的爹娘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哼!’武尘的剑更近一寸,瞪着眼。
  “是,是,是我杀的。”
  “为何要杀?”
  “我爱兰花,兰花的爹娘阻止我们在一起,一时冲动,就,就杀了。”炎烈哆哆嗦嗦地说,表情极为精彩。
  “兰花在哪?”
  “兰花在死亡谷。”
  “死亡谷是什么地方?”
  “死亡谷是魔兽出没,人有去无回的地方。”
  “你爱兰花,却把她带到那里,她就算爱你,也会恨你。”
  炎烈讨好的勉强笑着说:“我没把兰花带到死亡谷里面,只在外围,藏在一个地方,极安全。”
  “带我去。”
  “现在?”
  “现在。”
  “现在要上班。”
  “你的命重要,还是上班重要?”知道兰花安全,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炎烈沉默,沉默就是答应的意思。
  武尘从口袋掏出一枚黑色丹药,喂进炎烈的嘴,一捏喉管吃了进去:“不要怀疑,这是一枚夺命丹,二十四小时后发作,中间你耍花招,别想得到解药,自生自灭吧。”
  ‘嗖,’收回剑,扔在地上,被太阳照耀,慢慢的融化,化为一滩水。
  灰色衫袖拂脸上的汗,刚才差点死了,以自己的实力不可能和炎烈抗衡,他的那一剑劈来,只有等死,快劈到身时,从身体里涌出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直接击断炎烈的剑,击得炎烈摔在地上,这是白雪的力量。
  白雪说:“给他吃一枚黑色的丹药。”
  武尘用意念说:“我的身上没有。”
  白雪调皮一笑说:“笨蛋,我说有就有,你摸摸你的胸。”
  武尘按照白雪的指示,摸胸,以前平的地方,果然有凸起的东西,拿出一看,果然是一枚漆黑的丹药。
  白雪说是毒药,不会有假,喂给炎烈吃,防备他中途耍花招,他要是耍花招,自己奈何不了,白雪不会任何时刻能帮自己的。
  两人飞上瓦,出武龙门,炎烈领路,朝西狂奔,一口气奔出十里,横在眼前的是咆哮洪水,木绳圈着木板,木板桥吱吱嘎嘎摇摇晃晃,对面白雾浓浓。
  “死亡谷在那边。”炎烈指着对面。
  “你在前。”武尘老成的捅了捅炎烈的背。
  以防万一,拿着雨刀,拿雨刀时,乌毅在长廊看着自己,欲言又止,见自己匆忙奔出,终究没说出,两人相处长久,彼此的心思明白,杀魔兽,或攻击敌人,会拉上乌毅,好兄弟并肩作战,英勇无敌。
  这次不同,为了兰花,不想乌毅卷入,有些愧疚,兰花的容颜浮现眼前,愧疚消失,有无限的勇气和力量,兰花等我,我来了。
  炎烈神色狰狞,见武尘漆黑的眼眸,也只得一拂灰色长衫小心翼翼踩上木板,手下败将的滋味不好受,始终不明白武尘这家伙怎么能打败自己,自己的武功比他高两重天,会异火。
  他的身体潜伏着恐怖的力量,生死边缘徘徊时,这种恐怖的力量狂暴的爆发出来。
  势若万马奔腾的洪水狂扑,木桥中央的两人的心‘咚咚咚’狂跳,小心翼翼的走,不敢看漩涡万千的洪水。
  要是武尘回头,一定会看见一张笑脸,笑脸得意而狰狞,速度极快的没入了浓雾,悄然消失。
  ‘啪,’一块木板掉入洪水,无声吞没,炎烈一脚踏空,脸色惨白,两眼瞪圆,那是惧怕死亡的恐惧之光,武尘一手拉住炎烈后背的长衫,炎烈才没有掉下去。
  回头看武尘,武尘长发飘飘,英俊醉人,眼神坚定,微微一笑,炎烈差点忘记自己是谁,连忙掉头小心翼翼的跨木板。
  过了木桥已是一个时辰后,这至多只有一万米的木桥,两人用了一个时辰,过了木桥,坐在草地,喘气不迭。
  “你的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把兰花带到这里,带来时也是从这桥过?”
  炎烈点头,心有余悸地说:“三天前我带来时,这里的河水没有长,清澈能看见下面的鹅卵石,这几天没有下雨,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洪水暴涨。”
  突然洪水暴涨?武尘思索,要是炎烈说得是真,这就极有问题,为何会突然暴涨水?这些水从哪里来?只有一种可能,洪水的源头有大坝,有人放了大坝的闸。
  “我们快走,我总觉得兰花已经出事。”武尘说着站起来,握刀鞘的手更紧。
  炎烈的神色也是微微的变了,在过桥的时候,感应到上桥的地方,有人影,从身上散发狂暴的气息,不怀好意。
  集中精力过桥,强制自己甩去不安的念头,现在,武尘也感到不安,自己的神识是对的,更不安了。
  兰花不在木屋,武尘会认为自己欺骗他,不给自己解药,自己就完蛋,自己完蛋了无所谓,害了兰花,阴曹地府不会宽恕自己。
  祈祷着,兰花一切都好,放得有七天食物,她饿不到。
  上了一条小路,翻过一座山,又翻过一座山,峡谷间有一间木屋,年代久远,年久失修,风雨斑驳。
  两人靠近,在门前,炎烈脸色煞白,无一丝血色,要不是性格高傲,此刻,肯定跪了下来。炎烈失神的样子,武尘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心也是下沉,木门开着,既然已经来了,不会不进去。
  武尘一踏进去,一枝箭从门顶射下,对准了武尘的天灵盖,武尘挥刀挡住,不是速度快,定会被射死。‘
  回头冷漠看炎烈,炎烈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说话不连贯:“我,没,没有设机关。”
  武尘查看箭头,箭头淬有剧毒,跟王朝明杀李福的箭头淬有剧毒一样。
  王朝明没死?立即否定了,自己亲眼见到他的人头,被侩子手砍下城楼,绝不会有错,这里的机关是梵叶的人设的?总之跟梵叶的人脱不了关系,找遍屋,没有兰花。
  炎烈捡起一块白色布,这是兰花的衣袖。
  武尘认识这是武龙门女弟子的武服,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异香,这种香气兰花特有,兰花在这里出现过,现在,兰花在哪里?找遍周围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