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盯着武尘。
  武尘握紧雨刀,战意炽烈,双脚蹬地,飞出,扬刀劈烈虎的头。
  烈虎腥红的眸子收缩,头一低,奔至前方,躲过武尘的攻击。
  武尘双脚落地,返身,砍烈虎的尾巴,烈虎的尾巴硬了,钢鞭一样鞭武尘,卷住武尘的手腕,使力一拉,武尘前倒,手腕失力,雨刀脱手,‘哐当’落地。
  烈虎的獠牙大张,咬武尘的头,武尘后退,背被王虎蹬着,双手成掌,四丝红色灵气在双掌缠绕,双掌击出,四丝红色灵气如离弦之箭射中烈虎,烈虎全身缠绕灵气,一时不能接近。
  武尘前扑,捡起雨刀,返身砍王虎的腿,王虎抬脚踢中武尘的雨刀,武尘劈烈虎的头,烈虎腥红的眸子失光,刀触骨,拔出,深裂痕现。
  四丝红色的灵气进武尘的身,烈虎飞,四爪抓武尘,雨刀从武尘的头顶横过,后左爪断。
  武尘移身,烈虎落地,武尘斜着一刀,烈虎的腰破,又是一刀,背裂,刀雨落在烈虎身,刀雨停,烈虎的身像马蜂窝。
  王虎的宽长刀指着武尘:“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杀卫城的烈虎是死罪,兄弟们将这两人击杀当地。”
  刀纷纷出鞘,长矛对准武尘,炎烈。
  武尘看着炎烈,炎烈受伤严重,没有抵抗力,自己一人战胜不了百人,何况还有王虎。
  武尘靠近炎烈,百人围来,炎烈凑在武尘的耳边说:“你抵抗两个呼吸的时辰,我使出青火能融化铁门,咳咳。”
  此时,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只能一试。
  使出青火,不像使出异火要消耗太大的真气灵气,中途被打扰,还容易走火入魔。
  武尘盘坐,丝丝灵气从体内浮出,在周围设成防护壁。
  炎烈使出青火,青火离手,飘向铁门,铁门立即融化。
  百人刺砍武尘,被灵力弹回。
  王虎分开众人,宽长刀劈下,武尘一惊,灵气壁被劈破。
  武尘飞身攻击王虎,每一招,王虎能完美的化解。
  刺客的攻击令王虎震惊,难怪,昨夜,他能逃脱,不是靠运气。
  梵冰城有资格和自己交手的高手不超过十个,他能连攻得自己一时找不出破绽反攻,算是高手。
  再过几招,刺客大露破绽,是反攻的最好时刻,王虎故意错过,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铁门的口,能钻入一人,炎烈熄了青火,先钻出,接着兰花钻出。
  “武尘,速速撤离!”炎烈焦急地喊。
  武尘一看,两人出去了,撤了攻王虎的招式,鲤鱼跃龙门一样的跃出铁门,刚跃出,四丝灵气射向追来的兵,仰躺一片,背着炎烈奔进漆黑的地方。
  灯火一片,此起彼伏,靠近三人,三人转移。山脚,为炎烈输入灵气。
  炎烈,武尘盘坐,双掌击在炎烈的背,炎烈的背滚烫,丝丝灵气进入丹田,灵气海。
  一炷香的时辰过,武尘双掌狠击炎烈的背,转一个圆,撤离,双掌合起,盘坐调息。
  旁有泉水,泉水潺湲,激荡动听,晚风清凉,明月悬挂。
  武尘喝泉水,洗脸,躺在碧绿草地,凝望明月,明月圆如饼,这是人间分离的人团圆的节奏。
  炎烈体力恢复,喝水洗脸,躺在碧绿的草地,凝望天上的明月,月里有桂树,悄悄游移,旁边是乌云,偶尔,乌云也翻鱼肚白。
  寻找的灯火渐行渐远,像极了离家的游子,客家飘入大海的船。
  兰花美目微闭,额前的一缕青色发悄然倾泻,出尘的美。
  一身白衣如雪,雪中,或许人雪不分。
  天未明,将明,彼此困顿,弯曲睡着,红色朝霞铺满大地,武尘睁开沉重的眼,兰花安然睡着,嘴角微微笑着,三月,睡在大地的深山中,有时,也会噩梦远离,香甜无梦。
  静静欣赏,看一万遍也不够,炎烈也醒,心思复杂,她是最爱的人呐,醒来见是自己,会握武尘的雨刀,无情的插破自己的心。
  武尘看着炎烈,眼眸冰冷,能一瞬冰封火焰。
  救出兰花,不意味炎烈杀兰花爹娘的罪可恕,不意味醒来的兰花,不拿雨刀刺破炎烈的心,父母仇永远不会忘,昨夜,没刺,因为昨夜,炎烈脸上的黑布没拉下。
  “还不快走?永远不要让她看见你。”武尘冷冷地说。
  炎烈深情的凝望兰花一眼,拍拍屁股上的青草,不舍的下山,凝望炎烈下山的背,孤独的背,武尘的心一痛,要是没杀兰花的爹娘多好。
  朝霞散去,太阳高悬,兰花睁开美目,望向武尘,眼里被武尘的样子占满,深情,无杂质。
  露齿一笑,牙齿雪白,灿若雪花,比所有的春天美,无言胜万言,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过,武尘轻揩兰花眼角的清泪,心呼啸如雪。
  兰花的美目搜索,武尘的心一颤:“哦,我的伙伴有事先走了,你能说说你是怎么被抓入卫心阁的?”
  兰花回忆,脸上的笑容散去,武尘不忍,可是话已出口。
  “在武龙门训练的三年期限过,回家,家还是三年前的家,一点也没变。爹的背更驼,娘的白发更多,见我,老泪横流,‘回来,回来了就好,’爹颤抖着手摸着我的脸说。”
  “娘从锅里端出我最爱吃的魔芋丝,笑眯眯地看着我吃,其乐融融一起生活,一个夜晚,月缺的夜晚,一个家伙进入爹的房间,杀了爹,我和娘早晨才知,埋了爹,一个礼拜后,我娘被杀,一个人掳走我,他带着面罩,我不认识,掳我在一间漆黑的铁屋。”
  “你仔细想想,杀你娘的那个人的样子。”
  炎烈虽然亲口承认,凭直觉,这几日共事,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可能峰回路转,炎烈性子虽孤傲,自私,却不像是杀兰花爹娘的凶手。
  爱兰花,兰花的爹娘阻止两人在一起,杀兰花的爹娘,动机怪异,杀了兰花的爹娘,两人会越走越远,有不共戴天之仇,蠢货才会这样干,炎烈不是蠢货。
  兰花仔细回忆,美眉紧皱一起,紧咬红唇,一会儿,双眼一亮:“我看清凶手的眼角有一点疤痕。”
  武尘描述刀疤脸上的疤痕,兰花不能肯定,觉得跟武尘描述的差不多。
  “掳你去铁屋的的人眼角有没有疤痕?”
  兰花又仔细回忆,摇头说:“没有。”